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清冷的銀發少年天生有一種獸類的思維,他最開始甚至不懂什么東西不能吃,對他來說只要牙齒撕咬得動,能夠吞咽下去,就是能吃的食物。
訓練他的過程中,你發現他對殺人也有一種天生的直覺,,甚至可以說,他是天生的殺手。於是你這個沒用的底層就將他帶進了血字兄弟會這個殺手組織,打算培訓他作為你的搭檔。
你給他取了一個名字,祈白盞。你們搭檔得很順利,只要你調查目標,給出指令,他就會如瘋狗一樣死死咬住敵人,直到吞噬殆盡對方的血肉。
但你逐漸對他失去了耐心。
並不是因為他不夠聽話的緣故。真正的原因,是你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驚醒,發現他正在舔你,像是在將自己的氣味全部浸染到你身上。
少年漂亮修長的手指自下而上探進你的衣服中,你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開口阻止他的時候,你看見他那雙淡藍色眼睛微微收縮著,注視著你,那是一種可怕的注視著所有物的神情。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眉心皺起,另一只空余的手已經繞到身後握住了腰上的匕首,卻被他壓住,匕首掉到了地上。
「我一直想見你。我要帶你走。」雪膚銀發的少年緩慢地說道,抓住你的手力道加深,用額頭死死抵住你的臉。
他注視著你的眼神幽深可怖,像是混雜著許多陰暗扭曲的情緒。
姐姐、姐姐、姐姐......他真的好想你啊。
你渾身冰冷。
「為什么。明明是我更好,我可以比那個人更聽話。」祈白盞握著你的手湊到你身邊,他聲線平淡地說著,整個人壓在你身上牢牢扣住。
「不行......」你含糊不清的拒絕被少年直接無視,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你,俯身咬噬你的唇角,力道之大甚至吮出了紅色水澤。
「想一直留在你身邊。」他重復了一遍:「我要留在你身邊。」
「明明我已經這么聽你的話了,為什么還不答應我。」
即使不擇手段也無所謂,因為你會是他的。一定會的。
你半睜著眼睛被按在他懷里,難受得想要哭出來。
銀發少年滿含困惑,發泄怒氣似的吮咬你的唇瓣,又伸出舌頭壓抵著你的口腔軟肉死死舔咬,敏感的黏膜被反復磨弄,連你急促的喘息都被他掠取。
「她可不像是心甘情願的樣子。」
弗萊不知什么時候擰開了門把手,手中的刀猛然向著少年的脖頸劃去,另一只手將你往身後拉扯。
他臉上露出淡淡的憎惡和強壓的平靜,那副表情,平靜到了極致甚至有些扭曲。
你不甘心地咬住下唇,狼狽地喘著氣,只是被拉扯了一下,就渾身發軟地跌入身後青年的懷中。
「真是苦惱,什么時候才能相信我呢......總是躲著我的話,就會遇見這樣不安好心的人啊。」
「嘴巴都被親腫了,真想現在就把你帶回去關起來。」
冷白皮膚、俊美至極的黑發青年彎起眼,他指側若有若無地按揉在你深紅濕潤的唇肉上,一看就是早被人過分疼愛的痕跡。
礙眼的痕跡,像是什么小偷觸碰了他守護的珍寶,還在上面刻下下流的印記。
他這樣想著,一邊朝你露出優雅得體的笑,目光陰翳:「回去之後,得好好將你藏起來,這樣就不會被人奪走了,對吧。」
你表情難看,沒有說話,指尖被攥得發白。
現在你的生路只有一條,就是挑撥弗萊和前搭檔打起來,趁著他們半死不活的時候跑。
方法雖然拙劣,但是有用。
對面面無表情的銀發少年如同蓄勢待發的豹子,冷冷地盯著這邊,而你孤注一擲般望著他,輕微抬起手,打出了你和他兩人才知曉的手語:「想要帶走我的話,就殺了他。」
少年溫馴而聽話地垂下眼,他縱身朝著這邊猛沖,甩出腰間的尖刀,刀刀往青年身上的致命處攻擊。
你看了他一會,很快換了個方向扭頭就跑,一路跳下露台,逃了出去。
青年露出了咬牙切齒、陰沉至極的表情,神經質地不斷回想你走時的眼神,甚至下手都有些狠毒。
啊,為什么走的時候看著那家伙呢?是喜歡他嗎?
看起來相當瘦弱年幼的少年,你喜歡的是這種人嗎?
沒關系,只要殺了他,你就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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