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心中激動起來,陳慶竟然任命自己為軍務司馬,入閣內政堂,這實際上就是宰相啊!
這一刻,關師古恨不得立刻就去宣撫使司,接受陳慶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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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關師古相反,呂緯正在府中無jīng打采地收拾行李,他被任命為夏州知府,明天就要帶一批官員啟程赴任,連過年都沒法留在京兆了。
要知道他可是京兆知府,居然讓他改任剛成立的夏州知府,接下來他應該是出任川陝轉運使,或者戶部署、吏部署這樣的重要署令,偏偏將他貶為夏州知府,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呂緯簡直有點欲哭無淚。
這時,院子里有使女道:「老爺,外面有客人來訪!」
「何人來訪?」
「是張監察使!」
「啊!是張妙來了。」
呂緯嚇一跳,連忙起身出去迎接。
呂緯和張妙的私交很好,當年甘泉堡設縣,張妙出任縣丞,呂緯出任縣尉,兩人經常吵架,吵出交情來了。
更重要是,張妙是呂緯祖父呂熙浩的下屬甚至心腹,呂頤浩任河北轉運使,提拔jīng明能干的張妙出任相州支使,金兵殺來了,張妙棄官投奔八字軍王彥,王彥被tiáo走時,把他和周寬托付給陳慶。
所以張妙雖然很低tiáo,卻深受陳慶的信任,讓他主管監察司和情報司兩大重要機構。
張妙在門口笑眯眯道:「出去喝一杯如何?」
「走吧!去甘泉酒樓,我投了本錢的酒樓。」
甘泉酒樓是鄭平、楊元清和呂緯三人合資開辦,開業以來,生意倒也不錯。
兩人在二樓靠窗找了個座位,要了一壺酒,幾個菜,張妙給呂緯斟滿一杯酒,笑道:「明天要出發了,這杯酒就算是給老弟踐行!」
呂緯半晌憋紅臉道:「張公,夏州那邊能不能不去?」
張妙端著酒杯微微笑道:「別人打破頭都爭不到的機會,你居然不想去?」
呂緯一怔,「為什么?」
張妙指著他搖搖頭笑道:「你又犯了當初的同樣錯誤,甘泉縣尉屈才了,所以夏州知府也屈才了?」
呂緯老臉一紅,有些訕訕道:「也沒有人我給解釋,我怎么能理解?」
「你不理解,但你可以對照啊!張曉可是川陝宣撫使司百官中僅次於蔣彥先的二號人物,內政堂成員,張曉放棄了內政堂資格,放棄了軍務司馬的重職,去出任靈州知府,你是不是也覺得他被貶黜了?」
「他比較特殊,沒有可比性!」
「他不特殊,特殊的是差遣職務,靈州知府,夏州知府,它們不是一般的州府,而是西夏滅國後改府,你們的重任是要把西夏改造成大宋,明白了吧!這是多么艱難的事情,宣撫使偏偏任用張曉和你,可見宣撫使對你們的能干的肯定。要是我和老周再年輕十歲,恐怕就是我們出任夏州知府了。」
呂緯嘆了口氣,「是宣撫使讓伱來安撫我的吧!」
張妙笑道:「宣撫使見你情緒低落,知道你反應比較遲鈍,所以讓我來點醒你。」
呂緯這會兒不肯承認自己有心事了,他沒好氣道:「我清醒著呢!我只是沒有信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