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後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15節(1 / 2)

姚春暖的價值,在這幾日在一隊犯人們一個都不曾中暑的情況下體現得淋漓盡致。他們不就是想緩和緩和雙方的關系嗎?

現在他們才走了六七百公里,接下來還有一半多距離。暑天過後,就是秋了,越往北就越冷,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在路上不會生病不是?命很重要,其他恩怨都可以放兩旁。

姚春暖會摘葯用葯這手,甭管人家是不是皮毛水平,就憑這,就有有交好的必要。他們才打算在她旁邊扎營,然後一步步,慢慢來緩和關系。

他們真不知道魏秋瑜姑嫂二人能將事搞砸成這樣啊。

要是姚春暖知曉這事的初衷是想交好她的話,一定會說,不,你們是想惡心死我,然後繼承我的花唄!

對於姚春暖的驅趕,韓瑤不憤地道,「這地方又不是你的,你憑什么要求我們換?」

「那行吧,你們不換,我換!」為了不被惡心,姚春暖打算換個地方。反正這片石頭地,好地方多著呢。

來日方長,沒必要為這點事扛上,利益不夠,杠上又沒什么好處,她精力好好攢著不行嗎?

再說,對方人多勢眾的,她就一個單蹦,真沖起來,自己怕是要吃虧啊。她一向當自己是珍貴的瓷器,才不和這些瓦礫硬碰硬呢。

姚春暖要搬,羅素衣就在她後頭利落地收拾著她們的所有家當。

經過韓家人的時候,姚春暖腳步頓了頓,道,「記住了,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魏秋瑜與狗,不得靠近我一丈以內,你們韓家同上。不然我可不保證發生什么事。」正好她這兩天還采到幾珠特別的草葯沒人試呢。

「她是什么意思?!」韓家人不解之中又氣憤,雖然他們沒聽過其中的典故,但姚春將將他們和狗相提並論,能是什么好話么?

魏秋瑜咬著唇,憤怒恨毒讓她紅了眼眶。

蕭解衣拿著大葉子捧著一大捧蜆子和螺回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韓家一家人,高門大戶就是高高在上,交好一個人姿態都擺得高高的,一副施恩的嘴臉。

他看著自己今天的收獲,朝兩人前進的方向追去,這才是交好一個人該有的樣子。

韓老夫人從來沒被人這么嫌棄過,她拿姚春暖沒辦法,卻再也忍不住罵了罪魁禍首,「連交好一個人都不會,沒用的東西!」

魏秋瑜眼淚汪汪的,她姚春暖不就會一點草葯知識嗎,值當什么?在後世,誰還喝這種純草葯熬制的中葯啊,有事去大醫院,掛個水再拿個葯一用,就好得差不多了。

去找食物的韓晉安領著韓家的男丁們回來了,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事,忍不住抹了一把臉,「既然她這么說了,以後咱們家就遠著她吧。」姚春暖正當用,在田啟剛那有點說話的分量,他們別再去招惹她就行,至於其他,等真遇上事再說。

剛才那一幕也被王家女眷們看在眼里,男人們都去河邊摸魚去了。

男人們回來後,她們免不得拿出來說嘴。

「老二,你這媳婦,人說她冷血確實沒錯的,你看她什么都只管她自己,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甚至甘於那二三隊那兩個殺人犯為伍,都不屑我們。我們王家自認沒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吧?好歹我們也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親人,她現在會點認葯的技藝,硬氣,等她生孩子的時候還不得靠我們?真是一點也不懂事。」

王朗將魚肚子最嫩的部位分給了他娘,自己啃著魚頭和魚骨,「她想如何便如何,又不吃咱們家喝咱們家,你們對她那么大意見做什么?有那精力,多找點吃的不行嗎?」

第20章

姚春暖和羅素衣兩人剛確定好今晚的休息地,蕭解命就捧著一大大捧的蜆子還有石螺過來了,這是他在靠近水源處翻了一片石頭弄到手的,

目前呢,她們倆女的和蕭解命處於半搭伙的狀態。

她們的晚餐,但凡情況允許,都不會選擇吃干糧的。早一頓午一頓的都是干糧,晚飯再吃干糧,人都要吃傷了。

蕭解命這人對弄吃的有點手段,每每都能就地取材,弄來對犯人們而言不錯的食材,補充到餐單里。偏偏他對烹飪一竅不通,經常拜托她們幫忙料理,用一半的食材做報酬,她和羅素衣跟著沾光了。

石螺她不打算吃,這玩意寄生蟲多,她這邊連個像樣的鍋都沒有,沒法深度處理。不過她不吃,他們可以吃,只是這玩意沒點辣椒下去,怕也不咋好吃。辣椒老宅里倒是有,但她也不敢拿出來用啊.

不過辣椒沒法放,她沿路倒是摘到了幾串花椒,可以做為替代品,除此之外,她還挖到過幾塊野姜,去腥是夠了。再者,她注意到附近草叢里有紫蘇的影子,可以摘點放下去,味道應該能好很多。

說干就干,姚春暖開始指派活兒。羅素衣去拾柴,這活她熟,做得又快又好,經常能找到足夠他們一晚所用的柴火。蕭解命則去處理石螺尾巴,沒有鐵鉗,只能找一塊扁平又鋒利的石頭將處理砸掉。

羅素衣將柴火撿回來後,去解決三急,剛轉身要出來林子的時候被兩個犯人堵了。

「以後每天你得到的兩竹筒消暑涼茶要分給我們一竹筒,聽到沒有?」

說話的人叫劉大,他和他兄弟劉二是親兄弟,兩人是第三隊高熊底下押送的犯人,在三隊的犯人里也是蠻橫的存在。

方才魏秋瑜與姚春暖那番爭執,雖然以『姚春暖反將她一軍,讓她們姑嫂倆被迫讓出一份消暑涼茶』為結束,

還是帶來了不好的影響,主要還是二三隊犯人的生存環境太惡劣了,這事像是按動了某種開頭,讓人心思浮動。

他們早就注意到了,姚春暖每天都會親手給蕭解命和羅素衣這兩個犯人灌上兩竹筒的消暑涼茶,田啟剛見著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俗話說,柿子挑軟的捏。能分到消暑涼茶的人中,他們不敢惹官差:也不敢惹王韓兩家:姚春暖就是制消暑涼菜的人,正當用,也不能動:蕭解命和他們同在三隊,人陰著呢,也不好惹:算來算去,就只有羅素衣這個弱女子好拿捏了。

羅素衣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她這一眼即使不說話,兩人也能明白對方對他們的要求不屑一顧。

「做夢!」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兩人對視一眼,分開朝她包抄過去。

……

當姚春暖他們聽到動靜圍上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場景。

只見羅素衣撲在一個男犯人身上,兩人相互牽制著,但她的牙齒死死地咬在那個男犯人的脖子。身後,另一個男犯人雙手並著鐐銬一下一下地往她的頭砸著。

被咬的男犯人發出痛苦的呻、吟。

羅素衣的眼神幽深執著,即使頭部承受著不斷的擊打,她都沒有松口,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樣。

姚春暖注意到羅素衣頭部已經有血液流出。再一看,這么大的騷動,二隊和三隊的押放官並沒有及時出現並制止。當下她就蹲下身,抄起一塊三斤多重的石頭就朝羅素衣身後那男犯人走去。

看到她冷著臉,一臉煞氣的模樣,三隊的犯人嚇了一跳。有和那劉氏兄弟交好的,看到姚春暖揚手就要將手中的石頭往劉大頭上砸,立即上前用力抓著劉大的胳膊想將人拖走,不料被隨後趕來的蕭解命制止了,「急啥走呢?」

旁邊的犯人都無語了,為啥急著走他沒看見?得了,這下不用著急了。因為就這么一瞬間,姚春暖手上的石頭啪的一下,就拍到了劉大的頭上。

只聽見一記尖厲的嗷叫響徹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