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後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156節(1 / 2)

新皇不語,這樣的情況,一則,是對方在消耗戰果,另外則是……

「刑長風那邊呢?」

攝政王沉默了一會才略帶艱難地回道,「正在和南蠻大軍打生打死,一副勢不罷休的樣子,聽說他們還抓了大量的南蠻俘虜,攆南蠻族跟攆豬狗似的亂躥。」

新皇點了點頭,伊春勢力向來是這樣的,對外族毫不留情,是他們的風格了。

「皇弟啊,咱們大梁怕是要完了。」新皇嘆息著說道,聲音里滿是蕭索。

戰爭打的是什么,打的是國力!對於目前被刑長風汝陰王等人占領的地盤,他們朝廷已經無力去收復了。而在治理地方上,伊春有姚春暖這個能人,他們朝廷遠遠不如。長久下去,對方羽翼豐滿,兵強馬壯之時,能不朝他們出手?要知道,他們先前提議劃州而治讓給對方半壁江山,對方都沒同意呢。

攝政王沉默良久,才艱澀地問道,「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些問題嗎?」

「咳咳,有——」

「皇兄,快說!」

「那就是,你能把刑長風還有姚春暖同時殺了,那么伊春就真的是群龍無首了。興許,我們還能有機會。」

新皇也是在刑長風失蹤後才意識到姚春暖在幽州凝聚力的,姚春暖深得民心,深受老百姓愛戴,也深得伊春軍團士卒們的認可。光弄死刑長風一個是沒用的,他們先前想差了。

當然,只是弄死姚春暖也不行,應該說更不行,這樣會激起幽州全民全軍的憤怒,再由刑長風這么一帶領,他們大梁王朝怕是要提前完蛋了。

攝政王一聽這話就泄氣,殺姚春暖?何其難也。

他們難道沒有派人去暗殺過她嗎?有派殺手去過,但這個貪生怕死的女人,身邊有個叫阿夏的肉盾女侍衛不說,還有暗衛。而且她出門從來都是自帶重重保護的,從不去危險之地,讓他們的人想下手都難,一出手又很容易暴露。

刑長風雖然沒有姚春暖那么誇張,但是身邊也通常帶著兩到四個身手很好的護衛,另外就是,他本人的身手也很好,刺殺他的難度也很高。

「如果你不能兩個都弄死,只弄死一個的話,朝廷或許就要面臨滅頂之災。」

瞧他皇兄說的,刑死一個都難,何況是兩個?很顯然,這條路行不通。

「皇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新皇疲倦地闔上雙眼,「讓朕想想吧。」

「那皇兄你慢慢想,想到了就派人通知我。」說著,攝政王還體貼地給他掖了掖被子。

是非成敗轉頭空,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他突然間就悟了,不再執著於怎么讓大梁王朝屹立不倒,因為從古至今,就沒有千年的王朝。

長江後浪推前浪,總有後來者,對先前的王朝取而代之。流水的王朝,鐵打的土地。前朝如此,他們大梁如此,便是刑長風真得了天下,他所新建的王朝也是如此,將來也會被後來人所取代。

但是最終,新皇還是掙扎著起床,提筆,給攝政王留下了一封錦囊信。

交州

自打大將軍重現之後,特別是他還斬殺了南蠻首領阿各里,在交州的伊春軍團頓時就士氣大震。大將軍就率領在交州的二十多萬將士,殺向了南蠻。

「快快快,一個個給我干活麻利點!」

「等收拾好交州,我們還要北上呢。姚大人領著十萬兄弟在冀州等我們了,我們怎好意思讓他們等太久?」

在隊頭們這些話的刺激下,一個個都憋足了勁地干活。

「來兩個兄弟,這里有幾個躲著的南蠻兵!」

「都給我綁結實咯!」

南蠻失了首領,變得群龍無首。在士氣如虹的伊春軍團的獵殺下,一個個被攆得跟雞和狗似的。

被抓到的南蠻族人,都被綁著,甚至有那等凶猛的被卸掉關節,然後送上船,跟畜生一樣的待遇,運回幽州開荒。嗯,或許不是運回幽州,而是運到冀州、並州、涼州等地,這些都是他們伊春軍團新打下來的地盤呢,不過俘虜運到哪里,一切就等姚大人的指示。

其實交州也需要苦力,但是南蠻人對這里太熟悉了,容易逃跑,防備起來太累,倒不如運回北方,管理起來方便一點。

不少南蠻兵逃躥回了南方的山林中。沒辦法,這些伊春軍士太凶殘了。不跑的話,就等著被抓去做苦力吧!被這些人抓到的北狄俘虜過的是什么日子,他們縱然遠在南方,也有所耳聞。那就是壓榨啊,不將他們骨子里的油水壓榨干凈,連死都是一種奢侈!

作者有話要說:一會抓一下蟲。有人說王朗的死太輕率了,主要是他也是一個配角而已,女主對他沒有感情,沒必要著墨太多。而且他已經把自已的路給走死了,回不去京城,只能遠遁離開大梁境內,可是他想把女兒偷出來,這就得罪了女主,那就只能讓他死了。沒有絕對的實力,又不如女主聰明。不想寫反轉,只能安排他去死了。

第208章

所有人都在關注交州的戰況,伊春勢力和朝廷必有一戰,契機就在交州戰事結束之後。這樣的明悟,是自刑長風再次現身後,姚春暖當即就讓大軍在冀州並州修整,並且還從幽州抽調來大量的人手,開始對兩州開展戰後的重建和治理工作。

君臣間的默契,刑長風是最早領會到姚春暖的意思,猜測到她的打算的。

攝政王和汝陰王他們分別在各自勢力的智囊參謀的提醒下想到的,而新皇,不需要大臣提醒就已經明白了。

只待交州一定,刑長風揮兵北上,姚春暖這邊和涼州的霍家軍也會動起來的。屆時,三軍包圍司隸,兵臨京城,與朝廷一戰定乾坤。

朝廷也不提遷都一事了,姚春暖帶著十萬將士駐守冀州,霍家軍占據了涼州,刑長風在南邊的交州,汝陰王在東邊,他們還能遷到哪里去?

這時,報訊的大臣匆匆而來,「皇上,攝政王,好消息啊!伊春的姚春暖和徐州那位打起來了。」

「姚春暖和汝陰王?不可能!」

「皇兄,沒什么不可能的。姚春暖這女人睚眥必報,前面汝陰王竊據了冀州兩郡,她不報復回來才怪。」

「姚春暖決不是那等沒有大局觀的人,她一定還有什么目的。」新皇仍然堅持。

攝政王不在乎地說道,「不管她什么目的,應該都是針對汝陰王的,就讓那老賊自個兒頭疼去!」

新皇疲憊地闔上雙眼,他皇弟這話話糙理不糙,他也確實沒有精力去管別人的事了。

冀州的十萬幽州大軍對鹿渭郡和咸萊郡的攻打並不激烈,張弛有度,有時候司馬賢覺得,對方更像是將這場戰役用作磨礪新兵之用。這樣的打法,越發肯定了他先前對於她攻打鹿渭郡和咸萊郡乃聲東擊西的猜測。

而他們的人,果然在他們徐州境內發現了伊春騎兵在他們的備用糧倉出沒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