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雙喜?臨門?(1 / 2)

寡人無疾 祈禱君 2075 字 2023-04-16

「放肆!」

「魏長史,你失禮了!」

見魏坤一只手已經捏成了拳頭,緊緊按在自己的肩頭,似是隨時會揮出去一般,幾個胡夏侍衛心中大駭,分列左右護在了流風公主的身前。

流風公主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靠自己」便能掙脫幻術的人,對魏坤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只是魏坤畢竟長相普通,又沒有什么出眾之處,也僅僅就是看幾眼罷了。

魏坤是個很會tiáo節接自己情緒的人,他雖然知道自己剛剛肯定是中了什么招,而且身上的痛苦讓他有些難以抑制輕微顫抖,但依舊還算是「亡羊補牢」的行過了自己該行的禮節,說完了一切官面上的客套話。

到後來,是劉凌看不下去了,有些僭越地走上前去,一把攙扶住魏坤,有些擔憂地開口:「魏長史身體似乎有些不適,大約是等的時間太長,累到了。公主也出去了一天,需要休息了,不如就讓魏長史先行告退?」

他這圓場打的及時,就連禮賓館的幾位官員都露出了解了圍的表情,紛紛附和著讓魏坤下去休息。

魏坤正好疼痛難忍,向劉凌道過謝,忙頭也不回地走了,走的時候還有些外八字,頗是不穩。

「陛下的暗器手法不錯,看起來像是從飛劍中脫出來的本事?」帶著笑意的傳音在劉凌耳邊響起,不必聽出音tiáo,就這不正經的語氣,劉凌便知道是那個膽大包天的蕭九。

「只是陛下得找個好點的太醫去給他看看,別留下什么病根,就……嘿嘿。」

劉凌暗地里齜了齜牙,後悔自己內力並不深厚,也沒跟大司命們學過傳音入密的本事,如今只能被迫單向接受他們的「傳訊」。

「貴國的參贊,實在是傲慢的很。」安歸當然知道魏坤為什么臉sè大變,為了掩飾流風公主失敗後的無措,不客氣地對著代國人哼了一聲,就要伺候流風公主回使館歇息。

宮中這么多宮人,一半留在使館中伺候流風公主,一半就和劉凌一般,要回宮中覆命,必須立刻啟程。

劉凌和姚霽一路馬不停蹄的返回宮中,回到宮里,劉凌一邊清理著臉上易容的脂粉顏料,一邊抖開薛太妃寫給自己的信,仔細地讀著其中的內容。

薛太妃雖並不是長於朝堂爭斗之人,但對於流風公主的意圖並不看好。

摩爾罕本身是合法的王位繼承人,又已經接管了胡夏國這么多年,無論是人望還是人脈,都足以服眾,而流風公主畢竟是女人,先天就占有劣勢,在摩爾罕還在世的情況下,她幾乎沒有一搏之力。

而對於代國,正如朝臣們分析的那樣,流風公主並不適合被選做和親的對象,所以對她的去留和安全問題,代國需要越發謹慎。

最好的辦法,便是提供流風公主所需要的幫助,扶植她回到胡夏,讓原本就復雜的夏國局勢攪得越發混亂,這樣代國就可以更好的從中獲利。

這么做的風險是有可能惹火摩爾罕,讓兩國正常的經商和貿易受到阻撓,不過代國原本就不缺這塊的收益,商路不通這么多年過來也好的很,更何況現在是胡夏求著代國需要硝石和絲綢等稀缺品,倒不怕摩爾罕徹底撕破臉。

流風公主也是篤定了這一點,拼命的想獲得劉凌的好感,可以得到他的支持。

「信里寫的什么?」

姚霽好奇地看著劉凌臉上的易容被一點點去掉,實在是贊嘆古人的神奇。

「薛太妃叫我見一見流風公主,也許可以有什么新的收獲。」劉凌好笑地抖動了下信紙:「另外,她擔心我迷上流風公主,反復提醒我此女不是合適的妃嬪人選,合作即可,不必談什么感情。」

劉凌哭笑不得地伸出手給姚霽看:「我哪里敢娶她,你看我手中這些針孔,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學了門邪門功夫,總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迫於無奈,我只好用針刺自己來保持清醒。這才半天功夫,我已經滿手是洞了,再來幾次,我豈不是要千瘡百孔?」

「邪門功夫?」

姚霽對所有的功夫都感興趣,連忙細細問來,待聽到一半的時候,已經了然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倒像是一種催眠術,而且是一種意識極為qiáng烈的催眠術,你用針刺自己的做法沒錯,而且如果你對這種催眠抱有極qiáng的戒備,對付也很難成功。」

「我心里其實是對她戒備的,只是不知為何,她一靠近我,對我或顰或笑,甚至只是不經意間和她的目光有所碰觸,我都會感到一陣心煩氣躁。」劉凌對著姚霽實話實說。

「這,這催眠,實在是邪門的很。」

劉凌也是心有戚戚焉,心中又揣著「蕭九」的事情,只覺得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奇妙又大感頭痛,唯一還算欣慰的,大概就是看到了薛太妃,並且發現對方過得不錯這一點了。

姚霽和劉凌正在閑聊間,少司命素華突然在外面敲起了門。

她今日一天都在負責戒備,是在胡夏武士們的虎視眈眈中度過的,這個時候前來求見,倒是讓劉凌很是好奇。

劉凌開了門,請了她進來,卻見她一臉嚴肅,對劉凌行過禮後,直接開門見山道:「陛下,屬下今日在胡夏人中,發現了幾個可疑之人。」

劉凌「啊」了一聲,想起那假扮成胡夏武士的「蕭九」來,點了點頭:「是,其中有一個還替朕瞞住了身份,後來朕與他在林中見了一面,他自稱『蕭九』,是去西域查雷火門事情時,喬裝打扮混入胡夏人隊伍里的。」

「不,不,陛下有所不知,九歌首領大都互有感應,因為我們的功法雖然各有不同,但大多來自於同源之處,你說的那武士我一開始就察覺出武功路數和我們同屬一脈,所以並沒有阻止他搜查您……」

素華說著自己的發現。

「我說的是替那流風公主駕車的老車夫,似乎也是九歌中人。」

「你是說,蕭九是九歌里的人?」劉凌驚得從桌邊站起,「那不可能,如果蕭家還有九歌中人,蕭將軍不會瞞著朕!」

「蕭將軍畢竟在宮中多年,能知道的事情有限,如果對方有意隱瞞與他,他又怎么能知道?」素華說,「屬下相信那老者也察覺到了我的身份,但我們雙方互有默契,都沒有揭穿彼此的身份。」

「可屬下事後一想,九歌中山鬼與河伯叛出,是並不把先帝當做主公看待的,隱隱還有些敵視。東君的行蹤也是下落不明。如果他們對陛下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屬下豈不是要犯大錯?左思右想之際,只能請陛下來定奪了。」

素華滿臉憂sè。

「就怕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