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往後看(1 / 2)

鐵血幽靈 蒼海荒島 1686 字 2023-04-11

「好,再來兩瓶姜格庄酒廠的『姜白』。」

不一會,酒菜都上來了,兩人嚇了一跳,黑陶盆有臉盆大,半盆燴牛肉。要是上一份完整的,兩人光一盆牛肉,也吃不完。蘋果餅子也很有特色,用鮮蘋果快速曬干後磨成粉,與面粉一起烙的,油而不膩,香糯甜鮮,非常可口。果花蛋湯更不用說了,絕對的果鄉風味。

不過,姜白就要差強人意了。顯然,姜格庄酒廠的白酒,比龍山廠的要差了一個大檔次。甚至,比四季酒,都要差老鼻子了。

兩人正吃著,只聽中間桌上一留胡子的男人說,「香香,老板到華西村去考察學習,今天下午回來。久別勝新婚,今晚你們打炮,不影響你們。明天晚上,我們打上幾將,干它一個通宵如何。」

吃完飯一算帳,才二塊五毛錢,太實惠了。虞松遠兩人離開時,婦人還出門相送,一再囑咐有時間再來吃飯,讓虞松遠兩人對她的好感倍增。

第二天上午,酒廠按照虞松遠和林濤的部署,裝上二車酒,還故意放了一掛鞭,大張旗鼓地准備向縣城送酒。臨行前,南雲、大娘、遠姑、長山嬸等幾個女人,都很不放心的樣子,馬大爺說,「大軍出征都需要士氣,你們誰也不准添亂!」

但他自己卻悄悄虞松遠拉到一邊說,「記住大爺的話,注意安全。打不過就跑,不要硬拚,回來再作計議。」

兩輛車子一路向縣城開去,走了約有幾十公里了,離縣城也就幾公里的地方,遇到一條干枯的山澗。夏天,山洪暴發時,這里的公路就斷了。山坳兩面,都是大山。路兩旁,樹木植被茂密,當年肯定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馬立開著卡車,到這里是就開始緊張,東張張西望望,心神不寧的樣子。「我已經感覺出來了,他們就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又走了一段,車剛到山澗底部,果然,一群手握砍刀、鐵管的黑衣黑褲的男子,足有三四十人,「呼啦」一下從密林內沖出,擋住了去路。虞松遠用對講機通知警衛連行動,楊連長立即帶著人將山澗兩頭、公路兩端全部秘密封鎖。

虞松遠對瑟瑟發抖的馬立說:「關緊車門,不要下車。」說著,就和林濤兩人下車,迎著這群流氓走上去。

為首的胖大光頭漢子,四十六七歲,正是馬老三。只見他赤著上身,手里提著一柄大砍刀,胸前一只猛虎,兩臂刺著龍鳳,一身橫肉。臉還腫得象豬頭一般,兩眼眯成一條縫,兩腮烏青,更顯得威風八面。

馬老三見車子停下,腫成一條縫的兩眼,看見兩個青年人迎著他們走上來,便遠遠指著虞松遠和林濤,惡狠狠地大聲罵道,「讓你們不再送酒,你們竟然敢不聽,今天就怪不得大爺我了。」

很不美的是,雖然罵著威風,可是一張嘴,上下門牙掉了三顆,漏風。虞松遠和林濤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馬老三見他們在笑,先是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自己那里可笑。便對左右的嘍啰們說,「死到臨頭了還笑,這是給自己壯膽呢。小的們給我往死里打,把車也給我砸了,出了人命就地掩埋,老子全兜著。」

眾嘍啰嗷嗷吆喝一聲,呼啦啦一片,掄起家伙蜂涌沖上來。

虞松遠和林濤放開手段,如入無人之境。他們沒有花架子,招招制敵,絕不重復。不一會功夫,便將前面沖過來的十幾人放倒在地。馬老三見狀,大喝一聲,揮著長刀、擺著架勢,刀背上的鐵環滄浪浪地響著,便砍將過來。

林濤火起,悄悄用腳勾起一根鐵管。腳尖一挑,鐵管飛起,正砸在刀上。只聽「哐當」一聲,馬老三大刀出手。

馬老三愣了一下,他媽的,這刀怎么會自己掉了呢?他使勁睜開腫成一團的眼睛,嚇得都快尿褲子,這才全看清了,這不正是咋天的兩個殺神么?

他一驚不小,知道自己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對手,大手一揮,嘴里大叫,「扯乎!」東倒西歪的匪徒們互相攙扶著,迅速向林子里閃去。

虞松遠和林濤也不追趕,兩人點起煙,笑看著匪徒們向林子內潰去。馬立這才跳下車,興奮地抱著兩人。「兩位小弟,真讓大哥我開眼了。我的媽呀,三四十人,一水雪亮的大砍刀、鋼管,竟然斗不過你們赤手空拳!」

林濤卻笑嘻嘻地說道,「馬大哥,高興的事兒,還在後邊,別錯過了,你往後看。」馬立回頭一看,立即樂開了。

原來,警衛連押著四散而逃的流氓,正從四面八方的林子內鑽出來,一一匯合到山澗底部。戰士們將鼻青臉腫、垂頭喪氣的流氓們,一一捆了起來,並排跪在地上,砍刀、鐵管、獵槍也堆放在一邊。

馬老三被捆成了棕子,依然瞪著血紅的眼睛,嘴里漏著風,對馬立破口大罵,「馬老大,當兵的是厲害。可他們能管你一時,管不了你一世。你還想不想在龍嶺混了?你他媽等著,這個仇老子是記下了,到時我讓你家破人亡……」

沒等他說完,楊連長一個大巴掌掃過去,將他打倒在地,鼻子也流血了。馬老三殺豬一般地高叫起來,「快來看,解放軍打人了,解放軍打人了!」

楊連長甩手又是幾巴掌,嘴里罵道:「叫啊,我讓你叫!他媽的,解放軍不打好人,專揍壞人。讓他叫,你們給我狠狠揍,注意別打死就行!」

一聲令下,警衛戰士們立即蜂涌而上,槍托砸、拳頭打、雙腳輪番踢。不一會,就把馬老三打得趴在地上,象死豬一樣蜷成一團,不停哼哼,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另外兩個小頭目,也受到一頓胖揍,抱著頭,撅著腚,象只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