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2)

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別給我惹事,趕緊把你媽哄好了。

「你別胡說,」鍾寧推了他一把,嗔怪道。

蔣靜成微皺眉頭,直接問鍾寧:「您是不喜歡言言?」

鍾寧被這問題砸懵了下,當即反駁:「胡說什么呢,我怎么會不喜歡言言。」

這孩子也算是她看著長大,剛來大院的時候,是真乖巧懂事。鍾寧可沒少羨慕宋婉,畢竟女兒是媽媽貼心小棉襖,人家有棉襖,她沒有。

可是言喻一走就是六年,這么多年來,從來沒回來過。

她是心疼自家兒子。

「您是氣她離開這么久?」蔣靜成不是不會處理女人之間的問題,只是之前他沒在意,畢竟鍾寧一直都喜歡言言。當初他們在一起的事情,被長輩們知道,鍾寧是真開心。

天天和他念叨,最好一畢業就結婚。

鍾寧沒吱聲,算是默認這個理由了。

站在她面前的兒子,任何時候都是腰桿筆挺地站在,像一株白楊。過去六年里,這株白楊就那么屹立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守護著這片土地。

鍾寧一想到這個,好像就沒辦法不生言喻的氣。

「您不用這么生氣。」

「是我稀罕言言。」

鍾寧被他這句話,險些逼出眼淚,結果,半晌,她只是撇嘴道:「沒出息的小子,一輩子就被一個姑娘吃定了。」

「像我,」一直默不作聲的蔣濟銘,點頭。

鍾寧怒瞪他。

蔣濟銘無辜道:「我初戀就是你,你還想耍賴啊?」

蔣靜成:「……」他不是很想,一大清早就吃狗糧。

☆、第45章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這幾年來, 蔣靜成對放假的概念大概就是, 沒有概念。

因為他是整個大隊里,放假最少的人。

所以他到了孟家的門外, 給言喻打電話,把人叫出來。兩人在車里坐了半天, 言喻被他親地唇瓣紅艷,兩人都沒研究出來干什么。

最後干脆一起回了言喻住的地方。

等夜幕降臨, 蔣靜成起床准備做晚飯的時候, 看著自己身上寬松的家居服,這要是讓他原來大隊里的政委知道了,肯定又要罵他懶散,沒紀律。

廚房里是水流嘩嘩的聲音,言喻剛要起身, 卻被蔣靜成拎著脖子,推了出去。

「廚房可不是你待的地方。」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霸道,男人啊,骨子里難免的霸道。言喻正要笑,誰知放在客廳里電話響了起來,是她的手機。

蔣靜成一抬下巴, 指揮她:「去接電話。」

言喻被他這架勢弄地有點兒想笑,她雖然沒問, 不過蔣靜成這陣子綳地挺緊, 就連周末都在部隊里加班。他這人就是這樣, 在人前永遠都是一副瀟灑自在的灑脫模樣, 其實背後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

這會兒在家,都有點兒蔣營長的范兒。

言喻走過去,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居然是個越洋電話。

「hi,言,」電話那頭是個輕快的聲音,窗外是弦月掛在夜幕之上,落地窗被打開一條縫,帶著些許燥熱氣息的晚風,緩緩吹進來。

言喻沒想到電話居然是她打來的,她伸手推開落地窗,站到了陽台上。

「最近還好嗎?」對面的人又問道,隨後爽朗笑了起來。

言喻:「還好,你呢,安妮。」

安妮此刻正坐在充滿陽光的紐約曼哈頓的辦公室里,寬敞明亮的房間,看起來格外地舒服,到處都擺著靠墊,連地毯都是那種極舒服但又難以打理的長毛地毯。

「我很好,只是你很久沒給我打電話了,」安妮對她說。

此刻安妮伸手翻了一下她桌子上的資料,上面赧然是一份心理報告。這是她的工作,而她是一位心理醫生。

言喻聲音冷淡:「因為我已經不需要了。」

她已經找到了治愈她的人了。

她不再需要一個人面對,那些痛苦,面對那些自我否定。

「那你見過你的哥哥了嗎?」安妮聲音沒那么輕快,而是認真地詢問。

這句話像是有一只手,在一瞬狠狠地攥緊言喻的心臟,那種痛苦,即便已經過去那么久,依舊能如在昨日一般,清晰地襲來。

「言,真正的痛苦永遠都不會被忘記,但它可以被面對,」安妮溫和地說。

言喻:「我會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說完,身後傳來拉門的聲音,是蔣靜成過來了。她立即對安妮說:「那就先這樣吧,我掛了。」

蔣靜成從身後抱著她,他生得高,足比言喻高一個頭,所以下巴一低,正好能搭在她的發頂,細軟的烏發溫柔地摩擦著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