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別停,」一幫子醫務人員催促產婦繼續用力。
好疼好痛啊。。。一號床寶媽感覺自己要痛暈過去了,沒力氣。
「產鉗——」彭醫生再次大喊,讓護士遞工具上來。
產婦老公聽見醫生這聲大叫,身體抖成了秋風里的落葉,雙膝發軟。
「彭醫生,他這人不行了,我們先扶他出去吧。」護士說,指揮耿同學幫忙把家屬架出去。
產婦老公在被攙扶下暈暈坨坨地走出分娩室,一到門外抓住耿同學,問:「你不怕嗎?」
他是要做醫生的人,怎么會怕。
產婦老公對他搖了搖手指:不信,不信如果那張床躺著的是他自己老婆或自己姐妹會不怕。
耿永哲不知道怎么回答對方這個問題。只聽班里同學提過,好像朱師兄一樣會怕。
坐到板凳上,產婦老公望著天花板,整個人如同失魂落魄,肯定靈魂在產房里陪著老婆和孩子出不來了。
只要聽見他老婆的尖叫聲從分娩室里傳出來一下,他腦子發嗡要暈過去了,手把臉捂上的時候,眼淚從眼眶里嘩嘩嘩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