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1 / 2)

半面江湖 淺本 2132 字 2023-04-26

「想得美!滾邊去!」

「……」

嗚嗚嗚,美人如凶獸,瞬間變臉什么的好可怕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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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著喝了葯,緩過施針的痛後,奚玉棠沐浴洗漱了一番,興沖沖地跑去找越清風了。

兩個黑心之人聚在一起,那幾乎從里到外溢出來的陰謀和暗黑感幾乎要沖破屋頂,沈七聽了兩耳朵就受不了,黑著臉歇著去了,秋遠也尋了個由頭出去跑腿,只剩斯年,默默趴在房頂聽著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緩慢卻有效地敲定了一項又一項【坑害歐陽盟主】的計策,心中淚流滿面。

……好可怕!

主子你一個人以前我們還頂得住,加上奚教主,你們的心理骯臟程度要上天了啊!

嗚嗚嵐少爺你快回來看你妹妹!她眼都不眨就把原本只坑一人的計劃擴大到了坑好多人啊!

……怎么辦有點同情歐陽盟主和武林盟……

根據沈七的說法,只要能拿到十株以上的離火草,他就有可能拼一把,在保留奚玉棠武功的同時試著根除寒毒。這個消息對奚玉棠來說簡直太好了,是這一年里最好的消息!畢竟一日不解決寒毒問題,一日她就不能著手修煉太初下半部,所以連帶的,坑起人來也毫不手軟。

現在,只等奚玉嵐回來,再細化一下計策,就可以動手了。

然而幾日後,他們沒等來奚玉嵐,卻等來了從皇宮來的打賞聖旨。

當日在勤政殿,奚玉棠沒有開口要什么賞賜,也表明了自己不願入朝為官的態度,延平帝並未當場給予答復,卻在如今賜下了大量的金銀、田產以及珍惜葯材賞賜,數量之多,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對新回歸的六皇子的喜愛。

而與此同時,皇宮里也傳出了消息,皇帝要帶六皇子祭天了,祭天當日,正式冊封司離為太子。從此,空缺了近十年的東宮之位,正式有了著落。

此消息一出,整個京城嘩然大動。

奚玉棠收到消息時,長長呼了口氣,感到欣慰的同時,也再次擔憂起了司離的處境。

他剛回歸,朝中毫無根基,今後要走路的恐怕極為艱難。

想到這些,她連剛得的賞賜都不願多看一眼,總覺得自己受之有愧,好像這筆橫財是自己賣兒子得來的一般,厭惡之心一起,干脆讓韶光看著辦,無論是換銀票還是留著,都交給她和迎秋聯系。

她的壞心情一直持續到六皇子祭天。祭天之處定在大相國寺,離越家別院極近,附近很多人都想去一睹未來太子的風姿。越清風受邀觀禮,帶著沈七、韶光、秋遠斯年等人前去,問到奚玉棠時,後者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見如何?不見如何?

又不能帶人走。

祭天持續了大半日,天黑之前,眾人回來,嘰嘰喳喳地給奚玉棠講述皇家的場面,說到司離時,韶光言,果真人靠衣裝,六殿下那一身裝束,讓人一看就是個高貴的皇子殿下,原本還有人不服他江湖出身,看到那通身的氣度也都不說話了,而且從頭到尾沒有出一絲差錯,禮儀完美,表現非常好。

奚玉棠聽著,心中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幾乎填滿胸腔——

她的司離,當然是最好的。

一旁的越清風看了她一眼,悄無聲息地在袖下勾住了她的手指,後者讀懂了他的意思,勉強笑了笑。

正當眾人說著話,有人來通傳說太子殿下差人前來送東西。

房間里立刻安靜下來。

奚玉棠怔了怔,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大門口,見過一次面的梁文德正站在馬車前笑盈盈地等著。奚玉棠上前行了個禮,後者微微側身不敢全受,將手上托著的盒子遞了過去。

「太子殿下特意交代老奴給您送來,殿下今日被冊封,宮里還有許多事,不便前來,還請奚教主莫介懷。」梁文德說話滴水不漏。

奚玉棠雙手接過盒子遞給旁邊的沈七,一旁秋遠適時上前將備好的錦囊錢袋塞給對方。

梁文德掂都沒掂便笑著收下,給一旁的越清風行了個禮,重新看向奚玉棠,「交代的差事辦完,老奴也該回宮了。」

奚玉棠掃了一眼旁邊安靜的馬車,跟沈七使了個眼色,後者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她。奚玉棠拿著瓷瓶,撤下自己身上一枚兄長給的上好玉佩,一並將東西塞給了梁文德。

「梁公公,這瓶子里是沈七特制的九轉丹,您留著自己用,殿下剛回宮,若有不周之處,您提點他一二。轉告殿下,玄天教不事朝堂,殿下既已回宮,當安心國事,為陛下分憂,莫在流連江湖,若有緣,以後自會有機會相見。」

眼前的老太監,不是司離的心腹,卻是延平帝的眼目。

所以她說什么話,做什么事,什么態度,全都要萬無一失。

梁文德望著手中的小瓶子,總算露出了驚詫的表情,頓時覺得掌心發燙的厲害。

這,這可是沈神醫的九轉丹啊!一顆就價值千金的救命葯啊!

下意識看了一眼馬車,老太監終於露出了幾分真心的笑容,「欸,奚教主放心,老奴定會轉達。只是聽您言外之意,這是打算離開京城了?」

「嗯。」奚玉棠頷首,「時日不早,公公慢走。」

聽到她承認離開,馬車里響起了一聲物品落地的悶響,梁文德趕忙賠笑著告別,上了馬車,又安靜了片刻,這才吩咐車夫出發。

一路目送馬車消失在視線之中,奚玉棠沉默著斂眸轉身。

剛一回身,就見身後所有人都盯著她。

「看什么?」奚小教主涼涼開口,首先抬步往別院里走。

「主子,你明知司離……殿下就在馬車里,為什么還要說那番話啊!」韶光第一個忍不住開口。

「既然來了為什么不下車?」冷一有些介懷司離不願與他們見面。

「奚教主您也太狠心了些……」秋遠嘆氣,「殿下也是,怎么就不下車呢?」

「……方才殿下真氣動盪得厲害。」斯年默默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