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奚玉棠慢悠悠開口,「美人在懷,美酒在手,打架多煞風景。」
烈傲天頓時瞪眼,「你要喝酒,我把我珍藏多年的女兒紅給你一壇,再送十個八個美人到你雪山總行吧?」
「不敢,烈幫主自己留著吧。」奚玉棠拒絕,「我家還有個脾氣犟的美人呢,惹不起。」
越清風:……真是夠了。
「你家?」烈傲天微微一怔,「唐家大小姐啊?」
奚玉棠也愣了一下,她本來想說沈七的……差點忘了還有唐惜惜!
提到唐家大小姐,眾人的臉色更精彩了,一道道目光就這么看向從進門起就沉默的蕭承,後者被這么多人行注目禮,氣得冷哼一聲,撇下烈傲天獨自入了席。
「嗐,我這嘴沒把門,蕭承老弟見諒。」烈傲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向蕭承賠禮,「要我說,男未婚女未嫁,雲晗這小子又不差,哪少她一個唐惜惜當媳婦,好姑娘多著呢,水性楊花的要不得……」
跟著烈傲天一起來的自家兒子烈英忍不住咳了一聲,扯了扯自家老爹。
烈傲天:「……」媽的又說錯話了。
☆、第12章 湖規矩
在這樣的場合下,蕭承無疑是全場最尷尬的那個人。
他兒子為了唐惜惜打上雪山,結果正主沒出就受了一身傷回來。他作為一派之主為兒子報仇,卻又慘痛敗北險些被殺,如今又在眾目睽睽下遭調侃,若不是奚玉棠對他有血海深仇,都忍不住要可憐他了。
只可惜,她和蕭承之間注定有我沒他。
「蕭老弟,不知雲晗傷勢如何?可要緊?」歐陽玄的問話打破了廳內的尷尬。
聽到歐陽玄開口,蕭承仿佛終於找到了主心骨,起身拱手,「犬子如今身受重傷,蕭某臨行前他還剛吐了血,如今卧床不起,遍尋醫者而無起色,蕭某實在是……實在是……」
說著,蕭承眼圈發紅,聲音也哽咽起來。
大廳里靜得嚇人,蕭承平靜了些許,如刀的目光掃了一眼奚玉棠,「歐陽盟主,原本蕭某人此次不應該來的。但一來,蕭某想為我兒尋醫,二來……也想將此事做一了斷,還請盟主看在我兒雲晗如今重傷在身的份上,成全蕭某!」
話音落,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奚玉棠身上。
歐陽玄臉色凝重,看向下首,「奚教主……你怎么看?」
奚玉棠收回了環在美人腰上的手臂,緩慢坐直,面具下漆黑如夜的眼睛迎上歐陽玄,「盟主以為,何為了斷?」
歐陽玄沉思片刻,道,「但問,雲晗的傷勢可是奚教主所為?」
奚玉棠道,「沒錯,蕭閣主約戰本座,不曾想少閣主以身為盾,本座甚是欽佩。」
歐陽玄:「……」他下一句要說什么來著?
人家都說蕭雲晗是替父受傷了,是孝道!還能讓奚玉棠負個屁的責!
又不是故意!
而且你兒子還主動跑去雪山挑釁,人家正主都沒出,派個護法就打發了,蕭承你還想怎樣!你怎么不自己上啊!
見歐陽玄臉色忽青忽白,奚玉棠氣定神閑,若不是那上翹的嘴角帶著一絲諷意,恐怕眾人還以為對方是真的在誇贊蕭雲晗。
蕭承見勢不對,開口,「老夫寧願受傷的是我,我兒何其無辜!可憐雲晗如今重傷不起,盟主,我,我……」
歐陽玄不喜地看向蕭承,「一件件來吧。你想為兒尋醫,老夫便為你廣招神醫如何?」
「天下神醫何其少,多耽誤點時間,便是多讓蕭少閣主痛苦一點。」血殺殿二殿主血玉再次開口了,仿佛今天是勢要跟奚玉棠撕破臉一般,「洛陽如今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奚玉棠雙眼微闔,充耳不聞。
「對,沈神醫在……」歐陽玄話一出口便覺不對,不禁看向奚玉棠,「奚教主?」
沉默兩息,她面不改色道,「可以。」
話音一落,血玉頓時驚訝,就連蕭承都倏然抬起了頭。
「只要蕭閣主出的起診費,阿七向來仁者仁心。」奚玉棠輕輕一笑,「他連越少主都治了,也不差蕭少閣主一個。」
越清風:……
烈傲天快人快語,「奚老弟,你居然同意?」
奚玉棠失笑,「烈傲天你到底哪邊的?」
烈傲天撓頭,好奇一問都不行啊。
「本座為何不同意?」奚玉棠重新攬上了美人腰,「這是兩碼事,蕭閣主能放心,本座又有何不可。」
我傷了你兒子,然後你要我的家庭醫生去給你兒子治病?
你是不是腦子里有草?
奚玉棠的話頓時讓蕭承的臉色微變,求助地望向歐陽玄,後者頭疼地擺手,一副任憑兩人商量的模樣。
「還請盟主做主!」蕭承堅持。
歐陽玄:「……」
我做你媽個雞的主!
打你打不過這小子,說你也說不過他,你想干什么你說你說你說!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