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沒有什么會比活著更重要。
陸梟唇瓣輕抿,眼底像是化不開的墨,幽深的讓人難以洞悉。
他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竭力的忍住想看向她的目光,再開口的時候,他胸膛深深起伏了下,問:
「是不是害怕了。」
這話問了也是白問,這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讓人心魂難定。
溫弦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了下,隨後淡淡嗯了一聲。
陸梟心頭一顫。
「身體現在感覺哪里有沒有不舒服?」他繼續問。
溫弦抬手捂著心臟的位置:「這里不舒服。」
雖然腦袋也有暈眩的感覺,但這種話她不會說,畢竟馬上也快到醫院了。
在她這些話落下後,陸梟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種死寂之中。
半個身影陷在陰影里,沉默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會兒,再開口的時候,他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來,只是緩緩來了句:
「聽我的,領證先往後推遲一些時——」
「你敢!」
溫弦視線唰的一下就看向了他,盯緊了他。
那素來明媚的眼眸平添了幾分威脅和冷艷的厲色。
陸梟身軀一怔。
溫弦則深吸了一口氣,道:
「我害怕,怕的是如果剛才你沒能躲開怎么辦,我心里不舒服,是因為我的男人經歷的事情總是那么危險……!」
說到這,她倏然抬眸看向他,那眼眶微微的泛紅,她一字一句道:
「可這一切,都比不上你剛才想說的那句話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