第27章 尷尬的桃色事件(下)(1 / 2)

「怎么回事,今晚的湯葯如此濃稠,滿嘴都是葯末。」剛喝下一口,安德魯便察覺到味道與往日的有些不同。於是,他端起葯罐放在眼前瞧了瞧,發現不對勁,沖著准備低頭離開房間的聖馬丁問道:「少校,上面的蒼蠅粉似乎很多了些?」

「哦,哦,呵呵,是這樣,那是雷奈克軍醫官的吩咐,他說將軍最近老抱怨身上的傷痛加劇,所以就多加了點劑量。」掩飾著臉上的尷尬,聖馬丁心虛的沒有回過身,繼續低著頭回答道。

「那就好,醫生的話說了算,我只是擔心過量。唉,這鬼東西,吃多了會惹些麻煩的。」一聽是軍醫官的要求,安德魯便不再吭聲。

雷奈克軍醫官為他專門熬制這類湯葯,是聽一個流浪在巴黎的老吉卜賽人所講解的偏方,其主要成分是西班牙蒼蠅與幾味葯草,一日兩次的服用。剛開始,軍醫官還不敢用在司令官的身上,畢竟從正規醫學院畢業的雷奈克仍在內心有些抵觸。只是到了後來,安德魯將軍的傷痛加劇,實在看不過去的雷奈克,在征詢了上司的同意後,小心地施用了一點。

效果還不錯,安德魯那早起床,感覺渾身舒坦極了。於是,他囑咐軍醫官每天煎熬著。然而,這玩意的副作用也不小,每服用過後半小時內,安德魯會感覺下體極其膨脹,有難以抑制的某類沖動。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安德魯都會交代門前的侍衛在30分鍾內,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特別是女人。

「將軍,你還有什么吩咐嗎?」聖馬丁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准備奪門而出。

「沒有了,你下去吧。另外,叮囑特得少尉,讓他今天放雙崗。」

「是的,將軍!」聖馬丁急沖沖地走了出去,卻忘記了行禮,好在從未上過正規軍校的安德魯將軍並不注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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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所謂的「西班牙蒼蠅」就是18、19世紀流行於歐洲春葯,而西班牙蒼蠅並非真是西班牙特產的某種蒼蠅,而是分布歐洲各國的一類小甲蟲。小甲蟲外形與蒼蠅毫無共同點,它的學名叫「班螫」,據說體內含有高量的班螫素,這班螫素能夠刺激尿道、提升性能力。一般是將「西班牙蒼蠅」捕捉後,晾干,後磨成粉末裝。適用比較隨意,可以放入食物、酒水或是搓成葯丸直接吞食。「西班牙蒼蠅」在歐洲各國流行非常廣泛,價格不貴,無論是高層貴族還是下層百姓,都能買得起,但班螫素有著極大副作用。據法國文獻記錄,在巴黎市民當中,每年都是數十人死於服量過多的「西班牙蒼蠅」。

上述事實是本人翻閱資料所得,無從考據其真偽,本書的看官們請別多確信。另外,市面上的所謂的「西班牙蒼蠅」都屬偽劣產品,千萬別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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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得少尉,今天我來值勤,叫你和你的人都下去吧!」聖馬丁對著走廊一側的軍官命令道。

「是的,少校!」特得敬過禮後准備撤離,卻意外發現站在聖馬丁少校身邊的下士有點蹊蹺,那是先聞到了他身上西班牙特有的石榴花香水味,再是望見她的面孔有些熟悉,後是…

「少尉,你怎么還不走?」聖馬丁急了,趕緊催促著。

倒是身邊的「下士」走了過去,對著特得少尉,以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這是我與你們將軍的秘密,請不要告訴別人。哪日,我當上了西班牙女王,一定回酬謝巴斯克人。」

聽到索菲婭公主的聲音,特得立刻明白些什么,一言不發的他招呼著其他侍衛撤離。

房間里,安德魯正在進行痛苦地天人之戰。今晚與往日的確有些不同,雙眼開始迷糊,感覺口干舌躁而又特別心煩意亂,無法壓制住自己的性趣,跨下的東西紅通通滾燙滾燙,雄赳赳地昂首挺立著10多分鍾,居然沒有一點消退的跡象。

「來人,給我送杯水。」安德魯向門口叫嚷著。

幾乎在同時,穿著下士服裝的索菲婭公主悄然走進了房間,手里還端著一杯水。

「謝謝你,下士!」安德魯幾乎是搶過水杯,又一口灌下,才抬頭看了看來人,卻發現不是身邊的侍衛。

安德魯立刻警惕起來,低沉地問道:「你是誰?你不是我的侍衛!」接著向後退了一大步,用力摔了摔頭,力圖讓自己清醒些,

索菲婭公主輕笑了一聲,沒有答話,倒是主動寬衣解帶,露出自己的廬山真面目。一副天生麗質、風華絕代的尤物,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護著雪白細嫩的粉頸,一張俏麗姣白臉蛋上黑白分明而又水汪汪的鳳眼,一對圓潤傲立的乳房聳立於胸前,全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處女幽香。當她嫣然一笑,真令人望之忍不住想一親芳澤,立刻擁入懷中。

「穿得這么性感暴露,那裸露的香肩,還有那清晰可見的乳房……真是撩人啊!」安德魯色咪咪著看著美女,暗自贊嘆著。忽然間,他又猛給自己一巴掌,盯眼再看,眼前的可人兒正是自己的冤家對頭,索菲婭公主。

「你怎么進來的?進來干什么?……哦,明白了,是聖馬丁!」安德魯終於醒悟過來,卻沒有聲張,連幾句抱怨都是輕言細語的完成。

「將軍,我明天就要走了,索菲婭只是想在臨走前,為心愛的人跳支舞而已!」索菲婭吐露著淡淡的幽怨,仿佛在傾訴滿肚子的委屈。

安德魯看著心動,點點頭,並不拒絕,只是頭腦又有點昏沉沉地異樣。

此時的索菲婭已在舞動了起來,安德魯依據點步,不由自主的為舞者打著節拍。那是一曲著名的西班牙佛拉門戈舞蹈。

整個舞蹈里,索菲婭洋溢著熱情與極速瞬變的動感,細節豐富,充滿了生命力,無處不彌漫著這種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出的熱情。搖擺、旋身、抖肩、展臂、扭腰、送胯,看上去就如同一條美人魚在大海里游動,把佛拉門戈舞渲染得風情萬種。嫻熟的手指,陶醉的眼睛,狂亂而張揚的長發,是個性中的個性,憤懣中的憤懣,這一切確定緣於情迷……

拋開所有的張揚與動感,安德魯有點醉意,開始著意亂情迷,心扉輕輕地撥動,如薄薄的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如同有人在淺吟低唱,泛起了微微波瀾。安德魯的眼睛夢一樣地望著窗外的黑夜,沒來由的悲傷,卻是失了神的安靜里,一些往事,一些見不了面的朋友,還有那綿綿不斷的鄉愁,都在眼前如浮雲般悄悄掠過。沒有燈、沒有月亮、沒有眼睛的夜晚,只眼前那座古老的教堂孤然矗立。斑駁的外牆、鍾聲的回盪訴說著十八世紀的滄桑,偶爾有山鳥凄厲一聲,讓人暗暗心驚,或許那是無意跌落的嘆息與幽怨。

跟隨索菲婭輕盈、歡快的腳步,安德魯繼續敲打著節拍,似乎又在感受那狂歡之夜。是那篝火揚起的山野散發著人群的灼熱,是酒館里即興起舞的長裙撩撥著的快感。不設防的心靈、滾燙的熱情,繼續著沒理由的快樂。

舞蹈從來都是如此的自由、奔放、扣人心弦。那是音樂的夢想、自由的心靈、燃燒的青春。沉靜過後必是狂舞,狂舞過後必有沉靜,安排得如此細致、善解,懂得給旁觀者喘息的時間。在其間遭遇著悲與喜、動與靜,美感與痛感交織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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