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輕笑,又轉回了身,指尖兒在衣帶上輕輕一勾。
單薄的外衫瞬間從身上滑落,落在她的腳邊。
女人美好的曲線毫無遮掩的展露在自己面前,魏祁喉頭一緊,雙目發直,下意識地伸手在她筆直的小腿上撫了撫,之後像是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小心翼翼的將她從池邊抱了下來。
溫熱的池水瞬間將兩人包圍,或許因為他們相擁在一起,感覺這池水的溫度也比往日高出幾分。
魏祁低頭在她唇邊輕吻,又著迷的去吻她的脖頸和肩膀,鼻端的呼吸越發粗重。
楚瑤搭在他肩頭的手漸漸向下,在他胸膛上輕劃了幾下,貼著他的耳畔輕聲低語。
「阿祁還沒告訴我呢,你剛剛到底在做什么?對著那盆山茶花」
魏祁身子微微一僵,心知定是被她看見了,耳根泛紅不知該如何作答。
女子卻似乎非要問出個答案似的,指尖兒又一路滑到他的小腹。
「說啊,在做什么?」
她的呼吸輕飄飄地噴灑在他耳邊,身前的柔軟若有似無的貼在他胸前。
魏祁只覺得自己身體某處仿佛要炸開了,再也等不及,啞聲說了一句:「在想你」,之後抬起她的一條腿盤在自己腿側,迫不及待的便撞了進去。
楚瑤身子一晃,悶哼一聲險些摔倒,下一刻卻被他攬著腰一把拉了回來,緊緊地抱在了自己懷中,不管不顧的沖撞起來。
向來平靜的池面變的波濤起伏,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隨著這波濤時高時低,原本在池中站著的兩人最後也都來到了池邊,高大的身軀把女子嬌軟的身體壓在下面,久久都沒有放開。
這場歡愉直至午夜才停,從溫泉又挪到了內室的床榻上。
魏祁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看著懷中已經昏昏欲睡的小人兒,憐惜地吻了吻她潮紅的面頰,讓值夜的下人進來將床上的狼藉收拾了,這才抱著她一同入眠了,即便睡去時,臉上也滿是饜足之意。
…………………………
翌日魏祁回到鰩水關內,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前來議事的將領們見他心情不錯,都不知道該不該把外面的事說給他聽。
但是……即使他們不說,那些流言蜚語也早晚會傳到世子耳朵里,與其如此,還不如他們提前跟世子打個招呼。
左思右想之後,有人站出來問道:「世子,公主她……今日怎么沒來?」
魏祁勾唇笑了笑:「公主今日不大舒服,我便讓她留在邱陽山休息了。」
其實是因為昨晚被他折騰的狠了,今日直到他要離開時楚瑤都還沒有醒。
他不忍她硬撐著來鰩水關吃苦受累,便沒讓青青叫她,打算就讓她在宅子里好好地歇一天。
那說話的將領點了點頭,反而松了口氣的樣子。
魏祁見狀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問道:「怎么?你有事找公主嗎?」
平日里楚瑤雖然經常跟他一起來與這些將領們議事,但偶爾也會不來。
這些將領對她的存在已經習以為常,但她不出席的時候也不會多問什么,今日怎么忽然問起來了?
問了也就問了,偏偏問完之後還一副「還好她沒來」的樣子,這是怎么回事?
那人搖了搖頭:「沒,屬下……沒什么事找公主。」
那你問什么?
魏祁看著他。
那人被他盯的發毛,張嘴想說什么又不知該怎么說。
還是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代他說道:「世子,是這樣的,周國那邊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與您和公主有關,屬下等人覺得……若是任由這些難聽的話再繼續傳下去,恐怕有損您的威嚴。」
魏祁沒注意到後半句,只注意了前半句。
與綿綿有關?
他眉頭一皺,臉色沉了下來:「什么流言蜚語?」
那人停頓片刻,沉聲說道:「周人說您打仗還要靠女人出謀劃策,買糧還要靠女人拿銀子,說您這是……是吃軟飯。」
他說到最後聲音低的幾不可聞,生怕魏祁發怒。
但魏祁卻眉頭一松,反倒松了口氣似的。
「什么吃軟飯?他們這分明是嫉妒我夫人聰慧無雙又富可敵國,眼紅我有這么好的妻子他們自己卻沒有。」
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他剛才還以為是有人把楚瑤曾被人偷窺的事傳出來了呢,原來只是這個,這算什么大事?
房中眾人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周國的離間計,也都明白確實是魏祁說的這個道理。
不過能忍得了這樣的話的男人卻很少,萬一世子與公主因此生分了,那他們只怕從內部就要開始亂起來了。
好在世子胸襟寬廣,沒有被這樣的話影響。
他們深深地松了口氣,正要贊一句世子英明,就聽他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