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弄死他,讓他再狂!」
「野狗,起來啊野狗!」
拳擊台上,秦時野已經被打趴,蜷縮在地上。
盡管如此,他的雙手依舊緊錮黑蛇的左腿,黑蛇掙脫不開,用右腳一次又一次地往他胸口踹。
秦時野被踢得口中的鮮血倒吐,染紅了整張臉,逐漸失去意識。
「還不放?」
黑蛇被他搞得煩了,不再踹他的胸口,而是高高抬起右腳,往秦時野的臉上踩。
一下、兩下……
地下拳場的規矩,不穿鞋、不戴拳套,打最原始的肉身搏擊。
黑蛇是正規的拳擊手退役,經過專業的力量訓練,一腳就讓秦時野斷了鼻梁,兩腳,秦時野就咽了兩顆牙。
「嘶——再這么踹下去,野狗臉都要爛了。」
見慣了血腥暴力的台下看客,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一邊替台上的人感到疼,一邊振臂高呼:用力打!
南康見狀,搖搖頭,對身邊的服務生小聲道:「備車。」
生死局不讀秒,要么認輸、要么被打死。
這兩種結果,不管是哪一個,南康都不願見到。
因為生死局上認輸,後果比死了還難受。
而且依照野狗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認輸的,所以他只能先准備好車子,隨時准備把野狗往醫院送。
救得了就救,救不了就是命了。
上半場的肉搏和幾次用盡全力的踩踏,令黑蛇體力不支,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
他都這樣了,秦時野還是沒有放手,在他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秦時野咳著血,發出一陣低笑。
這聲笑,徹底激怒了黑蛇,掄起拳頭就要打歪他的嘴。
可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傾身蹲下、重心最不穩的那一刻,秦時野突然發力,借著台上的鮮血,輕易將他扳倒。
接著就是不計後果地撲上去,把黑蛇往死里打。
剛才他忍了那么久,只是在養精蓄力。
現在,該輪到他了。
秦時野的臉上耷拉著一張皮,鮮血不斷滲出,沿著脖子流到身上,再隨著他揮拳的動作,飛散在周圍。
黑蛇的臉也被打掉了一層皮。
台上猶如野獸互相撕咬,血肉橫飛的畫面,看得人不適,整個館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不少人忍不了,當場吐了出來。
原始的肉搏,果然不太適合當代文明。
「停吧。」黑蛇的金主終於開口。
不過他不是看著台上說的,而是跟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的,「鬼哥,那塊地是你的了。」
結果還是生意。
南康顫抖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開館近十年,從沒見過像今天這樣血腥的場面。
不過好在,結束了。
……
秦時野在醫院待了半個多月,腦科、外科、內科,叄大科的手術做了個遍,如今手術危險期才剛過,他就要走。
「秦先生,你卡里的醫葯費夠你再住一個月都沒問題,不必著急出院的。」護士勸他。
但他堅持要走。
他寧願自己待著慢慢恢復,也不願聽隔壁病房里傳來的各種關切聲兒。
藍湖御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