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魏祁再度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只是心里非常抵觸這件事,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魏延冷哼一聲:「同不同意不是你說了算,一年內若是不能跟公主圓房,就老老實實納了郭家娘子為妾。」
之後不待魏祁接話,就話鋒一轉:「對了,半個月後就是公主的生辰了,這是公主嫁來我魏國後的第一個生辰,楚國那邊為顯對公主的重視,也派了使臣來慶賀,此時已經在路上了,過些日子就到。。」
「為首的使臣是公主的表哥孟無霜,跟你年紀相仿,你身為公主的丈夫,屆時就由你負責招待他們吧。」
說完直接把魏祁趕了出去。
魏祁愣在院子里,昨晚就憋在心里的怒火幾乎攀升到頂點。
楚國使臣要來給珍月慶祝生辰,卻沒有一個人對他這個世子透露過半分消息!
魏祁怒火中燒,回去的路上途經花園遇到楚瑤,頗有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
「你在這里做什么?不用去給母親請安嗎?」
他沉著臉道。
昨晚的事生氣的不止他一個,楚瑤瞥了他一眼,又把視線收回去,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魏祁卻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在問你話。」
楚瑤踉蹌一下被扯到他跟前,青青嚇得趕忙要過來阻攔,紅纓赤珠也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卻被她抬手攔住:「沒事。」
說完才轉頭看向魏祁:「這都什么時辰了?世子這日子怕是過暈了吧?」
說著掙了一下,沒掙開。
魏祁看了一眼天色,才發覺此時確實已經晚了,早過了她平日給魏夫人請安的時間,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已經從魏夫人那里離開,之後才到了這里。
而他剛剛一直在跟魏延議事,忘記了時辰。
「世子可以放開我了嗎?」
楚瑤道。
魏祁低頭,看著女人不耐的神色,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卻不松反緊。
「楚國使臣要來給你慶生的事,你知道吧?」
楚瑤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知道。」
不是魏國這邊的人告訴她的,而是她自己的人從楚國傳來的消息。
她不僅知道,還曾寫過信回去,告訴他們不要過來,因為她從不慶生。
孟無霜這次卻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沒有聽她的話,堅持要來。
「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魏祁的面色又沉了幾分,若不是有意控制著手上的力道,只怕要將她手腕兒捏斷。
楚瑤看他毫不知情的樣子,扯著嘴角冷笑一聲:「世子自己消息閉塞,就拿我發脾氣嗎?」
魏祁眸光緊緊凝在她臉上,半晌才放開她,什么都沒說,抬腳走了。
楚瑤看著他的背影,揉了揉手腕,唇縫中擠出兩個字:「瘋子。」
之後也沒了逛園子的興致,轉身回了永福宮。
不遠處,郭婷在一座廊橋上看著這一幕,輕嘆一聲,在婢女芙蘭的攙扶下亦轉身離去了。
…………………………
魏祁離開魏宮,便直接去找了蕭謹言。
蕭謹言在他回來之後好不容易能得空歇一歇了,正在蘭楓閣里聽琵琶,就被忽然推門而入的人打斷。
魏祁進來之後,直接把正在演奏的女妓趕了出去。
蕭謹言連連阻攔:「別!別啊!秋娘子很難請的!」
奈何最終也沒能阻止他,眼睜睜看著秋娘子被關在了門外
門一關上,就聽到魏祁的質問:「楚國使臣要來給珍月慶生的事,你為何沒有告訴我?」
蕭謹言剛還納悶他這是怎么了,忽然聽他提起這件事,趕忙撇清關系。
「別找我,君上和夫人不讓告訴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們不讓你告訴我你就不告訴我了?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蕭謹言訕訕的笑了笑,沒告訴他因為夫人叮囑他的時候說想看看世子會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他雖然不知道夫人為什么會這么說,但也想看看魏祁是不是真的會生氣,所以便也沒有告訴他。
誰知魏祁竟然真的生氣了?
蕭謹言正想問為什么,卻見魏祁坐了下來,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又是一杯,再第三杯。
連飲三盞之後,他才吐出一口氣,跟蕭謹言說了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