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仇人『包養』的女人(1 / 2)

木匠 青兒19 3567 字 2023-04-24

大龍跟著周扒皮,沒學會別的,吃喝嫖賭基本占全了,大龍有點像當年的韓三,周扒皮給了他點甜頭,他就把周扒皮奉為神仙,連祖宗都忘了。

周扒皮知道,要想拴住大龍的心,讓他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賣命,就得投其所好,他知道,像大龍,十幾歲的年紀,沒碰過女人,沒沾過腥,就是把一個風騷的半老徐娘推給他,他也能折騰到深夜,一是歲數在那擺著呢,二是沒見過。

周扒皮第一次帶大龍去『翠仙樓』,就把大龍交給了老鴇,在老鴇眼里,大龍才是個『雛』,她讓『翠仙樓』資深的姑娘伺候大龍,開始的時候,大龍還不好意思,姑娘灌了他幾杯酒以後,大龍就找不著北了。

姑娘和大龍花天酒地以後,周扒皮追問大龍,這里的姑娘怎樣?伺候的舒不舒服?大龍只有感恩戴德的份。

周扒皮抓住了大龍的短板以後,基本上他干不過來的缺德事,亦或是不需要老婆知道的秘密,都交由大龍幫著處理,大龍本身還算聰明,如果用的對地方,應該是個頭前途的孩子,可是,他的聰明和周扒皮聯系在了一起,注定與禍事結緣。

周扒皮有三房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現在基本就是吃他口飯的事了,為什么?老了,新鮮勁過了唄,周扒皮仗著手里有幾個糟錢,尋得就是年輕、漂亮、刺激,周扒皮經常住在縣城的三太太家,三太太肚子也爭氣,給周扒皮生了個兒子,也給周扒皮在外人面前掙足了面子。

按理說,年輕漂亮的媳婦,有活蹦亂跳的兒子,周扒皮應該消停點了吧,錯了,他表面上,怕三太太要命,總是在外人面前,擺出一副唯命是從命是從的樣子,實際骨子里,依然我行我素,在外面花天酒地,私生活搞得昏天黑地。

不知他從哪得來的消息,說是有個新開張的窯子,來的窯姐都是十七八歲的,個個如花似玉的,開這家窯子的,是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四十多歲的女人,叫如花,她本身就做過窯姐,是丈夫十幾年前,花了大價錢,把她從窯子里贖了出來,做了小姨太,婚後,如花沒有生育,丈夫死後,留給了她兩個四合院,為了讓自己吃穿不愁,如花想到了用兩個四合院開窯子。

如花干這個門熟,她找到原來的老姐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老姐妹便開始,為如花招攬姑娘,正常的姑娘,沒有一個願意去窯子的,如花就把目光投向了,因賭博還不起債的,毒癮發作沒錢,賣女兒也得抽的,還有父母一方病入膏肓,女兒無奈用自己換錢,給父母治病的。

其中一個叫秀兒的姑娘,就是因為母親得了重病,自己選擇這條路的。

秀兒十七歲,花季的年齡,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怎奈,幾年前一場礦難,讓她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單親家庭,留下了母親弟弟和她,媽媽靠給別人洗衣、打短工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秀兒本來在中學念得好好的,爸爸的去世,失去了經濟支柱,她只得退學回家,幫著媽媽干一些零活。

屋漏偏遇連陰雨,眼看著,孤兒寡母的日子還能繼續的時候,媽媽得了病,這一病就病得不輕,秀兒跟街坊大嬸、大叔的借了不少錢,找了幾個郎中,都沒有查出病因,開來的葯,吃了沒管用。

媽媽的倒下,讓秀兒感覺到失去了整個天,如果說,爸爸活著的時候媽媽病了,秀兒還可以依靠爸爸,而現在,她成了家里的頂梁柱,弟弟的撫養,媽媽的病情都放在了她一個十七歲女孩的身上,但這些,在秀兒看來還可以承受,不就是比一般人辛苦些嗎。

最不能讓秀兒接受的是,她不能失去媽媽,秀兒曾天真的想,如果用自己的命,能換回健康的媽媽,她會選擇毫不猶豫。

一連幾天,媽媽高燒不退,喂進嘴里的米粥都難以下咽,秀兒這下慌了,她太害怕失去媽媽,當她再找街坊嬸子和大叔借錢的時候,不是人家不肯借給她,而是嬸子和叔叔的兜比臉還干凈,也無能為力了。

秀兒想起了,媽媽曾經給她做的,一件她一直擱在箱子里逢年過節都舍不得穿的,黃底粉花的布棉襖,她拿著棉襖去了郎中家,郎中已經認識了秀兒,知道秀兒家的情況,他讓秀兒把棉襖拿回去,不過,他也給秀兒出了個主意。

郎中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把母親的燒退掉,他建議秀兒,帶母親去洋人開的醫院去治,用西葯快些,秀兒一聽媽媽的病還是有治的,就背著媽媽自己去洋人開的醫院打聽情況。

到了醫院,看到收費兩個字,秀兒趕緊打聽,住院需要多少錢,洋人隔著玻璃伸出了兩個手指,秀兒不明白,站在秀兒身後的同是來辦住院手續的,告訴秀兒,就是要先交兩塊大洋,才能辦住院手續,後續的醫療費需要根據病情再定。

秀兒傻眼了,別說是兩塊大洋,就是半塊也沒有,抱著花棉襖,秀兒傷心的哭了。

在回家的路上,秀兒突然看到,有個女人正在胡同里嚷嚷著要招人,秀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飛快的跑了過去,女人告訴秀兒,她要招的就是窯姐,秀兒猶豫了,她經常聽見街坊嬸子說,窯姐臟,下賤,在秀兒的意識里,當窯姐就是被人唾棄,失去人格的人,她一個好端端的姑娘怎么會做這個。

想到這里,秀兒沒有再理會女人,開始往家走,走到半路上,看見弟弟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告訴她,媽媽開始渾身抽搐,讓她趕緊回去。

秀兒僅用了一分鍾的時間,就果斷的做出了決定,她丟下弟弟,一個人跑到女人身邊,她告訴女人,她願意做窯姐,但前提條件是,先拿給她兩塊大洋,女人讓秀兒在一張紙上按了手印,把兩塊大洋叫到了秀兒手里,秀兒告訴了女人,自己的家庭住址,並表示,安置好母親後,她會回到窯子。

女人同意了,秀兒拿著大洋,抱著棉花襖,飛快的往家里跑。

進了家門,看到母親全身的抽搐,秀兒把花棉襖披在媽媽身上,背起媽媽就去了洋人開的醫院,憑著兩塊大洋,秀兒給媽媽辦了住院手續,醫生很快給媽媽掛了吊瓶,大概是葯的作用,媽媽停止了抽搐,身上也沒有原來那么滾燙了。

秀兒讓弟弟留在醫院守著媽媽,她跑回家給母親熬了碗粥,又送去醫院。

晚上,秀兒叮囑弟弟,要在醫院好好的照顧媽媽,她要去打短工,給媽媽掙葯錢,弟弟還懂事的提醒姐姐,天黑了,走路要看好,別摔著,弟弟的話,讓秀兒聽了好心酸,她不敢想象,當有一天,弟弟知道自己的姐姐去了那種地方,干了那種事,會是多么的失望,秀兒不敢想,也顧不得想,只要媽媽能活在這個世上陪伴著他們姐弟倆,什么都無所謂了。

看到秀兒來到了窯子,女人著急的表情松了下來,剛才她還在悔恨自己,盲目的給了秀兒兩塊大洋,如果秀兒跑了,自己真是賠本賺吆喝了,秀兒被女人帶到了如花面前,她告訴如花,秀兒是個有文化的人,人長得好,身段也勻稱,肯定能為窯子賺大錢。

如花打量著秀兒,不亞於自己當年的風采,她盤算著,秀兒的初夜,她要留給有錢有勢的人,她要很賺有錢人一筆,所以,當天晚上,如花並沒有讓秀兒接客。

第二天一早,秀兒跟如花提出,要去醫院看望母親,有了第一次秀兒守信用,如花同意了。

到了醫院,看到母親已經能夠背靠著枕頭坐起來了,秀兒的心情立馬好多了,外面的天雖然有些霧氣,但秀兒仿佛看到的,天是晴朗的,媽媽關切的詢問秀兒,聽弟弟說,晚上出去打短工了,去了哪里?累不累?

秀兒謊稱,她幫著一戶人家晚上帶孩子,孩子睡她也跟著睡,一點都不累,那家人給的錢還不少。媽媽信以為真,一再囑咐秀兒,千萬別像自己,把身體搞垮了。

晚上,秀兒又回到了窯子,如花在門口迎接,為什么?今天,一位莫名而來的有錢人,要秀兒陪他過夜,如花和有錢人已經敲定了價錢,就等著秀兒接客。

秀兒像個木頭人一樣,任憑如花擺弄,如花領著秀兒來到了後面的四合院,進了屋,秀兒看見一個男人早已等候在了那里,如花把秀兒介紹給了那男人,男人看見秀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對於秀兒而言,她就當自己死了,身體不過就是個皮囊,跟眼前這個男人還是跟其他的男人,沒有什么區別。

如花走出房間後,男人迫不及待的要脫秀兒的衣服,秀兒看著男人說,我自己來,男人以為聽錯了,怎么?他花了大價錢,買的是秀兒的初夜,看秀兒這概不吝的架勢,哪像個『雛』,比自己還老練,他猜想可能是如花騙了他。

男人想歸想,可到了這份上,他也情不自禁,先睡了再說。

秀兒躺在床上,麻木的任憑男人變著花樣的折騰,男人折騰了幾個回合,累了,通過與秀兒折騰,男人知道,秀兒就是個『雛』,她的初夜給了自己,男人身心都得到了滿足,他告訴秀兒,自己姓周,是礦主,他要把秀兒包養起來,不准別的男人碰,秀兒低頭不語。

原來是周扒皮,他玩膩了『翠仙樓』的姑娘,又來窯子尋找刺激,而秀兒就是他下手的獵物,獵物一旦被獵人盯住,想躲是很難躲掉的,周扒皮整宿抱著秀兒,臭嘴不停的在秀兒身上亂嗅,弄的秀兒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第二天一早,如花來到秀兒房間,眉飛色舞的沖著秀兒白話道:

「秀兒,你可真是好命,咱們窯子里的姑娘,好多被人開了包了,也就黑不提白不提了,哪像你,不但給了初夜的大價錢,還包養了你,想當年,我可沒你這么好福氣。」

秀兒坐在如花的對面,就是一言不發,如花倒也不在意,守著秀兒這個錢罐子,找什么不自在呀,如花還假惺惺的問了秀兒母親的情況,秀兒只是簡單的回應了幾句,如花從口袋里拿出了三塊大洋,遞到了秀兒的手里,秀兒接著了,她要趕緊給母親付醫葯費。

從此,秀兒就成了周扒皮的人,一開始,周扒皮還把秀兒留在窯子,兩個人見面也在窯子里,漸漸地,周扒皮發現,秀兒不但長得漂亮,身上有著他幾個太太都不具備的氣質,具體原因,周扒皮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因為秀兒有文化,言談舉止有規矩的緣故吧。

周扒皮的占有欲是極強的,他擔心,萬一秀兒被哪個男人看重,死纏爛打,秀兒萬一把持不住,那自己打的獵物就會落入其他人之手,那哪成啊,不行,得把秀兒從窯子里接出來,周扒皮想到了自己的三太太,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旦讓她發現,自己背著她有相好的,那還了得。

周扒皮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能夠幫他打馬虎眼,誰呀?大龍唄。

周扒皮這個人辦壞事情想的還是挺周全的,一方面他要利用大龍,一方面他又防著大龍,利用大龍,他想的是,對內把秀兒領到礦上居住,全天候的在自己身邊,對外就謊稱,秀兒是大龍相好的,來礦上居住理所應當。防著大龍,是怕三太太給了大龍好處,大龍見錢眼開,倒轉風向,把他和秀兒的事情跟三太太說了。

周扒皮想到了既能利用好大龍,又不讓大龍反水的招數。

周扒皮把大龍叫到跟前,要大龍今晚陪他去談生意,大龍不知周扒皮的心思,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