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下跪不丟人(1 / 2)

陳文話音剛落,便見鄂煥光著膀子,腰身系了條長袍,手執皮鞭怒氣沖沖地邁步撲倒在樓板的女子跟前,揚起皮鞭就要朝光潔身體的女妓身上抽下去。

「鄂煥,住手。」劉琦見狀,大聲喝止,又對陳文小聲一句:「文兄你上前將鄂將軍的皮鞭給拿掉。」

「是。」陳文應聲,飛步跨上台階。

守門的店小二被救命聲驚醒,睜開惺忪睡眼,嚇得瑟瑟發抖,起身欲奔向後廂房去叫孫二娘。

劉琦趕忙攔住,凶狠的眼光瞪了下店小二,轉而又和氣的語氣:「店家,沒你的事。」

「是,公子爺。」店小二雖被嚇得發抖,場面上還算清醒,日暮時分樓上那個怒氣沖沖的奇丑男子空拳打倒四個江洋大盜的情景,店小二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這是人家兄弟之間玩女人打女人的事,又沒砸店,叫醒孫二娘反倒添亂,說不定還會惱怒了這些爺。

劉琦沒空理會店小二的想法,扔下一句話,邁步上樓,陳文已搶過鄂煥皮鞭,二樓道上已站了些聞聽到聲音出了房門的衣衫不整的衛士和女妓。

陳文在旁勸道:「鄂將軍何故如此大怒氣,又何必與一弱女子嘔氣?」

鄂煥張開嘴巴,急得臉脹紅,話不完整:「這個妓……妓.女,竟然……然,嘲笑我。」

「她敢嘲笑你?」陳文一下沒聽明白,劉琦卻大致弄明白了鄂煥何故生這么大的氣。

劉琦朝那些余興未盡的銅人衛士和滿臉驚愕與憤懣的女妓,一揮手道:「你們都進去。」

劉琦發聲,銅人衛士與女妓們不敢圍觀,繼而又傳來一陣陣的呯呯聲,不過,嘿咻嘿咻的聲音卻低了好幾個分貝。

撲倒在樓板上的女子,似乎暈了過去,劉琦吩咐陳文將裸妓抱回鄂煥的房間,給其穿好衣服,然後叫上鄂煥到自己的房間來。

「坐。」劉琦朝床沿一指,鄂煥木然地搖搖頭,站在一旁有點傻了似的不言不語。

望著鄂煥絕望的神情,劉琦心里涌現一股悲涼,一臉的正經,指了指鄂煥的下體,關心地問道:「鄂將軍,是不是傷口復發了?」

鄂煥驚了下,忽然雙手掩面,蹲了下來,哭道:「公子,我不行了。哇啊啊啊……」

劉琦猜到了這個結果,見鄂煥哭得傷心欲絕,便能理解男人不舉是多么的令人心碎,男人遇女人而不行,那是多么地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啊,鄂煥怎么也想不到一時心血來潮撲入長江捕鱷竟會被鱷魚咬掉小弟弟呢,這都是天意啊。

「鄂將軍,不急,會好的。」劉琦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話來安慰鄂煥。

「公子,我從小沒了爹娘,是叔父帶大,前年叔父打獵時誤入自己所挖獵獸的陷阱,臨終前囑咐我得為叔父抱個孫子,只要每年清明能抱上孫子去為叔父祭柱香,叔父便可以含笑九泉的。我不是恨我不能碰女人,而是恨自己不能為叔父抱孫子啊,我大不孝啊,嗚嗚嗚……」

鄂煥斷斷續續地哭泣,將劉琦視為最親的人,一口氣吐出心中郁悶,劉琦聽明白了不能完成給叔父生個孫子的遺願,才是鄂煥最為傷心郁結之事。

劉琦輕輕拍打著哭得象個小孩的鄂煥,便能想像到,當鄂煥興致高亢地欲上女妓身時卻不行的情景是多么的尷尬與失落,而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聽到女妓的呼救,顯然是女妓也努力了。

女妓努力了,鄂煥依然不行,而女妓無心一句你不行了或不是個男人之類的調笑話,勢必激怒鄂煥,如此這般,劉琦也就不用再問鄂煥鞭打女妓的原委,也就原諒了鄂煥的過錯,恐怕任何男人遇到鄂煥這種情景都會情緒失控的。

劉琦想想,還是得安慰下鄂煥,要不然心中擱個結,長此以往會讓人禿廢的。劉琦輕輕拍打鄂煥的後背,輕聲道:「鄂將軍,不必傷心,據我所知,男根未必不治。」

劉琦語出,鄂煥猛然抬起頭來,眼中燃起希望:「公子,真的還有治嗎?」

「當然。」劉琦給鄂煥一個肯定的回答,又道:「你可知神醫華佗?」

鄂煥茫然地搖了搖頭,常年野居深山的鄂煥能知道華佗才怪。

劉琦道:「華佗先生乃當今天下第一神醫,也是吾師。天下之大,雜症之多,先生皆可妙手回春。長江邊將軍遭鱷所傷生命垂危之時所服之葯,便是先生所特制的救命丸救了一命。將軍男根新傷未愈,也不算什么大病,不必過於憂慮,我師傅中郎將黃忠之子黃敘沉積多年的重病經先生開顱手術,手到病除。將軍想想,黃敘的腦袋都能砍開治好,將軍區區一根小腸哪在先生話下?若先生在定然妙手回春。」

「哦,果真神醫啊,是華佗先生的葯丸救了我,我得好好拜謝先生,請問先生現在何處?」鄂炮急急地問道,劉琦說得很輕松,似乎華佗一來,鄂煥的男根不舉之病立馬能治。

想起華佗不辭而別,卻又臨行前暗中留給劉琦兩瓶救命的葯丸,劉琦嘆了口氣:「唉,先生懸壺濟世,游醫四方,不湊巧的是前些日子已離開襄陽了。」

鄂煥一聽又失望了,過了好一會兒,站起身來,忽道:「公子,我有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