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戴南輝說,其實額頭已經冒出了層虛汗。
蛋做出豎立好等待縫合的姿態。
戴南輝把縫線穿好在圓針上,兩只秀長的手拿持針器和鑷子,先tiáo整下呼吸和心態,再開始cào作。像這種軟物縫合,外科醫生的手必須穩。
縫的人心頭怎樣不說,看的人心在顫抖了,感覺那個針好像扎心頭上扎腦袋上似的。
人體器官里頭,心臟大腦,其脆弱度和這個蛋里頭的蛋清蛋黃估計差不多。
戴南輝眯縫眼,手腕處使了使勁兒,讓圓針先帶著線輕松穿過蛋清吱溜過去了再到蛋殼,咚輕輕地努力鑽出個小孔出來。
只要蛋殼沒崩盤,希望有了。別看蛋清好像很軟乎可同時很粘,親手試cào作後,覺得縫著還行。戴南輝的手想擦擦汗了。
穿好打結,拉著縫線的力度要輕軟適度,否則,蛋清直接會被線扯分裂了。
縫好了一針,順利。沿蛋殼邊上,戴南輝再連續縫了幾針下去。cào作到這里感覺完成了考題,他松出口氣,抬頭望向考官。
邱瑞雲和他對了下眼,沒說他分數多少,只道:「你自己覺得完成可以下去的。」
老師既然這么說,戴南輝脫掉手套下台,再縫下去他也怕一個不小心反而搞翻車。不管怎樣他是獲得同行認可了,下台時能接到同批實習生們對他另眼相看的目光。
「他很不錯。」
「聽說他媽媽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