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禁忌風雲(1 / 2)

誘紅樓 知樂 3241 字 2020-07-24

這一日吃過葯後,寶玉閉目假寐一會兒。

突然寶玉張開雙目,哀聲道:「哎喲,好痛!」

正在看書打發時光的王夫人嚇了一大跳,急忙扔掉手中的孔孟典籍,快步來到床前,美眸透出無比焦慮,道:「玉兒,你哪兒疼?快告訴我。」

「娘親,我傷處疼,好疼呀!啊……」

寶玉一臉煞白,顫抖著聲音猜測道:「不知是不是大夫敷的葯膏失效了?」

「有可能!」

王夫人見寶玉疼得面容扭曲,芳心一急,思緒順著寶玉的猜測轉起來:「這葯膏已敷了好幾日,大夫也說過要看你的傷處,再決定要不要換葯。」

說著,王夫人轉身向外走,道:「玉兒,別急,我這就去找大夫為你換葯。」

「不要!」

寶玉滿臉驚恐地嘶吼道:「娘親,萬一大夫要害我怎么辦?我不要換葯——就算是疼死,也不要換葯,哎喲!」

「不換葯怎么可以!」

王夫人急得呼吸紊亂,轉身走到寶玉的身前,極力勸說:「玉兒,聽為娘的話,換葯吧,大夫與你無怨無仇,怎會害你呢?」

寶玉神色更加驚恐,身子顫抖地反駁道:「那父親與我也是無怨無仇,為何又要害我?」

「這……」

王夫人頓時啞口無言,心海不由得對賈政的怨恨再深一層,她難以反駁,只得柔聲安撫道:「大夫換葯的時候,為娘就站在一旁,絕不會讓他害你!」

「我怕,我不要,啊!好痛!」

寶玉面容再添驚懼之色,不停顫抖的雙唇發青、發紫,更是不時痛叫出聲:「我不換葯,疼死也不換葯!」

唉!怎么辦?一時之間,王夫人在房內煩躁不安地來回走動,腦海內意念翻轉、紛擾不休,最後猛然一咬銀牙,只剩下唯一的念頭——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寶玉的傷惡化!

「玉兒,為娘有辦法了。」

王夫人的呼吸猛然粗重十倍,話語停頓天長地久般的幾秒後,她這才鼓足勇氣道:「娘親親自幫你敷葯!」

「啊,娘親,這……這,我……」

寶玉頓時如遭雷擊般,身軀突然僵硬起來,仿佛傷疼突然消失了。

「玉兒,你將娘親想成大夫就可以了,這只是敷葯,不用害羞。」

因為寶玉的反應,王夫人反而開始勸說寶玉不要拘泥世俗,同時心底的猶豫也悄悄化為灰燼。

「娘親,可是我受傷的地方是……」

「你小時候還是為娘幫你洗澡呢!乖乖聽話,為娘這就去取葯。」

不待寶玉有所回應,王夫人已走出房門,倩影疾步走過之處,留下慈愛、聖潔的母性光輝。

瞬間寶玉雙目一呆,那聖潔的倩影已經走出他的視線范圍,但他的腦海中還是波瀾回盪、浪濤洶涌。

「我這樣做……對嗎?為何會有這么強烈的罪惡感?」

假寶玉的心靈突然陷入天人交戰中,萬千道意念紛至還來,千絲萬樓纏成一團。

「如此聖潔、端庄的女人,你怎么能誠心欺騙她、誘惑她?」

義正嚴詞的聲音指責瑟縮在心靈牆角的寶玉。

「嘿嘿……」

色色的壞笑緊隨於後,在寶玉元神空間回盪不休:「你怕什么?

不要猶豫,行動吧!你是『假』寶玉,得到王夫人不僅可以報復賈政,還可以將王夫人從苦海中解救出來。「「胡說!」

義正嚴詞的話語大聲反駁:「你只是靈魂變了,身體還是賈寶玉,怎么能對母親這樣?混帳東西!」

「你才混帳!」

邪笑聲也理直氣壯大聲反擊道:「你這迂腐的笨蛋,什么最重要?是一個人的靈魂最重要,你是來自未來的人,不是原來那個白痴!」

話音微頓,邪笑聲反擊道:「什么是錯?什么是對?六百年後表姐弟結婚就是錯,可是現在卻是對二千年、一萬年後,你還敢肯定母子相戀是錯的嗎?」

義正嚴詞的聲音無可奈何下轉移話題:「就算你是『假』寶玉,王夫人這么疼愛你,完全就是將你當作她的心肝寶貝般愛護有加,你就用玩弄回報她對你的好嗎?」

「胡言亂語!」

「迂腐笨蛋!」

兩道不同的聲音在寶玉的腦海中爭執,開始還有次序的前後交替,後來竟然同時在寶玉心中互相交戰,亂成一團。

「住口!」

一直蜷縮在心靈角落的寶玉元神終於怒火爆發,他猛然立身而起,雙目迸射無盡怒火,將一黑一白兩道虛影同時焚為灰燼。

「呀!」

在現實中的寶玉不由自主仰天長嘯,將無盡的煩悶夾雜於長嘯聲中傾泄出來。

從葯房取葯返回的王夫人正巧聽到寶玉的長嘯聲,芳心一驚,她幾乎撞開門扉跑進來,道:「寶玉,傷處更疼了嗎?娘親這就為你上葯!」

「不疼,我只是覺得心中發悶,所以才忍不住叫了幾聲。」

寶玉的理智與欲火還未分出勝負,他一時之間甚至失去獵艷的心情,面帶無奈地苦笑,然後輕輕一語帶過。

「嚇死為娘了!」

王夫人頓時放心,忍不住拍了胸口一下,隨即柔聲道:「玉兒,你躺好,娘親這就幫你上葯。」

「娘親……還是我自己來吧。」

寶玉意念動搖,開始掙扎起來。

王夫人掀開被褥的動作微微一停,眼中閃現一抹動搖,但隨即又被強烈的母愛驅散,道:「你這孩子,我可是你母親,為你敷葯又有什么大不了?想不到我的玉兒還真靦腆呀!嘻嘻……」

然而王夫人發出的笑聲更多是在安撫自己,事到臨頭,她終於發現羞澀的感覺比想象中要強烈許多。

「那……就勞煩母親了。」

寶玉雙目一閉,半推半就的踏上自己早就鋪好的軌跡。

王夫人再次深呼吸,並極力保持平靜,但當她伸手要解開寶玉的腰帶時,玉手卻不停顫抖起來。

恍惚間,王夫人的手指停在那方寸之間。

寶玉緩緩張開眼睛,他的理智還在掙扎,卻早在心海狂呼:近了!更近了!母親就要脫下我的褲子,我就要在她面前露出……了,呃二想到這兒,禁忌的刺激好似排山倒海般,瞬間沖破寶玉的心防,他頓時喪失理智,則呼嘯得更加肆無忌憚:來吧,快來吧,母親,你快動手吧!

不知不覺間,一個小小的解帶動作卻變成一道橫亘在禮教與真情間的高山峻嶺。

寶玉見「母親」還僵持著,已是滿心邪火的他立刻計上心來,再次運功逼出一頭冷汗,神情凄慘無比地痛呼出聲。

慘叫聲好似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劍般,狠狠刺穿王夫人的心房,剎那間,萬千道雜念從她的心房洶涌而出。

王夫人雖然長在世家,並嫁入豪門,一生地位尊崇,但長子賈珠卻少年夭折,女兒元春又嫁進皇宮,長年難得一見,相公賈政不僅為人古板,沒有情趣,而且還長期在外任職。

不知不覺中,王夫人的眼中只剩下小兒子——賈寶玉,傳統的思想更令她將寶玉當作未來的依靠,其地位甚至超過賈政。

王夫人感慨萬千的同時,玉手猛然一緊,她人生第一次做出近似野蠻的動作,竟將寶玉的褲子扯到腿彎處。

「啊!」

這次寶玉是真的痛叫出聲,因為王夫人用力過猛,還未愈合的傷口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王夫人本是美眸望向上面,一聽到寶玉的痛叫,情急之下急速低頭,關切的話語還未出口,就被眼前慘不忍睹的畫面瞬間驚呆:天啊!寶玉竟然被打得這么—— #只見寶玉身上,從到大腿竟無一寸完整之處,大部分肌膚血痕猙獰、隱見紅肉,未破皮的地方也又紅又腫,任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不由得為之側目。

王夫人只覺心房一酸,所有的羞澀與難堪都在震驚中化為酸楚的淚花涌出眼眶,灑落在高聳的上。

「寶玉,我的兒,疼死為娘了,嗚……」

王夫人瞬間芳心大痛,猛然抱住寶玉的上身,哀聲哭泣起來。

「母親,別傷心了,孩兒這不是好好的嗎?」

王夫人發自真心的熱淚洗滌幾分寶玉心中的塵埃,在溫馨暖流的沖擊下,他心中的邪火也消退幾許。

「我的兒,苦了你啦,都怪你那狠心的父親,簡直是混帳!」

母子倆一番激動過後,王夫人的思緒已生微妙變化,她伸出的玉手不再顫抖,並動作輕柔地為寶玉敷葯。

依照大夫的交代,王夫人先浸濕絲巾,然後輕輕拭去干涸的葯膏。

第一道工序終於完成,王夫人隨即扔開絲巾,玉手沾上葯膏,緩緩伸向寶玉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