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坦白(1 / 2)

「什么好夢這么香?身下濕了一大片?」

她聽見熟悉的嗓音,幾分暗啞,驚得從夢里醒來。

此時此刻,熒光飄曳的紗帳中,她與爸爸真實相擁著,她正枕著他的臂,頭埋在他的懷中,胸被他箍在臂彎里。

他的風衣仍有外面帶回來的雨水泥土的味道,還有梔子花和煙的香味,陰冷凄清的,很是寒手。

「我回來了,還在怪我?」他用下頜蹭了蹭她的發頂,問。

她搖搖頭。

「李叔說你這半個月都把自己鎖在房里,悶壞了吧?」他又問,語氣平和,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他們還是小時那對互相幫扶的半路父女。

她又搖頭。

他的一支手下探,伸到被子里,一會兒掏出來,拇指食指舉在她面前,拉出一縷銀絲,就著清冷的夜燈,分外淫靡。

「看來是想爸爸了,嗯?」些許輕柔地說。

可她心知這不過都是假象而已。

一旦繼續,她定會被分拆的干凈,可有了准備,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於是誠實點頭。

「過來!」有些雀躍的聲音。

她沉默著,順道給他挪了地方,躺到他雙腿之間。

異常親密。

他舔了舔她紅成血珠子的耳垂,聲音也故意壓低,磁性地,誘哄著:「我很抱歉,上次有些失控。」

接著唇下移,從耳垂一路緩緩舔著,輕咬著向下,伏在她的頸窩,纏綿許久才抬頭:「我想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事。」

她直起背脊,豎起耳朵認真聽。

「我和一般男人…不一樣。」頓了頓,他的呼吸變得沉重,亂了片刻,待舒緩些,方才有勇氣繼續:「我…我…」

一連幾聲「我」,太多年的壓抑,讓他真的無法出口。

就在這時,懷中的小家伙側了側頭,替他說了:「我查過了,爸爸,我查過了。」

男人「嗯」了一聲,繼續:「可能和你查到的不太一樣,我做調教師,十二年,和收養你同時期,現在回頭看,已經找不到最初的來路,所以如果你非要問我原因,我真的答不出來,過去造就了如今,在擁有你前,我並不覺得這有什么,但有了你,我會有那么一點遺憾。」

「爸爸…」她踟躕著。

「嗯?」

「我確實…害怕,還有…好痛。」她也誠實說出自己的感受。

「嗯,但是素素,爸爸告訴你,人類感受到的痛和樂,往往只有一念之隔,只要越過,就是另一片天地。」他耐心解釋著。

「爸爸…你…也痛過嗎?」她小心翼翼問。

他呵呵笑起來,回答的很干脆:「痛過啊!喜歡這種的,往往生命中都有過不能承受之痛。但是爸爸習慣了,習慣了…苦中作樂。」

「你…是怎樣做的?」她在一步步靠近他,心放了下來。

「嗯,很難用嘴解釋,爸爸讓你一點點體會?」他說,但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消沉下去:「可你應該快樂,單純的快樂,而不是依托受虐,不是嗎?」

「爸爸…」她喚著,轉頭找到了他的唇,吻了上去,她就是受不了他有一絲難過。

「唔…乖囡!」這次,他回吻了她。

「另外,爸爸和你坦白…」離開她的唇,他的氣息有些不穩:「我和曲美玲,只是做戲,為了氣走你,不過,好像沒有什么效果。」

她的眸子瞬間被點亮,很快又暗了下去…

「怎么了?我已經終止和她的交易,她不會再出現了,不滿意嗎?」他撩起她的下頜問。

搖搖頭,她咬唇不語。

「為了什么?」不解問。

「爸爸…你…」她先是猶豫,復又仿佛鼓起勇氣,問出最想問的:「你有過多少…」

「性伴侶?」他調笑問。

她搖頭,知道他這種的,不容易建立正常的異性關系。

「奴隸?」他又問,有些促狹,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