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城外,天道使者陣營宮殿內。
水聖尊派出了三名天道使者之後,便站在窗邊,一邊望著焚天城,一邊等待三名手下回來復命。
不出半刻鍾,三名天道使者便匆匆而回,進入了房間。
水聖尊面sè不悅。
「我讓你們請的人呢?他們何時來此?」
三名天道使者撲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個臉sè都不好看。
「啟稟水聖尊大人,聖門門主說,十日期限還差兩日,不必急於商討對策,便不來了。」
「中元域聖子諸葛無我說,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也不來了。」
「李家新任老祖也不願來,說一切但憑水聖尊大人做主,不必商議。」
三名天道使者將頭埋得低低的,小心翼翼說著話。
水聖尊氣得差點七竅生煙。
那三個家伙,太放肆了!
一個不急,一個生病,還有一個但憑自己做主?
自己連請你過來商議,你都不給面子,還一切但憑自己做主?
做你祖上十八代的主!
不過,最令水聖尊生氣的,還不是李家新任老祖,畢竟,他雖然沒給自己面子,但至少沒侮辱自己智商。
最可恨的,是中元域聖子諸葛無我,簡直該死!
身體不適,偶感風寒?
你丫的堂堂一位初階聖君,百病不侵的存在,居然找這種借口?
這不是在嘲諷自己智商,什么才是?
水聖尊有一種沖動,現在立刻就沖出去,在滅古玄之前,先把諸葛無我這個狂妄的家伙給滅了。
可惜,兩日之後,搶占焚天城還要靠他出一份力,現在不能撕破臉。
水聖尊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了幾道寒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後,他終於冷靜了下來,朝著跪著的三名天道使者揮了揮手。
「你們先退下吧。」
三名天道使者如蒙大赦,趕緊退出了水聖尊的房間。
水聖尊再次站到了窗邊,望向了焚天城,眼神冰冷得可怕。
「沒有人可以小瞧我水聖尊,沒有人!
古玄不行,你們三個,更不行!
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們好看!
而這一天,快了!」
焚天城城主府。
「該死,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在注視著本門主的一舉一動。
不,應該是說一雙雙眼睛才對!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枯草半聖望了望焚天城大門口的方向。
大門外的四座宮殿,令他極度的不安。
看著門外忙前忙後,布置著幾乎毫無作用的守護禁制的一眾應天宗弟子,枯草半聖更加不安了。
偌大一個焚天城,一個應天宗核心成員都沒有,只有一群連應天宗內門都進不去的弟子在這里,這也太莫名奇妙了。
「該不會,應天宗就沒打算守住這焚天城吧?
那樣的話,這群弟子,就是炮灰?
我堂堂緋月山門門主,難道要和一群炮灰待在一起等死?」
枯草半聖捂著額頭,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悲觀。
悲觀了很久,枯草半聖長長嘆息了一聲,從袖口掏出了一個錦囊。
看到錦囊,枯草半聖一臉的擔憂之sè,這才減輕了幾分。
這一個錦囊,乃是枯草半聖的師父,月散人送給他的禮物。
臨行之際,月散人再三qiángtiáo,這個錦囊,只能在極度危險的時刻,方能打開。
這讓枯草半聖相信,這錦囊一定不簡單,其中有能令自己在極度危急的時刻,用來逃生的寶物。
但有一點,什么時候才是極度危急的時刻,值得商榷。
這其實是一個十分主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