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老板你放心,我們只住一晚,明日就離開。」
「當然!你們隨便住!」老板說著,語氣恭敬地把般若帶上了樓。
進了屋,般若打量了這間房間,小鎮上的旅館,條件雖然不好,但好在有單獨的衛生間。
霍遇白沉聲道:「先將就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里。」
般若看著這間大床,犯了難。
仿佛看出她的顧慮,霍遇白勾起唇角,笑了:「我怎么覺得,你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般若身子一僵。
霍遇白放下杯子,睡在床的一邊,瞥了眼她,說:
「放心!我這人有些潔癖,就算想圖謀不軌,也不至於在這樣簡易的條件下。」
般若面色不變地理好床,而後,她站起身,俯視著躺在床上的高大男人,勾起唇角說:
「霍先生,你想多了,我剛才只是在想,我夜里喜歡說夢話,可別打擾你睡覺。」
這一次,輪到霍遇白身子一震。
這時,霍遇白收到一則郵件,昏黃的燈光下,他倚在床板上,睫毛在臉上落下一層剪影。
他打開手提電腦,好不容易連上網,又把網頁轉向般若:
「這是緬甸那邊發來的資料,如我所料,帕敢已經被軍方控制,全面封鎖起來,現在很多外國記者想進去都難。」
照片上,是數不盡的屍體,和現場援救的畫面。
般若的胃一陣翻騰,看到上面那血淋淋的畫面,她不由捂著嘴,去衛生間吐了一會。
霍遇白沒料到她會這樣,她向來心理素質很強大,連屍體都不怕,居然懼怕這血肉模糊的畫面。
「你怕這個?」
般若胃里難受,想吐,可吐了半天卻沒吐出來。
她躺在床上,轉頭背對著他,而後說:「我只是想起了中午吃的紅燒肉。」
有一瞬間,霍遇白覺得,嘔吐似乎也會傳染。
這一覺,般若睡得很沉,次日一早,她朦朧轉醒,意識還未清醒,大腦卻開始警覺起來,而後她陡然睜開眼睛。
隱入眼簾的是一雙狹長的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