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後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90節(1 / 2)

「有沒有說什么原因啊?」

姚母搖頭,「原因到是沒在信上說,只說了今年年景不好。今年不是旱情嚴重么?京城那地,也是旱情發生地之一。估計是生計受到影響了吧。」

姚春暖聽了這些,大概就明白了,當初姚家舉家搬遷時,她這堂舅還頗為遺憾呢,和她娘來信的時候,還埋怨這事沒和他商量。可見她這堂舅,非常看重他們所住的位置離京城——天子腳下很近這一點的。他篤信,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受京城庇護的。他會產生離意,估計這次朝廷賑災,讓他清醒地認識到,離天子腳下近也不一定就會受到天子庇護。

「對了,我上次寫信,還寫到了軍屯這邊的近況,告訴他伊春受旱情影響小。還告訴你舅巴神醫入住軍屯的事。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啊?」姚母有些忐忑地道。

「娘,你回信讓他和家人安心地來,但出發前最好雇佣一支鏢師,然後,我會讓人去半道接應他們。房子啥的,我們這邊會給他們准備好的。」

姚母露出笑容,「這樣太好了。」

娘小時候,受他這位堂哥照顧頗多,堂哥想舉家遷來伊春,偏偏自己又做不了主,就挺難受的,好在她親女兒沒有讓她忐忑太久,幾乎她這當娘的一張口,她就答應了。

她家的親戚來伊春投奔他們家,只要不是攪屎棍,她都是歡迎的。她連伊春那么多窮苦老百姓來投奔軍屯時都接納了,還容不下幾個親戚嗎?

而且接下來,軍屯會進入一個高速發展的階段。屆時,估計會出現夫人外交這種必要的活動形式,用以輔助和彌補正式社交的不足之處。

其實現在都已經有夫人外交了,而且這夫人外交會越來越重要的。

而她情況特殊,和女眷們說不到一塊去,其實也不是說不到一塊去,她要討好什么人,只要投其所好,就沒有不成的。但她覺得沒那個必要,每天海量的工作都足以消耗完她的精力了,回頭還要應付這些女眷嗎?她那么努力地去奮斗,可不是為了過這樣的日子的,可是總不能讓戚應善去參加夫人外交這樣的活動吧?

所以她需要這么一位或者兩位親人來幫她搞夫人外交,彌補這一塊短板。

她大嫂不行,非善於交際的性格,腦子也不夠靈光。她娘,她舍不得她費神。她娘這人,外粗內細,能不被人利用和算計就足夠了。她不想讓她娘因為她,變得束手束腳的。如果有陰陽人得罪她娘,她照罵就是了。凡事自有她兜著。

她二嫂倒也算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其他的堂嫂堂弟媳,她再看看,有好的可以挑出來培養一二。如果沒有別的高的,她也只能從矮個子里挑高的來用了。

她舅舅一家子來了也好,她記得,舅舅家幾個表哥也送去私塾讀過兩年書的,可以從表嫂等女眷里再挑挑看,或許會有比她二嫂更合適的人選呢?

所以,他家要來伊春,姚春暖是舉雙手歡迎。

第117章

有了加碘鹽開道,姚春暖手底下的幾支商隊私底下的交易簡直無往不利,任何想換的東西,只要他們拿加碘鹽來換,就沒有不樂意的商人。

商人因為被商隊的人私底下告知,這批加碘精品鹽但有且僅有一批,量雖然有點大,但他們也就出手幾天,錯過了的話,連他們都不確定什么時候還會弄到這樣的精品加碘鹽。

這精品食鹽雪白如細沙,和如今市面上的任何鹽種,私鹽官鹽鹵鹽等都大有不同,一看品相就很高檔,定會受貴族喜愛和推崇的。而且聽說里面添加了碘這種營養物質,人吃了不容易得大脖子病。

那些商人一聽這樣的高品質食鹽竟然只賣幾天,下一批不知道何時會出現,他們只想盡可能地吃貨掃貨。他們招呼著手下背著抬著金子銀子而來,只想從商隊手里拿到足夠的精品食鹽。至於商隊說,不要金子銀子,以物換物?那好的呀。你們需要換什么?我家有的你們盡管拿去,沒有的,我也盡量給你們弄來。

這波交易持續了五天,無數的金銀,無數海量的物資匯聚而來。

五天一過,商隊們果斷地結束了交易,韓晉安等幾個商隊首領一碰頭,發現這幾天,他們將手中的精品食鹽都交易出去了,換回來了價值近百萬銀子的金銀以及物資。這就有點嚇人了,這才幾天時間啊。

緊接著這些金銀和物資,一部分被運回伊春,一部分按照上頭的吩咐交給韓潮生,被他拿去打通水路航道。

因為伊春軍屯的精品食鹽的大量傾銷,使得官鹽的買賣都受影響了。有些消息靈通的老百姓,都知道現在出現了一種精品鹽,聽說里面加了什么東西,人吃了不會得大脖子病。一時間,無數人對這種鹽趨之若鞪。甚至連一向和他們大梁國做大宗交易的西戎人都知道了精品加碘鹽的存在,這次交易指定要精品加碘鹽,不要官鹽。

這個要求,無異於打了朝廷一個耳光。

太子得知後,也是大發雷霆,「一介私鹽,竟然凌駕於官鹽之上,真是豈有此理!」

底下的官員都低下了頭,看著腳尖,心中腹誹,咱們的官鹽都沒人家的好,賣相比不上人家,功效也比不上人家,難怪西戎人指名了要這種鹽了。

如果他們拿不出這種鹽來,接下來的交易肯定要讓利給西戎人的,太子大發脾氣也沒有用啊,除非能找到那家私鹽主。

太子想了想,又問了一句,「這個私鹽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就是突然就冒出來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和以往的私鹽鹽商有什么關系沒有?」

「這個,不好說。」

「查!」

查是注定查不到的,那批精品加碘鹽一脫手,幾支商隊立即化整為零,藏匿了起來。再者,因為他們一擊得手,大撈了一筆之後,便沒有再繼續了。加上他們是游商,交易的時候也注意隱秘,愣是沒有露出太多的痕跡。

太子沉吟片刻又道,「將這精品食鹽交給底下的鹽工,看看他們能不能做出這樣的鹽巴來!」

底下的官員頭垂得更低了,距離與西戎的交易時間不久了,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有突破,幾乎沒有可能。

交待完事情,太子就讓相關的官員退下了。

他整個人靠坐在炕上,以手撫額。

他的心腹淮安一看,便知他頭痛的毛病又犯了,連忙上前幫他按捏起來。

「淮安,你說,為何這樣的人才不效忠於朝廷,非要替那些私鹽場主做事?」他父皇雖是個守成之君,但也沒橫征暴斂過啊,為何民心不向?

「太子殿下,或許對方只是身不由己呢。」

其實太子也知道,如今朝綱動盪,朝廷上出現了兩個聲音,對江山的治理很不利。他和攝政王的爭斗,吸引來的只會是投機者陰謀家,吸引不來真正的治世能臣,甚至他們可能還會隱下去,等大勢明朗才出來。

統一的聲音,迫在眉睫。太子迫切地想讓三皇子閉嘴,私下許諾了無數的好處,甚至連封地都許出去了,但對方就是不退,就是要坐在攝政王的位子上。

「有時孤真恨不得殺了他!」太子恨聲道。這個皇弟一點大局觀都沒有,完全看不到大梁已經危機四伏!

難道他不知道現在的大梁,最好只發出一個聲音嗎?三皇子知道,可他就是不管,他就一個態度,太子登基也可以,他要當攝政王!並且是有實權的。

偏偏攝政王位比副王,他無法答應,答應了,他真的如鯁在喉。

攝政王如今就一個態度,你搞我的話,我必反搞回來,你敢弄死我,那我死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獄。魚死不死不重要,網肯定是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