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ǒμщё⒩щμ.ⓓё 013:沒有人來帶她回家了((1 / 2)

欒嫣的飛機票訂在上午。

她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到了要登機那天她沒見到陸盛,她不知道陸盛去了哪。

從海灘回來他們誰都沒有說什么,但千言萬語都能感受到,欒嫣絲毫不懷疑陸盛有多喜歡她,陸盛肯定也了解她的心意,但因為無數個原因,他們沒辦法在這個年齡給彼此做出任何承諾。

等她解決完家里的事她會回來找他,她無法給陸盛時效保證,但她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和陸盛徹底斷掉聯系。

欒嫣打車到機場,在機場候機,飛機起飛前陸盛都沒來送她。

這樣也好,他還是不要來送了,他要是來了,她沒准就走不了了。

欒然在首都機場接她。

兩姐妹一個多月沒見了,欒然親昵地挽住欒嫣的手:「姐你終於回來了!待會兒你記得要裝的可憐點,讓媽媽心疼你,還有啊,千萬不能說漏嘴。」

「我知道,你在家過的好不好?」欒嫣也很想妹妹。

欒然神情黯然的搖搖頭就不吱聲了。

回了家欒嫣才知道母親打算給還未成年的欒然安排家世相當的男人相親,這么荒唐的,不在乎她們感受的事,難怪欒然會是那副表情。o18.6p(h.vip)

欒蘇青端坐在客廳中央,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身穿著一絲不苟的職業裝,這些都不能掩蓋她過人的容貌,欒嫣和欒然的美貌絕大部分是來自於欒蘇青的基因,她也曾被評為最漂亮的女企業家,在業內聞名的,除了漂亮,還有她的鐵血手腕和不近人情。

她臉上沒有表情,單是坐在那都讓人感覺到氣場強大,仿佛這里不是家,是隨時都要被她劈頭蓋臉罵一頓的辦公室,她們不是女兒,而是她的員工。

「媽媽,姐姐回來了。」欒然戳了戳欒嫣的腰,示意她說話。

欒蘇青頭都沒抬,翻著手里的文件眼神也不落在她們身上,居高臨下道:「知道了,回房吧。」

什么軟話、撒嬌,欒蘇青哪會給她們表現的機會。

欒嫣沉默著走向樓梯,欒蘇青突然開口補充,聲音冷冷清清道:「以後沒經過我的同意,你哪里也不許去,如果你那么喜歡往外跑,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出國。」

欒嫣氣憤地轉過身道:「我是你女兒,不是你的下屬!」

她在外面這么久,身為她的母親,她都沒有問過她過的好不好,有沒有碰見麻煩,半句體貼關懷的話也沒,開口就要把她送出國。

欒蘇青抬起頭,輕推眼鏡,冷笑道:「我的下屬都可以給我創造收益,你做為我的女兒,可以給我帶來什么?除了會花我的錢,忤逆我的意思,你有什么價值?」

欒嫣心徹底的涼了下去,她頭也不回的跑上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管是誰,哪怕是欒然來敲門她也不開。

在那一刻,她很想很想陸盛。

她給陸盛打電話,聽筒傳來的全是忙音,重復撥打了十分鍾,那頭還是沒人接聽。

欒嫣翻出行李箱里的畫,最上面的一張就是陸盛畫的小麋鹿,看見這只小麋鹿她心里才好受多了。

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陸盛,她喜歡的陸盛,無條件認為她好。

……

在學音樂這件事上欒蘇青還是向欒嫣松了口,正如欒然所說,母親只是外表剛強。

欒嫣參加了藝考,准備報考首都的音樂學院,她的人生好像終於按照她設想的軌跡在前行,除了,她再也打不通陸盛的電話。

欒嫣也不知道海島發生了什么,她趁著假期時間跑回了海島,第一件事就是去陸盛的家,敲陸盛的門。

給她開門的人不是陸盛,他把房子賣掉了。

欒嫣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失魂落魄的打車飛奔往老街,紋身店只有老左一個人在。

老左見到她微微一愣,大概是沒想到她會來,替她搬了把椅子,語氣沉重道:「他父親去世了,是自殺。」

欒嫣猶如當頭一棒,原來在她走的那天,他父親去世了,難怪他沒來,那時的陸盛該有多難過?

老左看起來老了幾歲,他擼了把頭發繼續道:「阿盛爸爸的遺願是希望他回學校去讀書,過回他這個年紀正常人該有的生活,阿盛把房子賣了,老房子不值錢,勉強還清了債務,他帶著他母親的畫離開了海島。」

欒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有說去哪嗎?」

老左搖頭道:「沒說,他自己走的,走之前沒跟我們說,也沒讓我們送,我們誰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沒留聯系方式,我估計他是想一個人靜靜。」

老左從店里拿出一束風鈴交給欒嫣,道:「風鈴是阿盛留下的,他委托我,如果你來了,或者我有機會見到你,一定要把風鈴轉交給你,他說,這是你喜歡的。」

陸盛曾想親手給她做一個,可惜,來不及了。

欒嫣接過風鈴,綠色的海玻璃在風中清脆碰撞,搖曳著光,她的雙眸在光里逐漸朦朧。

「謝謝。」

她抱著風鈴走出老街,她才發現,原來那條巷子很長,是因為和陸盛在一起,她才希望時間能夠變慢,當她身邊沒有陸盛時,這種漫長就成了致命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