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霞凜然而立,雖收了刀,卻仍是讓人不敢小覷,平時艷如煙霞的笑容被怒意取代,哪知這般颯爽英姿也讓徐天御看呆了去。
不遠處喜樂喧天,那隊行進的人馬粗略看去大概就有百余人,整支隊伍蜿蜒而行,最前方吹打奏樂的樂手足有十幾人,僅僅是這些樂人就與徐天御的陣仗差不多了。
村里人聽到了喜樂聲,一個個的都是跑出來看熱鬧,只有金若霞沒有心思再看,她正急著把徐天御轟走呢,一會村里人出來得更多了,人多嘴雜的,萬一讓夜錦行知道了,那醋包還提不定怎么拈酸折騰呢!
一想到夜錦行吃起醋來那沒完沒了的纏人勁兒,金若霞連腰帶腿的都有些發軟。
她是徹底的沒了耐性,擰著眉說道:「徐公子還是請回吧,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
徐天御怎么舍得就這樣走了?
他急匆匆地向前追了兩步,「此言差矣,姑娘這般風采,讓我怎能忘懷呢?」
村里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金若霞可不想自己變成笑話讓別人看了,便不再搭理徐天御,扭頭就走。
徐天御可不怕被人看到,或者說被人看到了才好,到時候哪怕是迫於聲譽,只要能夠把金若霞迎回去,到時候日夜相對,他有總有機會哄得她回心轉意。
於是就變成了金若霞滿臉不耐煩地快步走在前面,徐天御紅著臉卻堅持地跟在她身後,村里一些多嘴多舌的婦人見了立馬精神起來,叄叄兩兩的湊在一起扯閑話。
「喲,這不是金家那丫頭嗎?出什么事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勾了位富貴公子過來?」
「誰知道呢,我一出來就瞧見那位公子跟在她屁股後頭轉,聽那話里的意思大概是想納她去做妾,可她不願意呢!」
「哎喲我的天,她這是想什么呢?那位公子長得又俊,一看就是個富貴的,就她一個孤女還不樂意呢?她還想找個天上的神仙不成?」
「呵,你個知道個屁!人家若霞可是立了女戶的,前些日子可是把大話都吹出去了,人家這輩子只招婿不嫁人,她要是答應了跑去做妾,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你才是知道個屁呢,臉算什么東西?依老婆子我來說呀,先把那小公子睡了才是要緊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