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組團組團(2 / 2)

李茂臉sè鐵青,費力地勸道。

「此乃我當年做下的錯事所造成的局面。既已如此,慢慢再想法子就是。」

若真要發生什么,怕是已經發生了,現在再來埋怨,也是枉然。

他拿出父親的遺書,讓幾人傳閱。

「好在人手的問題,我們慢慢也能解決了。父親的兩位客卿,一個在京城里經營著一家青樓,另一個開了一間書院,教書育人。這兩個地方,一個可以收容孤兒,一個可以發現許多有才能的學子,日久天長後,倒是能給我們集聚不少人力。」

青樓?顧卿聽見李茂的話,立刻在腦子里浮現出了「來嘛來嘛大爺……」那種倚欄tiáo笑的場景。

嗖溜!

作為一個穿越女,雖然不能逛青樓,可是家里有屬下開著青樓,這是何等讓人jīng神振奮之事啊!

若是她引進後世各種選秀、選美,再來點娛樂休閑,這沉悶的世界一定會被她徹底改變!再來捧紅幾個花魁,讓她們成為美女間諜……

顧卿腦子里開始浮想聯翩,已經剎不住了。

「nǎinǎi?nǎinǎi!」李銘推了推顧卿。

「嗯?呃……」

「爺爺的信。」李銘已經看完了信,又將信都給了顧卿。

顧卿接過李老國公的遺書,那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讓她漸漸收斂了已經不知奔騰到何處的想法,定下神來看它。

當她放下信函,對李老國公只有贊嘆。

真乃神人也!

當下她立刻豪氣干雲地表示:

「你們放心,nǎinǎi的錢就是你們的錢!要用多少找我拿!管家和各種雜事nǎinǎi都包了,你們只要安心地去奮斗就是!」

李銳和李銘無力地對視了一眼。

nǎinǎi,重點不是這個好嘛?您就不能稍稍表現出一點感動的樣子嗎?

他們兄弟兩個看完了以後,眼睛都哭紅了。為何nǎinǎi卻是越看越興奮,越看越激動,一臉的欣喜啊?

是不是他們看的不是同一封信啊!

「還正是要商議此事。母親,吳先生的青樓需要再添些人手,行知書院這幾年名聲越來越大,今年又開了科舉,資助之人不少,兩家都需要用錢……」李茂腆著臉向顧卿開口道:「娘能不能……」

「我們家在里面有份子嗎?」顧卿很好奇。這些人開這些東西,到底算是下人開的,還是府里開的?

「因為是父親投的本錢,所以兩家的收益都是我們府里六成,兩位先生四成。但是這幾年國孝,青樓沒有什么生意,行知書院也做的是賠錢的買賣,所以兩家都沒有盈利……」

哦,原來是不良資產。

「行,要多少,到時候給我報個帳吧。」顧卿管家已經管出了興頭,頗有些豪門貴婦的派頭了。「到時候我們再合計合計,不能再讓它們虧了。不然豈不是要像無底洞一樣的填?」

憑什么他們為了國家拼死拼活,最後是他們府里被弄的傾家盪產啊。

李茂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娘。

他娘連管家都管的馬馬虎虎,難道還能有什么經營之才嗎?

「還有就是聖上的這封信。」李茂又取出一信。「此事牽連甚大,而且必須要徐徐圖之,可能要布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局。而我們家人丁單薄,實在是再也經不起這般的折騰了。」

李銳和李銘兩個孩子頭抵頭看完了信,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和你們祖母的建議是拒絕了,反正我們家一心勤於王事,這反間計即使不是我們府里主導,我也會鼎力支持。」

「但這件事雖然有風險,但也有頗多好處。你們已經有這么大了,還是由你們自己決定吧。」

李銳自然是想依計而為的。他娘身後一定有一股龐大的勢力,他娘本就是世族之女,此事若是能施為,說不定能慢慢查探到當年的真相。只是若因他一己之私,將全府拖下水去,尤其是他這堂弟……

他年紀尚小,性格又天真,真要是佯裝反目,對他會不會太艱難了一些?

而李銘則是想著,日後若真是他繼承了家業,自家一切都是從兄長一家那得來,連他娘都和他伯母的死有一定關系,按父親的說法,真是這債深到還都還不完了。

若是此事真能如信上所說,兄長只是起到一種平衡的作用,他的兄長豈不是也能借此施展自身的才華?

一門雙公什么的……

他不在乎,可是他卻想幫著兄長得到。

所以李銘在心里只是想了一會兒,就抬頭和顧卿、李茂說道:

「爹,nǎinǎi,此事我想試試。」

李銳震驚地看著他的yòu弟。

「我們家如履薄冰,家中根基又淺,雖說聖上想要借助我們來行事,但此刻卻是我們府里更需要聖上的隆恩。」李銘年方十歲,卻想的很多。這段時間以來,自從他知道了父母做過的錯事,就在不停想著如何彌補這位堂兄。

「兄長若不選擇這條出路,年紀再大些,要么蒙蔭入國子監讀書,要么得了恩典得個爵位或虛職,這一輩子也就如此寂寂無名下去了。兄長有大才,如此未免可惜。」

「我雖不愛爭斗,卻也想試試,能不能靠自己博出個前程,而不僅僅是指著家族的余蔭過日子……」

「所以,我想試試。」

顧卿覺得今天一個兩個三個都讓她刮目相看。無論是浪子回頭的李茂,還是能夠迅速tiáo整好心態的李銳,就連李銘這個小小的孩子,也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前程」,說出「靠自己」這樣的話來。

她是不知道李銘真正的想法,否則只會更加驚訝。

「好,好……我李茂雖然不是什么聰明絕頂之人,可是卻生了一個好兒子。」李茂紅著眼眶說,「你想的很好,你能這般想,爹很高興。你要想自己試試,爹幫你……」

李銳拿著皇帝的手書站起身,也朗聲道:

「既然連弟弟都不願意縮著頭過日子,我又有何懼!叔父,我也想試試!」

「好,我們一家攜手,盡力輔佐聖上,何愁不能讓大楚解決這頑固之疾!」

李茂被兩個孩子引得xiōng中豪氣干雲,恨不得長嘯一聲,以舒心中之逸氣。

只有顧卿無語的在一旁,看著三個「男孩子」像是打了jī血般的激動。

又沒好裝備,又沒好技能,這隊長屬性一般,兩個小的等級還沒練起來,就這一家子,還要攜手組團一起去刷煉獄級別的副本,還要推boss……

先練滿等級再來吧,親。

才考了三百分,還是不要考慮到底是上清華還是上北大這種問題了,成不!

無論怎么說,一家子終於團結一心了,顧卿表示非常樂意看到這種圓滿的局面。

李家三個男丁在話房里商議著一些瑣事和安排,顧卿在一邊偶爾發表下意見,覺得自己來了一趟古代,就算沒做出什么貢獻,就憑她能讓這三個人最終放下心結,開始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她也覺得滿滿的都是自得。

李茂將皇帝的手書和父親的遺書放在一起,不知道按下了哪處機簧,拉開了話房的某塊地板。他在兩個孩子的目瞪口呆中,將書信放入了地板內的玉匣里。

「你們不必吃驚,這宅邸原本是前朝達官的居處,他位極人臣,家中有許多機關。先皇賜予我們的時候,我和兄長日日在這房子里找尋有趣之處,像這樣的地方很多。你們兄弟倆平日里無事,也可以到處找找。」李茂笑著將地板合上。「若是找不到,再來找我,我給你們說個分明。」

兩個孩子笑的燦爛,就連顧卿都激動了起來。

古屋探險什么的,要不要這么有趣啊!

事情既已商量完,李茂將兩個孩子支走,單獨和顧卿留下說話。

顧卿不知道他要說什么,心里一陣緊張。

李茂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方婉之事,純屬咎由自取。但此事我也有縱容之責,不可逃避。」

「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若我不在家中時,想請母親多多照拂與她。如今暗箭難防,她又糊塗,為了能保護她,我只能將計就計,讓她繼續呆在錦綉院里不要出來。」

除了劉嬤嬤,她身邊到底還有沒有旁的探子,他也不知道。

「等到她分娩完了,我便把她送到庄子上去『休養』……」李茂一咬牙,哽咽著說:「她情況實在不好,現在送出府去,怕是一屍兩命……」

「她也是被人蒙蔽,既然連銳兒都已經釋懷,你更該讓她悔改才是啊!怎么能把她丟到庄子里去!」顧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李茂。

前面還誇他帥,怎么後面就渣起來了?

「母親不怪方婉?」

「我並不是受害者,該怨她的是銳兒,銳兒尚且能放下心結,我有什么怪不怪的?」顧卿淡然地說道。「巫蠱之事應該是誣陷,她想對我驅邪……」

好吧,她還真是「鬼上身」,這一家子居然只有腦子最不清楚的方氏看出來了。

「這種東西很無稽。什么打小人,戳假偶,灑狗血……反正我是一概不信。」顧卿擺了擺手說,「回去和你媳婦說,好好重新做人吧。」

什么一屍兩命,她可不要背這樣的罪孽在身。

雖然她也沒有什么可以教她的,可是只要人有心改過,總是能慢慢走出來的。

「兒子先替方婉謝過母親。」李茂對著顧卿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只是方婉的眼界確實不夠,也沒有結交過多少世婦,孩兒想讓她出去走走,四處開闊下視野。而且她身邊怕是還有耳目,兒子想梳理一番,將錦綉院里的人tiáo查一遍。否則不知何時,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來。這些都需要細細謀劃……。」

李茂見顧卿露出不解地表情,解釋道:

「兒子想請母親配合兒子做一場戲……」

原來是先抑後揚,在這里等著她。

「唔,你有什么想法?我全力配合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李鈞沒有回府里。因為他在和人比斗。

盧默軟倒在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鈞摸了摸下巴。

和我斗酒?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