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後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118節(1 / 2)

刑長風原先就占據著伊春四分之三的領土,當時東面沿線與松花府接壤,後來得了會寧縣,相當於在松花府的南面又下了一枚棋子。隨著朱富貴的歸附,又在松花府北面下了一枚棋子。從輿圖上看,松花府相當於被刑長風的地盤半抱在懷里。拿下松花府,刑長風所有的地盤都連成一大片了,你說它重不重要吧!

現在松花府除了東面,其他三面都與刑長風的地盤接壤,對方從哪個方向出兵都可以。松花府可以說是刑長風的盤中菜了。

汝陰王擰著眉道,「朱富貴這家伙真的太壞事了!」他一歸順,直接讓刑長風實力增強,割據地方的速度也加快了。

「你說要不要給刑長風使點絆子啊?」刑長風那邊打地盤順利得太讓人嫉妒了。

「千萬不要!」司馬賢出聲,俗話說,搞人者人恆搞之。刑長風等人不是弱雞,他們去搞對方一下,改天對方搞回來,自己承不承受得住?

現在三方勢力雖然互不聯絡,卻都有一股子默契,那就是搞地盤,從大梁身上狠狠地撕肉吃。現在真沒到他們三方勢力相斗的時候啊。要是他們斗起來,太子估計能笑死。

「非但不能使絆子,如果只可以,最好還能向對方示好。」

「這是為何?」汝陰王問。

司馬賢提醒,「主公你忘了,咱們的食鹽不多了。」

「不是,給刑長風使絆子和食鹽問題有什么關系?」

太子對徐州、寧州、幽州三地限制鹽鐵,對徐州影響很大,從最開始,他就為解決這個問題而頭疼著。期間他找了一些私鹽鹽商,也弄到了一部分食鹽,但他最想找的是加碘精品食鹽的私鹽鹽場主。對方雖然只出手過一次,但出貨量大,如果能找到對方,他有預感,定然能解決他們徐州吃鹽的問題。而且,他好像查到一些眉目了,只是目前還沒確定,但即使沒確定,他也不肯自家主公去得罪人。

司馬賢將自己的發現告知自家主公,汝陰王聽完後,久久不語。

京城,皇宮

太子也收到了甘化城發回來的八百里加急快報,當即氣得直拍桌子,「好你個朱富貴!竟然向刑長風俯首稱臣?!真當孤死的,當大梁不存在的?!」

議事廳內,所有伺候的人都不敢吭聲。他們在淮安總管的示意下安靜地退了出去。

看著太子刷白的臉,淮安連忙道,「太子,保重啊,別氣壞了身體。」太醫說了,太子的身體萬不能大怒大悲的。

太子深呼吸了幾次,緩和心臟處的絞痛,他告訴自己不能動氣不能動氣。他在心腹的服侍下,喝了兩口參茶,才感覺心臟緩和過來了。

這一緩和,太子就忍不住罵道,「早在伊春時就看出來他不是個東西!果然叫孤給猜對了!」

「太子慧眼。」

「伊春情況有變,召集眾臣議事!」冷靜下來的太子吩咐下去。

吩咐下去之後,太子看著那封急報,臉色陰晴不定,「很好,現在一個個都做大了。」早就看出來刑長風姚春暖等人是大禍害,只可惜還沒等他騰出手來,對方就做大了。

沒多久,侍衛向太子回稟,說諸位大臣已全部到了議事大殿。

太子也不廢話,到了議事大殿,便將收到的消息放了出來。

群臣一聽朱大帥歸附的消息,就炸鍋了。

「什么,朱大帥竟然歸順了刑長風?」還是主動歸順的。

「太子,發兵去滅了他!吃著朝廷的俸祿,卻帶著朝廷的七八萬兵馬向一個賊子俯首!該死!」

「太子,松花府危矣。」

「太子,增兵吧!伊春需要增兵,松花府也需要增兵。」

能看出松花府的問題,也還算有腦子。不過,本來能被太子召集前來議事的,都不是腦袋空空之人。那些腦子裝著稻草的廢物,在太子發作過好幾個人之後,看出來了什么,都不敢冒頭了。

太子道,「增兵?好,輿圖就在這,上面還標注了我大梁目前所有的兵力,你們好好看看,可以從哪里抽調出兵馬去支援伊春支援松花府?!」

群臣的目光立即巡視著輿圖,盤算著各地的兵馬,尋思著從哪里可以抽調出兵馬前去支援緩化支援松花府。可是看來看去,最後發現,他們大梁確實抽不出多少兵力來了。

群臣的神色變幻,太子都看在眼里。這個問題他早就思考過了,結果怕是大同小異。徐州的戰場正是關鍵的時候,不能從那里抽兵。還有,派去南安平叛的軍隊本就不多,也不能從這里抽調兵馬。黔南那邊,穩中有勝,但王朗曾說過,抽不出軍隊來給他了。誰也不知道如果硬是將兵馬抽調走一部分的話,會不會改變目前良好的局勢。

面對沉默的眾臣,太子道,「都說說吧,有什么辦法沒有?不說一下子解決刑長風等禍患,能給對方造成打擊或者傷害的辦法,能阻止他們擴張的腳步的,也可以說。」

群臣面面相覷,支援的兵力一點都抽調不出來,能有什么辦法哦?

「太子殿下,如今朱大帥還在和狄羅交戰,這個時候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了,如果我們能增兵的話,趁此機會攻打伊春,正好能讓他們顧此失彼。」

有大臣嘩然,「太子,不可,萬萬不可啊!這個時候進攻伊春,我們於大義上站不住腳!」叛軍在抗擊外族,而他們大梁正規軍隊卻在這時候攻打伊春,這不是趁人之危嗎?會引起老百姓嘩然的,會失去民心的!

太子沉吟片刻說道,「龔大人稍安勿躁,剛才趙將軍所說的攻打伊春,有個前提,那就是能順利增兵的話。否則,以目前甘將軍處率領的八萬大將軍,如果無法一舉拿下伊春的話,確實會造反你所說的後果。」

這時一位大臣出列,說道,「太子殿下,能不能從西北處調兵啊?西北霍家軍這次抗擊西戎也太久了,以往,他們早就被西戎打退了。臣嚴重懷疑霍家出工不出力!」

這位大臣說完之後,就有人附和。

「確實如此,這次霍家打西戎打得有點久了。」

「是啊,更別提前陣子太子殿下還特意給他們換了一批新的兵器,僵持那么久,不像霍家的風格。」

「先前刑長風和霍家議過親的,後面不了了之,霍家這般慢騰騰的收拾西戎,不會是不想和刑家軍對上吧?」

一個個的猜測冒了出來。

太子面沉如水,他近來也在思考如何處理好霍家的關系。在刑長風起事前,兩家確實已經議親,並已經走到迎親階段了,至今兩家都還沒明確地表示過解除兩家姻親關系。

要如何對待霍家,很刺手,太子感到頭疼,輕不得重不得,不理會更不行。一個處理不好,霍家極有可能倒戈。

他在考慮給霍家賜婚,在宗親里挑一個堂妹嫁過去,然後將霍家與皇家綁死之後,先穩住霍家再說。

太子認真考慮過之後說道,「可以從西北處調遣兵馬,但不是調霍家軍,而是衛家軍。」西北那邊,除了霍家軍外,就只剩下先前三皇子安排過去的另一部兵馬衛家軍。這部兵馬有三萬余人,比起霍家軍來是不得用的,但是作為炮灰馬前卒,調去攻打汝陰正好。

調走衛家一部兵馬之後,他下旨給霍家賜婚,再另外安撫一番,應該能穩住霍家軍。如果霍家有異心,便是將衛家軍這部兵馬留在西北也是給對方送菜。

姓龔的大臣一聽,急了,這是他剛才擔心的事要發生的節奏啊,「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