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司困難的吞咽著口水沒動,僵直著身子面容難過又悲傷的看著眼前俊美優雅的男人,好一會緩緩低了頭,看著腳下摻雜著雜草的小石塊,自言自語的為他做解答:「也是,畢竟相處兩年不是白搭的,人心這種東西是最說不好的,只要有足夠時間什么不能變呀?是吧?不過也好,何笙身邊也有人了,聽顧威說是個很優秀的男人,這三年全靠他照顧何笙才活的好好的。」
他點著頭情緒略顯不穩的往後退,邊抬了抬手,「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就當我吃飽撐著了,你們繼續!」
轉身頭也不回的跑到車上,油門一踩,轟隆隆的又走了。
直到那輛車子咆哮著消失,袁植放在口袋里的手還在止不住顫抖著,他微微垂了眼,尖細的下巴慘白一片,只剩雙唇紅的能滴出血來。
林珂放下手中的釣竿靠近他,小聲道:「袁總,您還好嗎?」
袁植搖頭,「沒事,咱們繼續。」
然後他們真的開始繼續釣魚,收獲比預料的多,竟然有十多條,就像袁植之前說的,還搬了架子烤魚吃,調料帶的很豐富,魚的滋味自然也是不錯的,而何守司的出現猶如微不足道的插曲,當然如果袁植能笑一笑的話就更好了。
一直知道袁植話不是很多,但也沒想過之後的半天對話少的連十根手指都不到。
傍晚的時候袁植將林珂送去學校。
一路上很安靜,林珂時不時側頭看他一眼,很久才躊躇著小心翼翼問道:「袁植,剛才何守司說的何笙是誰?」
還沒到下班高峰,車跑的挺順利,袁植目視前方沒反應,就跟沒聽見似得。
林珂有些失望,以為他不會回答轉頭望向車外時,對方卻開了口,聲線低低的,帶著大提琴般的醇厚雅致,「一個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呢?林珂卻不敢再問,因為她發現袁植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到沒了一絲血色。
將林珂送到學校後,他驅車在城市里繞了幾圈,隨後車頭一轉去了一個地方。
道路不斷轉換,周邊事物開始染上久違的熟悉,最後停在一幢小洋房前。
門前小花園枯敗的不像話,何笙以前常坐的那把小木椅覆蓋了層薄薄的青苔,門鎖上也都是灰,闊別三年後的這里消沉的沒有一絲人氣。
搬走後這是他首次回來,開門進去,屋內空氣里飄盪著濃濃的霉味,里面曾朝夕相處的家具擺設透著森森的冷意。
轉身上樓,一步一個腳印,最後在何笙的房間停下。
擰開把手,斜對面是書桌,恍然間仿佛又看見那個乖巧聽話的姑娘端坐那處埋頭做題,聽見聲音回過頭來苦著小臉,「袁植,這個不會。」
「笨!」他說了句,而後笑容還沒展開又瞬間凝滯。
何笙走的時候是夏天,所以到現在床上依舊只有一張竹席還有一個扁扁的枕頭。
床頭旁是事故後他們送來的所謂遺物,沒有一樣是完整的,幾件帶著血跡的衣服,還有那個大大的已經燒掉半個頭的紫色大毛絨熊。
那個冬天他背著這只熊,領著何笙回的家,熊還在,何笙卻已經消失了三年。
她,還活著,真好!
袁植突然跪了下去,身體接觸地面發出悶悶的聲響,毫無血色的臉頹廢的不像樣,嗓子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很難受,難受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而這種難受是因著極度激動反差得來的。
他跪坐著,半晌後也不顧臟亂,慢慢俯身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何笙!
天漸漸暗了下來,不知不覺已經黑透,漆黑的房內只有外面路燈光線隱約泄漏進來,勉強能看清屋內事物模糊的輪廓。
他不知道自己保持這樣的姿勢多久,等再次睜眼回神第一時間給顧威去了電話。
「我要見她。」他啞聲道。
顧威自然知道他說的人是誰,端著杯子坐進沙發,「何守司下午把你給罵慘了,你當時怎么不說你要見何笙?估計那小子也就沒這么生氣了。」
「沒反應過來。」他翻了個身,仰躺著,直愣愣盯著上方,喉間酸澀的幾乎擠不出聲音,「你真的見到她了嗎?」
「嗯。」
「她身邊有人了?」
顧威看著杯里清澈冒煙的熱開水,並沒有直面回答,反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袁植喉結滑動幾下,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用著連自己都感覺陌生的語調道:「她是我的,她敢跟別人走試試!」
「林珂呢?」
「她一直就沒存在過。」
隨後通話斷了,顧威看著瞬間變黑的屏幕並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等不久後的一天林珂遇上何笙,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兩人有著一樣圓潤溫純的雙眸,微微上挑的眼角,笑起來透著暖暖的糯味,別樣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暈啊,我要死了,我要蠢死了,計算錯誤啊,我一直記得章節排好了是今天重逢的,結果現在才發現居然排在66章啊!!!嗚嗚嗚!
為了不讓大家失望,今天只能三更了,但是.....請原諒我,明天有可能會停更,因為我上星期申榜了,所以周四不出意外我肯定有榜,榜單任務可能又是2w,我剩余的不到2w了......我重新去順一遍剩下的情節,如果能修改的再豐滿一些,能有多余字數我明天還是會更的,反之怎么樣你們懂得!
啊啊啊啊!要瘋了,我最討厭修文啊啊啊啊!
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