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後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50節(1 / 2)

姚春暖來得不慢,但遠遠地瞧見這邊的情況,她眨了眨眼,放慢了腳步。

因為有了上次朱大帥帶兵威逼軍屯的前科,以及各種劣跡,軍屯的人對伊春大營並不感冒。今天伊春大營施眉等人浩浩盪盪地來,其實屯民們都暗算警惕著呢。

這不,會議一結束,就有人大著膽子來打聽施眉等人的來意了。於宸姚春暖等人並未要求參與會議的眾人封口,所以,雙方協議的內容很快就被屯民們知道了。

那協議的內容放這會看來,伊春大營那邊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要他們軍屯每年強制性地上交那么多糧食,種地本來就是靠天吃飯,誰敢保證自己的田產回回都高產啊。所以施眉在參觀新兵營和新家屬區時,屯民們對他可冷淡了。

後來施眉要帶魏秋瑜離開,事不保密,一路走來的時候,知道的人很多。

屯民一看他們攪和到一起,對他們都很不友善,所以經過軍屯辦事處看到他們站在外頭,土坷垃、雪團、爛菜幫子全往魏秋瑜身上招呼,扔完就跑,也不管施眉身邊的護衛如何的氣急敗壞。

施眉問,「這種情況,你們也不管管?」真是窮山惡山出刁民,伊春軍屯何時變成這樣了?

魏秋瑜心里也氣得不行,她對這個軍屯一點好感都無。

負責人攤手,「你也看到了,我們軍屯辦事處就這么點人在,那些砸你們的人又跑得飛快,我們人力有限,管不來管不來。」誰讓你倆都不是好人還偏要攪和在一起呢?

走得再慢,這點距離她人還是到了。姚春暖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魏秋瑜半藏在施眉的身後,將弱小無助演繹到了極致。但她朝自己看過來時,神色確實是怯生生的,但眉眼間皆是得意。

姚春暖挑眉,天晴了雨停了,你覺得你又行了?

姚春暖沒有理會她,這都沒蹦躂出去呢,現在就開始得意,早了。其實她早有預感,魏秋瑜不會那么容易死絕的。但沒死絕沒關系,活蹦亂跳的是沒死絕,缺胳膊少腿也是沒死絕。就是她另攀高枝這點她都不意外。試想,魏秋瑜的官配、現在的韓晉安,都能算得上是好男人。但股都是好股,但魏秋瑜沒耐心,且自視甚高,捂不住。

「聽說施大人要帶走魏秋瑜?」一見面,姚春暖就直奔主題。

「嗯,她長得很像我那早夭的妹妹。我倆一見如故,所以看到她在軍屯吃苦受罪,我心里特別不忍落,還請姚主薄通融一下。」

姚春暖點頭,很好的借口,「里面說吧。」說著,她率先朝軍屯辦事處的議事大廳走了進去。

施眉跟上,魏秋瑜自然而然地跟著了,但她卻被守門的士兵攔下了,「你不能進去。」

魏秋瑜看向施眉。

姚春暖回頭說道,「她沒資格進來這里,來人,將她帶到隔壁。」

魏秋瑜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願意和施眉分開。

「你要是硬要帶上她,那咱們可以直接不談了。」姚春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道,此刻她將自己對魏秋瑜的反感直接表現出來了。

施眉皺眉,意識到姚春暖的強勢,他拍拍魏秋瑜的手臂,「你先到隔壁等我一會兒。」然後又叫了兩個人保護她。

姚春暖心中冷哼,倒是挺警覺。

蕭解命人影一閃,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雙方坐下之後,姚春暖就說道,「你知不知道她是嫁了人有婆家的,並不是單蹦一個。她夫家那邊,你打算怎么做?」她還挺好奇他打算怎么韓家。

施眉反問她,「姚主薄這么問,是答應放她走了嗎?」

「當然不,若她是軍屬也就罷了,去留還相對容易一點,偏偏她是犯人,這就難辦了。便是我自己,想要離開軍屯,也是不行的呢。」

「你倆的情況不一樣。她的問題好解決,和離就行了。她本身並未犯罪,會被流放至此不過是被王家所累,和離後自然不受原來罪名的限制。」一箭雙雕地解決兩個問題。

姚春暖心里呵呵,這走的還是她之前的老路。

「這事你就松口算了,我領你這個情。你也別一臉為難的樣子,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不過是多走幾道程序多蓋幾個章的事。」

「那施大人大可以把手續辦齊乎了再來,也不必強我所難。」

施眉沒出聲,他怕到時候出什么變故,那他不得後悔死。他這會也沒想到,在他的要求下,這么點小事還被人卡著。要知道刑長風沒來軍屯時,調動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施大人,我不妨和你明說,此女三番兩次欲害我性命,乃我的仇人,你確定要與我做對?」

「姚主薄這話就言重了,你們的恩怨略有耳聞。可姚主薄你是做大事的,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呢?」

「不可能的。」

「我這會挺想見見刑大將軍的,就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讓你為了這點小事開罪伊春大營了。」

「你找他也沒用。」

她之所以在這個世界上那么辛苦又那么努力地活著,就是不願意讓別的什么人來磨滅她的梭角,讓她違背意願一再妥協和退讓。她的努力,就是在不斷地提升自己武裝自己,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好擠開別人,為自己的梭角留下足夠的生存空間。刑長風這人的性子在這一點上和她是一致的。她相信刑長風不會因為他兩句話就讓她妥協。

她的油鹽不進實在叫人惱火,施眉收住了慣有的微笑,沉著臉道,「如果說今天我一定要將她帶走呢?」

姚春暖挑眉,「甚至不惜大動干戈?」她知道他身邊有人回去搬救兵了,看來他對魏秋瑜真是勢在必得啊。就是不知道魏秋瑜和他說了什么,讓他那么重視她。至於他之前說的,魏秋瑜和他早夭的妹妹長得很相像,她一個字都不信。

「對!」他干脆地承認,輸人不輸陣。

他這么做,同時也是在試探,他懷疑刑長風人並不在軍屯,他就是賭姚春暖不敢和他硬碰硬……

「施大人,莫要忘了我們軍屯如今也有了正規的番號,而且首-禍-者-死,你確定要開此先例?」

一如他賭她不敢與他硬碰硬,她料准了施眉搬來的救兵不會太多,否則就是犯忌!自古以來,都是禁止軍閥混戰的。上次為什么朱大帥都帶著兵圍著軍屯大門了,都不敢下令沖,還不是承擔不起首禍者的罪名。

當她吐出這四個字時,施眉瞳孔一縮,這約定俗成的規定近兩百年來已經甚少有人提及了,他以為她不懂,偏她看透了他的虛張聲勢。

氣氛一下子就僵持了。

大將軍府那邊送來了一些點心,姚春暖沒有負擔地吃吃喝喝。

好一會,施眉打破了這場僵持,軟聲道,「姚主薄,方才我言語多有冒犯,還請不要怪罪。但請你體諒一下家母和我的心情,我是真心想帶走她的。那么相像的兩個人,看她在軍屯里吃苦,我做不到。你有什么條件也可以提,只要能讓我將人帶走。」

就在這時,蒙毅和周玉樹的小樹林之約也出結果了。這局,是蒙毅勝了。兩波人一前一後地回到了。

姚春暖的視線落在人群後面的蕭解命身上,他朝她隱晦地比了一個事成了的暗號。

「施大人這么一說,我倒是有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魏秋瑜讓你帶走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