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後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5節(1 / 2)

魏秋瑜不知想到什么,眼眸一閃,倒不如……反正王家也惡了她!

第6章

出來大牢,姚春暖感到胸口有點心悸,她想了想,再次確認,「大堂哥,我和王朗那樣,算是和離了嗎?」他們那樣,相當於單方面宣布解除婚姻關系,官方承認嗎?如果不承認,她要堵上這個漏洞才好。

「算的。」

「那就好。」

難得來城里,姚春暖想給家里添點東西,她出門前她娘給她拿錢了,她也想順便看看接下來能做點什么營生。

她大堂哥也正有此意,兩人買的東西不同,干脆就分頭行動,只約定了集合的時間和地點。

姚春暖先去買了些牙粉鹽巴和一塊布,在看布料時,看中了一款頭巾,也拿下了。她娘自己用的那方頭巾已經很舊了,新買的這款顏色挺適合她的。

經過醫館時,姚春暖想了想,取出頭巾,將自己的臉包裹嚴實了,才走進去。

最終得出結論,她好像懷孕了,只是月份尚淺,脈象還不太摸得出來。

當她吞吞吐吐地問起落胎是否安全時,老大夫告訴她,她不適合吃落胎葯,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建議她三思而後行。

金牛村江陽西南,依山傍水,良田肥沃,即使在災年,靠著大自然的賜予,也甚少餓死人。

金牛村西側有一條小河,河的源頭不知起源於何處,由北向南,奔騰而去。居住在金牛村的先輩們,在某任父母官的號令下,在河的上游選了高地,修築了堤壩,然後挖溪渠,引河水,澆灌田地。

這小溪,在村口處修了一個小型的碼頭,專供村民們洗衣洗菜之用。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處小碼頭早中午都被女人占據著。久而久之,這里也成了八卦聚集之地。

魏婆子來的時候,小碼頭已經全被人占領了,擠不進去了。她只能暫時等著,等有人洗好了衣裳離開才有位子。但這並不妨礙她八卦,只見她一屁股坐在木盆里,扯著她那大嗓門咋咋呼呼地道,「你們知道不,隔壁村陳家昨兒個都吵翻天了。」

她這話頭一撩,自然有人接腔,「他們又在吵什么?」

「還不是陳家老二和姚家那親事,陳家婆子想退,他家爺們不肯。」

「那陳老二自己呢,想不想退?」

魏婆子哪知道陳老二自己想不想退親啊,只含糊地道,「應該是想退的,不然陳家父子聯手,陳家婆子還折騰個什么勁啊。」

魏婆子話音一轉,又說道,「要我說呀,這姚春暖也是造孽,在大牢里和人王家撇清關系,回了娘家,又將侄女的親事鬧沒了。不僅如此,我聽說,最近說親的聽到女方是咱們金牛村的,都有點打退堂鼓呢。她真是老鼠屎啊,小小一顆就敗壞了我們金牛村的風氣!」

她這話,讓幾個和她不對付的婆娘噓她。

「魏婆子,你別盡給人家阿暖扣帽子了!而且你們家才搬來多久啊,二十年都沒有吧,金牛村就成了你們的了?」

「沒有二十年,也就十來年吧。」

「照你這樣的說法,那再過個十來二十年的,豈不是我們這清河鎮都是你們魏家的了?」

「你魏婆子可代表不了金牛村,所以少拿金牛村的名號說事!」

魏婆子惱怒地道,「去去去,我和你們說,姚家肯定要倒大霉的。韓家和王家都是什么,公侯之家,對,就是這個!這次遭了點難,結果指定沒事的,你們等著瞧好吧!」

有知道姚春暖今天行程的村婦說道,「魏婆子,你別盡埋汰人家阿暖,人阿暖今兒個特意提了一籃子芝麻餅去探監了。你們魏家呢?嘴上說得冠冕堂皇,那是一次都沒去過吧?你們真疼女兒,好歹去大牢探望一次啊。」

魏婆子一拍大腿,「瞧我剛才說什么來著,我就說韓家和王家會沒事的吧,所以她姚阿暖才想去探監示好。可是現在才想起來去大牢看人家?晚了,王家指定不會要她了的。我們阿瑜就不一樣了,她不離不棄,和夫家一起同甘共苦,不日韓家洗脫罪名恢復榮光,指定對阿瑜死心踏地的。」

先前說話那人撇嘴,這魏婆子,向來只選擇聽自己想聽的,後面那段直接忽略了。

有人低聲咕噥,「有什么用?不過多進去一個人坐牢,還不如人阿暖在外面呢,好歹還能吃上點干凈的干糧!」大牢如何,他們沒進去過,但也聽說過啊。他們平民都不願意吃的牢飯,那些貴人能吃得下?

這時,姚杏挑著兩木桶的衣服過來。好巧不巧,只剩下魏婆子對面還有空位了。

「喲,杏子,你這是你小姑的衣裳吧?」魏婆子眼尖,一下子就認出衣服堆頂上那條鮮艷的裙子正是姚春暖穿過的。

褻衣褻褲在晚上洗澡後姚春暖順手就洗了,只是這條襦裙是她今早剛換下來的。今日去探監,她不想穿得太好,就換下來了,當時出門急,想著回來再洗干凈。姚母進她的房間看到了,就順手扔給杏子拿去洗了。

姚杏沒搭理她,拿著洗衣棍悶頭錘打。

魏婆子眼珠子一轉,「誒呀,你奶真是偏心啊,你小姑害得你連婚事都保不住了,你還得前前後後地伺候她?要是我啊,恨不得將她這衣裳扔水里去!」

杏子猛地抬頭看向魏婆子。

「怎么,你不信啊?」緊接著魏婆子又將陳家吵架的事拿出來說了。

完了後,魏婆子再看一眼杏子失魂落魄的模樣,佯裝一臉惋惜地道,「杏子,這個你也不能怪陳家。你小姑那做法,正是應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話,擱誰誰不怕?誰敢娶你們姚家女啊。」

聽完這些,杏子渾渾噩噩地敲打著衣服,心神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旁邊幾個嬸娘對視一眼,都在心里搖頭,杏子這孩子,真不像桂蘭的種,別人都欺上門這樣說她小姑,她怎么也不懟回去啊,甭管最後是輸是羸,好歹態度放出來啊。

正當魏婆子暗暗得意之時,沒注意到周圍的人眼睛里都帶上了看好戲的神色。

只見姚母隨手拿了把掃帚,取了其中一支,悄悄兒地過來,就往她肥胖的身子上招呼。

啪!

嗷!魏婆子跳了起來。

啪!啪!啪!

姚母一邊抽一邊罵,「好你個魏婆子,個碎嘴婆娘,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勁拿我家阿暖說嘴!這些日子我忍你好久了,我家接人回來,那是官府都允了的,就你家一個勁地嘰嘰歪歪!」

魏婆子被打得嗷嗷叫,一個勁地躲,「章桂蘭,你夠了啊,都打了我好幾下了!」

夠什么夠?「我叫你說嘴!我叫你天天敗壞我姚家的名聲!十四年前你家逃荒到我們金牛村,要不是我公爹收留了你們讓你們在金牛村落戶,你們一家子早不知道死絕了!收了你們家四十兩怎地?不給了你們兩畝好田了嗎?是我公爹逼你們的嗎?還不是你和你家魏大山跪著求我公爹讓你們落戶!現在倒好,算起舊帳來了!」姚母將這些話都罵了出來,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他們金牛村這地方好,壓根就不愁人落戶,當年收了魏家四十兩沒錯,那兩畝好田在那會也值二十多兩,但他們要落戶,不得花銀子打點?多收點銀子怎了?難不成還要她公爹貼銀子幫他們落戶不成,多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