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弦道。
只是,這話只是她隨口一說,可隨後,立刻就聽他道:「……這個錢,我上了大學就可以兼職了,我會想辦法還給你。」
這話落下,溫弦頓時臉色微變。
「怎么,就這么急著劃清關系了?」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心情很復雜,情緒也陰晴不定,但她一時間難以控制。
陸梟都為她弟莫名捏了一把汗。
卻不想,後座的弟弟沉默了下,最後緩緩來了句:「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賺錢也不容易。」
所以,他以後會還給她,還會還的更多。
溫弦聞言,內心頓時又被什么東西戳中了似的,讓她心底酸酸澀澀的。
陸梟將他送往火車站,這里距離火車站不遠,眼看也快到了,溫弦這時又問了句:
「剛才讓你上車干嘛不上車,躲著我?」
溫昱:「……」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默著,校服袖子下的手,微微攥著。
直到到了火車站,他都沒有開口說什么。
最後車子一停,他下車了,陸梟也下來了,准備送他,順便給副駕駛上的溫弦使了個眼色。
隨後,溫弦也打開了車門。
而這一次要等到離開了,少年站在凜冽的風中,看著溫弦,清澈的眼眸似微微有些泛紅,這才緩緩來了句:
「我不是想躲你,我是怕你不想見到我。」
她應該,很討厭自己吧。
這話一出,溫弦:「……」
頓時,聽到這話,那一刻內心里涌起了萬般復雜的滋味,像是打翻了調料瓶。
少年是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