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茵回頭對醫生同學說:「我下午還有事,先這樣,我先走。」
「回去先好好吃飯,其它該說的事,我和你說了,你自己掂量著。」曹勇道。
哪怕是同學,作為醫生能說的話到此為止。醫生不可能bī著個病人同學做自己不想要的手術。
多堅qiáng的人,到生死攸關這會兒不說脆弱不脆弱,必定是心頭一片感傷。
「那個誰,是不是在你對面的科室工作?我聽說是這樣的——」林佳茵顯然是猶豫了許久,才緩慢從嘴chún里吐出這段話。
旁邊嗖嗖嗖抖片子的聲響馬上停止。宋學霖褐眸里的光慢悠悠地轉了轉,實際上內里是驚悚的貓光。誰讓今天一早上發生的事到至今,好像事情一直有出乎他宋貓的意料。
曹勇的手是放在工作的鼠標上了,聽到病人這個若突如其來的問題,被迫從電腦面前轉回頭,同樣有些驚訝的語氣說:「你是說智傑嗎?」
真是說那尊佛啊。宋學霖收起手里的片子不抖擻了。
「他是——」林佳茵這樣應著分明是認可了對方的猜測。
「他是在肝膽外科工作。我記得你和他認識的,你想見他嗎?」
「你別告訴他我生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