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南郡布下天羅地網(1 / 2)

「開城門。」鄂煥見公子劉琦滿臉焦急之色,便感事情緊急,用手朝門樓上大喊一聲,早有守卒急急放下呆橋,城門洞開。

鄂煥從懷中取出一塊絹綢,交給門前一個年長點的叫老游的士卒,叮囑老游在太陽倒映護城河時將絹綢送與蔡府,鄂煥交於士卒的絹綢正是陳文代為掌筆的辭職信,信中所雲盡是感謝蔡瑁將軍提攜,因母病危不辭而別深表遺憾不能效力善終之類的謙辭。

「兄弟們,後會有期。」鄂喚朝門樓一抱拳,手提方天戟,一個箭步上了劉琦的馬車。

劉琦將早已准備好的一副鐵甲捧給鄂煥,只一句:「鄂將軍,穿上。」

鄂煥接過鐵甲,心中感動,重重地點了下頭:「謝公子。」脫下虎襖豹裙,往地下一拋,歡喜地套上鐵甲。

陳文猛抖韁繩,吆喝一聲「駕」,策馬奔騰,四輛馬車迅速出城,星夜兼程馳往江陵。

接過鄂煥辭職信件的年長的士卒老游,拉起呆橋,關上城門後,望著劉琦的馬車出城漸漸消失在夜色中,老游捏著手中絹綢,嘿嘿一笑,暗道升職的機會來了,手中攥緊絹綢,不待旭日東升,即刻轉身飛跑向蔡府告密。

……

中郎將蔡瑁將軍府,劉琦出城之時,蔡瑁正鼾聲如雷。監視劉琦府的探馬子夜趕至蔡府稟報近衛後,近衛連著喊叫幾聲,沒有叫醒,又不敢上前推,恐蔡瑁會疑為謀害,急得抓耳撓腮。

探馬所說軍情緊急,又耽誤不得,近衛焦急了片刻,急中生智,在蔡瑁卧寢門口用劍柄用力敲了下門框,就聽咣的一聲,蔡瑁果然驚醒,從睡榻上一蹦老高,迷乎中抽出放於枕頭上方的佩劍,大喝一聲「誰?」

近衛朝探馬眨下眼,就見探馬跨過門檻,單膝下跪,長長一聲:「報——。」

蔡瑁借著昏黃的油燈一看,竟然是探馬,雖有不悅,但卻感吃驚,探馬深夜來報,必有重大軍情,立時將劍放於床上,端坐床前,沉下臉來:「講。」

「將軍,公子劉琦整了四輛馬車,十一位鐵甲位士隨行,子夜奔西城門而去。」

「子夜出城?親兵有何動靜?」

「公子府前駐扎二百親兵並無動靜,其他暫無異樣。」

「再探。」

「是。」探馬應聲急速離去,蔡瑁聽到劉琦的字眼,便心生怨恨,自從命人24小時監測劉琦府以來,便發現劉琦行事詭異,府中衛士殺氣凜凜,連驍猛的山匪出身的張虎、陳生都給斬了,一下殺掉了二百多隨張虎、陳生同降的盜匪流賊,對張虎、陳生的死雖說不上痛徹心扉,但領教過劉琦的智謀和狠辣的蔡瑁,現在已不敢再輕視病公子劉琦了,而今劉琦子夜出城,蔡瑁實在搞不懂劉琦這又唱的哪一出?

「速傳龐季來府。」蔡瑁吩咐近衛,希望龐季能清楚劉琦子夜出城的用意。

近衛得令快馬去請龐季,也就一柱香的功夫,龐季衣冠不整地連夜趕來見蔡瑁。

來到蔡瑁寢卧外的小廳,龐季仍睡眼惺松,睡眠不足的樣子很明顯,見到蔡瑁,惶恐地長施一禮:「拜見將軍」

「坐。」蔡瑁望了下龐季,冷聲道,「探馬來報,劉琦帶了十幾衛士,整了四輛馬車,子夜時分急急往西城門去了,而劉琦府中二百親兵未動,這是為何?」

「子夜出城?往西城門?」龐季喃喃自語,似在思考蔡瑁問話,心里卻很不爽,劉琦連夜出城肯定是有事情了,至於什么事情,你蔡瑁不知道,我龐季哪又能知道?我又不是劉琦肚子里的蛔蟲,你問我也是別問。

龐季心中雖不爽,但面上卻還得強作鎮定,稍稍思考了下,先編纂幾個理由先,小聲回道:「西城門是鄂煥駐守,此人貌雖不揚,行事卻呆板,沒有將軍口令,恐怕出不得城。」

蔡瑁很是無奈:「如今還要什么口令,劉琦都荊州別駕了。正因鄂煥行事呆板,劉琦隨時出城已沒有障礙。劉琦官高幾階,鄂煥自會放行。莫非龍山鬧匪,劉琦趁夜巢匪?」

龐季搖了搖頭:「二百親兵不用,四輛馬車剿匪,怎么可能?劉琦可不傻。」

蔡瑁道:「也是,劉琦行事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

「哦……」龐季哦了聲,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劉琦若不是趁夜剿匪,必經龍山。若劉琦星夜出城過龍山,必是死路一條。」

「龐公意思是調動城外五百守軍在龍山小路設伏,趁其身單力薄,於夜色中亂箭射殺?」蔡瑁聞聽可致死劉琦,睡意全無,又來了精神。

「城外守軍駐於主城門對面虎頭山,再調兵趕赴龍山設伏已來不及了,再說就算在龍山能圍剿劉琦,守軍恐有死傷,若劉琦死在襄陽城外的龍山,主公怪罪下來,將軍怕也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