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坐了一會兒還是有點煩躁。
余茵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竟然有點擔心蔣川那個混蛋。
大家還都在下面玩鬧喝酒,他一個人在房間肯定是連個人倒水都沒有的。
嗯,她只是出於同學情誼好心去看看他有沒有渴到昏厥。
做好心里建設,余茵深吸了口氣,上樓去了蔣川的房間。
門沒鎖,敲了兩下沒人應,她抿抿唇,直接開門進去了。
屋子里開著燈,他正躺在里間卧室的大床上,雙目閉合,似乎正在熟睡。
余茵去客廳倒了杯水,給他放在床頭櫃上,看著他微蹙的眉峰,抿唇注視了一會兒。
這個人睡著的時候完全不像醒著的時候那么討厭,反而帶了股少年的清新感,只是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在睡夢里也緊皺著濃眉。
不過左右也跟她沒有關系就是了。
看他白天的意思,倒像是巴不得跟她撇清關系似的。
想到這里,她忽而又生出一股惱意,氣自己多管閑事。別人都要跟她劃清界限了,她干嘛還上趕著過來關心他。
最好如他所願,以後兩個人見到也當做不認識就好了。
想明白了,她轉身就要出去。然而手剛放到卧室的門把上,身後就傳來了一道低啞的男聲——
「你怎么來了?」
余茵右手不自覺微微收緊,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學姐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她說的學姐自然是指胡淼。
但他和胡淼之間怎么回事兒蔣川自己還不清楚嗎?
蔣川盯著她的背影瞧,「那你呢?」
因為白天要出去玩,她今天穿的很是休閑簡約,藍色的小吊帶外面搭了個白色不規則襯衫,下身則簡單配了牛仔短褲和小白鞋。
裸露在外的大腿又細又直還白的發光,真像從二次元里走出來的小人兒。
簡簡單單的裝束穿在她身上就別有一番韻味。蔣川的思維開了會兒小差,覺得會有這種感覺大概是因為這姑娘不僅瘦,身材比例也好的緣故。
余茵感受著背後火辣辣的視線,心里更惱了,感慨自己真是瘋了才會過來關心這個色胚。
「學姐讓我過來看看我才過來的,就當幫她個忙了。既然學長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話音未落,余茵就被他扯了過去。
這次他摟的顯然很沒有「分寸」,炙熱的大掌直接放到了她的纖腰上。
明顯已經越過了朋友間的安全界限。
「你放開我!」余茵氣惱的抬頭瞪他。
醉酒的人眼神都不太清明,蔣川也是,此刻他不僅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眼里也泛著紅色血絲,但嚇人的還不是這個,而是——
他看她的眼神。
真像個困在樊籠里的野獸,眼里閃著猩紅晶亮的光。
余茵一時心跳如鼓,喉間發澀。
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這個「醉鬼」給攜抱著壓到了床上。
他的目光直白又滾燙,露骨的在她精致的小臉上巡視著。
余茵被他看的心跳加速,臉色緋紅,她羞憤的要抬手推開他,結果手還沒抵到他胸前,直接被他十指交握著舉過了頭頂。
他的手心溫暖又干燥,指腹還有著些許薄繭,抓握著她細膩如白玉般的手指撫弄時,惹得余茵身體里漸漸升騰起陣陣的酥麻……
余茵直覺現在這種狀況很不對勁。
果然,在這種空氣都險些凝固的曖昧氣氛里,面前人眼里的血絲又加重了幾分,他喘著粗氣,看著她水蒙蒙的眼,慢慢朝她壓了下來。
薄潤的酒香已經噴灑到了她鼻翼,蔣川的薄唇也幾乎觸到了她的,余茵看著他眼里的隱忍和欲望,幾乎要溺斃在他幽深的黑眸里。
但她還殘留一絲理智——
如果今天突破了這條界限,以後他們之間更加掰扯不清了。周鑫驍和程思邈兩個人的關系就夠讓她頭疼的了,再加一個蔣川,她真的應付不來。
「不要……」
在最後一刻,余茵偏頭躲過了他的吻。
她的氣息也早就紊亂了,胸口白皙的渾圓隨著她的嬌喘一起一伏,和他的胸膛一下下相觸著。
實在是太曖昧了,
無論是兩人現在的姿勢還是彼此交纏在一起的呼吸。
以他們兩人的關系,根本不該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你先起來……」余茵依舊偏著頭,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和他對視,因此說的話也軟綿綿的毫無氣勢。
蔣川松開她一只手,鉗住她的下巴掰過她的小臉讓她直視他,聲音沙啞又性感,「為什么過來?」
「別說是替胡淼來的,我跟她清白的很,什么別的關系都沒有。她可不會費心來關心我。」
「……」余茵想說的話全被他堵上了,她羞惱的又瞪他一眼,趕在他「胡思亂想」之前澄清自己,「我只是作為同學過來看看,你別多想。」
「多想什么?」蔣川的手慢慢滑到了她腰上,輕輕推開她腰間的薄衫握上了他肖想已久的細腰,細致又動情的來回愛撫著。
薄唇湊到了她耳邊,男性氣息濃重。
「多想你其實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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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
余茵急忙反駁。
感受到他的手越來越放肆,竟然在沿著她的腰線慢慢往上摸,她又羞紅了臉,小手隔著衣物按住了他的手,羞惱道,「你別……」
「你不許這樣!」她眼里全是亮晶晶的水光,貝齒微露,惱羞成怒的沖他「吼」
「我怎么樣兒了?」他曲肘撫上了她修長的脖頸,笑的頗為邪氣,「大晚上一個人來到一個成年男人的房間,你沒預料過會發生什么嗎?」
「你不會……」余茵剛想說你不會做那么出格的事,轉念想到兩人剛剛的狀況,又頓住了。
那種情況,已經可以算是意亂情迷了吧?
她懊惱,氣自己今天的智商完全不在線。
「我會。」
「……」余茵迷茫的抬眼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
蔣川看著她干凈透亮的雙眸,眼里閃過一絲晦暗。
然後沒等她回過神,他就低頭噙住了她飽滿有型的紅唇。
身下的小人兒顯然沒想到他突然「變臉」,一時怔愣住了。
他則趁機用溫熱濡濕的唇舌沿著她的唇線細細的吮吻著,然後在她回過神想要掙扎呼喊的時候撬開她的貝齒,舌頭長驅直入,吮住了她溫軟的香舌。
她退,他就追,強勢的勾住她的小舌頭邀她共舞。
余茵羞憤至極,趁著他讓她換氣的間隙張嘴咬上了他的唇瓣!
「嘶!」蔣川被她咬的輕呼出聲。
她以為這樣他就會放開她。
但蔣川沒有。
不僅沒有,他甚至以肘為支點托扶著她的脖子吻得更凶了,不僅吻,他也像她一樣開始「咬」她。只是他的咬比她溫柔的多,不像懲罰,倒更像挑逗。
他咬她飽滿嬌嫩的下唇,咬了還舔,像小孩子吃果凍似的;然後咬她的鼻子,在她挺拔的鼻頭上留下個曖昧的牙印,之後唇舌下游,咬她小巧的下巴,這次不僅咬,他還親,薄唇吮住她的下巴尖,極為愛憐的奉上了一個吻。
然後是耳側,脖子,胸口——
他像是要在她身上貼上自己的標簽似的,一寸寸,一點點,細致又野性的親吻著。
直到他大手一動撥開了她的肩帶,撕下了她的胸貼,余茵又開始劇烈的反抗起來。
「蔣川!你不能!」
她雙手推著他的胸口,嬌軟的聲音帶著一絲動情的沙啞,「不可以!」
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冷淡,「為什么不可以?
你送上門不就表示我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什……什么?」余茵水蒙著杏眼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