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1 / 2)

帶著點兒濕度的眼瞼,就那么輕輕顫抖著。

原來真的哭過啊。

蔣靜成也只是逗弄她,誰知這姑娘真躲在被子里哭過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長發,扯唇笑道:「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這么愛哭鼻子。」其實言喻不愛哭,可就是遇到成實的事情,她的眼淚真跟掉不盡似得。

偏偏蔣靜成還說不得,那可是成實啊。

「既然這么舍不得,今天還非這么犟著?」他重重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是真舍得下手啊。

言喻剛才一直憋著,她也有面子的好吧。

可蔣靜成這么說她,自個還覺得挺委屈,帶著淺淺的哭腔說:「我舍不得。」

「言言,」蔣靜成突然認真地喊她。

黑暗之中,言喻的眼睛水水亮亮的,像是兩盞小燈泡,照進他心底。連蔣靜成自個都覺得奇怪,怎么就能這么喜歡她呢。

「我們這周,去領證吧。」

言喻愣住,眨著眼睛說:「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你就說,想還是不想,」蔣靜成直接問。

言喻被他這么壓著,動都動不了,蔣靜成一股要趁勝追擊的模樣,伸手從褲兜里,也不知道掏出個什么東西,扔了過去,啪嗒一下,竟然把牆壁上燈的開關,砸開了。

整個房間登時被暖黃色光線包圍著。

眼前陡然出現他英俊深邃的臉頰,劍眉微擰著,整個人嚴肅地不得了。見燈開了,他又問:「想還是不想?」

「想,」言喻點頭,她一點兒都不矯情。

如果說什么,是她這么多年一直想要的,那就是嫁給蔣靜成。

這件事,是她自十八歲成年後,就開始期待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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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領證這事兒吧,蔣靜成早就打算好了。年前把證領了,正好還有十來天的婚假,帶言喻去一趟成家的老家。

免得她天天在家里,偷哭。

況且之前他求婚的時候,兩家人就在一起吃過飯了。領證,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沒想到他前腳剛說完,這邊言喻就有事兒了。之前聯合集團在越南的礦產出了事情,因為還涉及到走私,所以雲南警方曾經聯系過季啟慕。

可還沒等季啟慕前往越南,沒想到就出現更嚴重的事情。

「你旗下公司的礦產地,發現有毒品,」言喻沒想到,這種東西居然會和季啟慕聯系到一起。

他這個人雖然是愛玩了一些,但言喻也是了解的。

絕對不會涉及到那種違法的東西上去,他已經足夠有錢了,也根本鋌而走險地去弄這些東西。

「還有一件事,想必你還不知道呢,我三叔最近正在找人撈那個於麗卿,而且據說還請了國內最好的律師,想要把她弄出來。」

言喻手上拿著的筆,在手指尖轉了一圈,冷笑道:「讓他盡管花錢。」

這么多證據,還有孟家盯著的情況,要是真把人弄出去了,她言喻從此不會再去找於麗卿的麻煩。

季啟慕跟著笑了下,說道:「我哥說了,我三叔是怕於麗卿在看守所里撐不住,怕他做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說他們是蛇……」

突然季啟復說的那個成語,他想不起來了。

「蛇鼠一窩,」言喻淡笑。

季啟慕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

「好了,別再想你三叔了,現在礦場的事情才是最要緊的,這件事一定要處理妥當,要不然對公司的聲譽必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季啟慕說:「我哥也決定飛過去了。」

「那這樣正好,有季先生在,這件事肯定能妥善處理的。」

這話聽的季啟慕一愣,片刻後,他才驚叫道:「言言,你不是說好要陪我一起去的?」

「啟慕,」言喻起身,走到他身邊,突然笑了起來,眉眼中都帶著生動的悅色:「我要結婚了。」

季啟慕有些沮喪。

他知道啊。

其實自從知道蔣靜成這個人之後,季啟慕就明白不管是他還是哥哥,都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對手。不是因為他們來得太遲,而是因為蔣靜成太好。

那樣的男人,只怕愛上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我和季先生之間,不合適再見面,」言喻輕聲說。

季啟慕突然有些傷感:「我真懷念我們在美國的時候。」

「懷念我欺負你的時候?」言喻突然笑道。

季啟慕:「……」

卧槽,他正傷感著呢。

於是季啟慕隔天便飛往越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