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劉緣留緣(1 / 2)

劉琦親筆修書一封,言辭誠懇、情真意切,字里行間盡述思念華佗先生之情,既希望鄂煥尋到北上的華佗治好男根,又希望華佗見到劉琦的親筆書信能回轉襄陽,避免日後落入曹操之手遭曹操殺害的歷史悲劇。

孫二娘也帶著店小二送劉琦一行於龍門客棧的寨門口,大家依依惜別。

劉琦將鱷甲捧給鄂煥,叮囑道:「鄂將軍,北方戰亂,路途艱險,我不在身邊,汝謹記少喝酒,少發脾氣,汝當與二位壯士相互照應,患難與共。遇到華佗先生治好病後,須好生保護先生,並好言相勸先生回歸襄陽。」

身著鐵甲的鄂煥接過鱷甲,鄂煥萬分的不舍:「公子保重,待渙同先生回襄陽時,定是煥再不離公子左右誓死效命公子之日。離別之際,請容煥一拜。」

鄂煥說著就要下跪,劉琦趕忙攔住,說道:「鄂將軍不必多禮,願前途順暢,早去早回。」

劉琦扶住鄂煥不讓跪拜,從衛士手中牽過馬匹將韁繩遞給鄂煥,又走到隨鄂煥前行的兩位銅甲衛士身邊,給兩位衛士整了整銅甲,拍了拍肩膀:「二位壯士,好生護衛鄂將軍與華佗先生。」

「是。」兩位銅甲衛士響亮應答,衛士雖被管家劉忠割掉了舌頭,是字卻應答的很干脆。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鄂將軍,我在襄陽等你。」劉琦用袖子抹下眼角的淚,聲音哽咽著,實在是舍不得鄂煥離開。

劉琦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此刻一別,不知鄂煥能不能尋到華佗,還能不能活著回到襄陽,一切都是未知數。

鄂煥對於劉琦來說,是精心收服的第一員三國大將,就這么無奈地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劉琦既感到惋惜,又感到痛惜。

鄂煥見劉琦動情,緊咬牙關忍住不哭出聲,將鱷甲裝好,縱身上馬,說句「公子,保重。」便駕的一聲,帶著兩騎銅甲衛士向望山密林深處飛奔。

望著鄂煥和兩位銅甲衛士三騎絕塵而去,陳文提醒道:「公子,我們也該走了。」

劉琦輕聲嗯了下,又朝留下護衛孫二娘的四位銅甲衛士一一擁抱,嘴中說著「好兄弟。」然後又是叮囑一番:「四位壯士,好生保護孫二娘,不得有半點差池。」

「是。」銅甲衛士閃著淚光應答,誰也不願離開公子劉琦,但誰也不會忤逆公子劉琦的命令。

「二娘。」劉琦轉身面向孫二娘,於人前不好稱呼孫二娘為娘子。

但見離別前的孫二娘特意打扮了一番,素顏素面,正統得不能再正統的著裝,似乎還束了胸緊了臀,讓人見著少了許多的邪念。

此刻的孫二娘沒有半點花哨氣,更不見半點的**味,雙手垂立,雙腳並立,顯得有些拘謹,與昨日的孫二娘判若兩人。

孫二娘為何如此打扮?恐怕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為悅己者容」!

或許是處在墓葬的望山腳下,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種生離死別的氛圍。

面對即將離去的劉琦,孫二娘心如刀絞,欲與跟隨劉琦同去襄陽,又不願違命於族兄孫堅,僅僅一夜露水夫妻,與劉琦一別,將留給孫二娘在龍門客棧度過無數個未知的寂寞的夜晚,不知何時能探到黃巾軍寶藏的地點,也不知何時才能與公子劉琦再相見,孫二娘心里十分的矛盾與茫然。

「公子……」孫二娘嬌聲一喚,也於人前避諱沒有直呼劉琦為相公,這就是有過一***男女之間的默契。

「還有件事,拜托二娘。」劉琦畢恭畢敬朝孫二娘輯一禮。

「公子,請講。」孫二娘心里有點亂,語氣都有點不自然,心想,甭說一件事,只要是能辦到,十件百件事又如何?大公子啊大公子,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此時你還為何這般的生分?

劉琦沉默了下,嚴肅起來,帶著哭腔:「隨同我出生入死的四位銅甲壯士葬於楚王陵的峭壁懸棺,煩請二娘於每年清明、冬至於懸棺下給我幾位兄弟上柱香,替我和文兄磕幾個頭。」

「嗯。」孫二娘重重點下頭,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大公子啊,想我孫二娘真的沒有看錯人,孫二娘想著想著心中盪起圈圈漣漪。

留守的四位銅甲衛士見劉琦念念不忘死去的兄弟,心中大感欣慰,今生能護衛大義的公子,就是死了也了無遺憾了。

「走,公子,時間不早了,再不走,穿越森林古道就危險了。」陳文再次提醒,有感於劉琦的情義深重,卻沒想到劉琦這般的婆婆媽媽,又不是生離死別,早晚還是能相見的嘛。

不過,對於劉琦與銅甲衛士的難舍難分,陳文心里陡然涌現一股暖流,所要終生輔佐的公子劉琦結義兄弟並非冷血啊,唯有能處處想著別人,卻常常忘記自身安危的公子劉琦這樣的人,才會有很多生死相隨的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好走的路多了,和兄弟朋友們打起天下來豈不是容易多了?

劉琦抬頭望了下天,大致估摸了下奔出原始森林的時間,實在是耽擱不得,遂從銅甲衛士手中牽過韁繩,正要上馬,卻見孫二娘怯怯地說了聲:「公子,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