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言靈師[古穿今] 第3節(1 / 2)

等他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再施術找到長風。穆長生小心地卷起那幅畫,將之收到袖袋里。

他這一番動作都十分小心,剛剛見到弟弟寫實無比的畫像,心情激動,思量著該去哪里尋合適的地方,又想著找到了弟弟之後該怎么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回到大慶。一時竟沒有注意到身後站了個不懷好意的人。

言靈術防的是貴族對穆長生的迫害,卻不防凡人毫不致命的推搡。

後肩被一只手用力一推,穆長生一個踉蹌,額頭碰的一聲撞到面前的玻璃牆上。

額頭一陣刺痛,穆長生護著懷里的畫,眼里寒光閃爍。

安逸的日子過了太久,他竟然忘記了他身邊已經沒有為他鞍前馬後的侍從了。

第4章

劉三不過是個小混混,仗著上頭有人在附近幾條街橫行霸道,就算被人報警拉進了局子也沒幾天就放出來,因此越來越有恃無恐,經常在附近幾條街上搜羅目標敲詐。

這一天他正在文化街一家小吃店白吃白喝,在店主敢怒不敢言的視線下吃完東西准備晃到下一家店收點「管理費」,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頭肥羊……

「你小子膽子挺肥啊,連老子大哥罩著的店也敢拆東西?」

這廝真是不要臉到一定境界了,穆長生不過是揭了一張海報,就被他誇大到拆店的地步,下一步該是敲詐了吧!旁邊有人見到這一幕,憐憫地看了穆長生一眼,轉身就走了。

穆長生按了按額頭撞得微微腫起的地方,面無表情地想,若是讓大慶那些人知道堂堂穆家主被一個凡人暗算成功了,定是要樂得笑掉大牙。

他轉身看著膽敢暗算他的凡人,盡管一直知曉人不可貌相,但是在看到對方的瞬間,他仍是皺了下眉。

眼前這人約莫二十上下,一頭亂蓬蓬的黃色短發,左耳如女子般戴著耳飾,身上的衣服褲子綴滿了鐵釘,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打量的意味,就像在估量一件貨物的價值。

「小子,知道老子的大哥是誰不?」劉三雙手插在兜里,縮著肩膀,斜斜睨著穆長生:「是張哥,這附近幾條街的生意都是他照看的,你敢拆張哥罩著的店,就等著被張哥收拾吧!不過老子看你也不像是有錢人,就不追究了,你意思意思拿出五千就行了。」

穆長生:……

這么明目張膽地敲詐,還是狐假虎威……錯了,能養出這種手下,那個他口中的張哥也算不上什么人物。至於掌管幾條街的生意?世家里專門照看凡俗生意的下仆?

穆長生剛剛被撞到的額頭還隱隱作痛,他看著劉三明目張膽的囂張樣子,心道正愁沒有人送上門,你就自己找上來了。

下一刻,他看著面前的人,輕聲說了一句:「搜魂。」

大慶人人皆知,穆家主看著光風霽月實則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否則他怎么能以區區稚兒之齡重振穆家,令整個大慶的高門世家聞風喪膽,甚至皇族也忌憚於他。

他或許心善,但從來不會有不該有的手軟。

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不知名的勢力,從未見過的風俗人情,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的法器,超過他想象的高樓大廈,語言相通文字卻完全不同……有什么方法能比奪取他人的記憶更快的了解這里?

在外界看來,穆長生不過是和劉三說了兩個字,而後劉三就愣住了,幾息之後,穆長生眼里閃過明悟,而劉三則晃晃悠悠,神色呆滯地離開了。

這一幕並不是沒有人看到,但劉三在這一帶臭名昭著,平時說話走路吊兒郎當的,晃晃悠悠地走路不是很正常?至於他神色呆滯……大家厭惡這小混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彼此心里恨不得他倒大霉,誰會關心他的臉色?

而對於穆長生而言,一個小混混能給他帶來什么麻煩?

選擇性地吸取了小混混的記憶後,眼前的世界煥然一新,穆長生這才明白自己已經身處另一個世界,難怪,難怪他在大慶找了十幾年都找不到長風的下落,原來他早就到了這個世界!

接下來,只要找到一個清靜安全的地方,他就能找到長風!

想到再過不久就能和長風重逢,穆長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這時他想起貼在弟弟畫像旁邊的幾張紙,回過頭看了一眼。

這個世界十分重視教育,雖然劉三只是個小混混,但好歹讀過幾年書,讓穆長生看懂大部分常用字並不困難。

——陽痿不用急,首選xx醫院。

——花柳病專治!

——無痛人流,快來xx醫院,再也不用擔心意外啦~~

穆長生:「……」

他決定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先去哪兒呢?穆長生雙手籠在袖子里,護著袖袋里的海報,目光望著人流如織的文化街。

在穆長生徘徊在文化街的時候,季澤脫下浴袍,換好衣服站在了鏡子前。

他目光嚴肅地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好半晌才不確定道:「你們覺得,這樣的我有沒有年輕一點。」

鏡子里的人穿著卡其色配以棕色牛皮扣帶裝飾的風衣,敞開的衣領內露出白色的t恤,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褲,,搭配黑色短靴。

站在他身後的女仆和保鏢看看大少爺年輕俊美的臉龐,再看看他這一身又酷又顯出學院風的打扮,齊齊汗顏了一下。

保鏢:「大少爺您過幾個月才滿二十五。」

季澤皺眉:「比長風大了三歲。」

年輕漂亮的女仆雙手捧著臉,甜甜道:「大少爺您這樣穿可帥可年輕了,看上去至少年輕了三歲。」~(≧▽≦)/~

季澤滿意了,又問:「長風現在在哪兒?」

保鏢立刻道:「在影視城外面的文化街,目前正往新城路走。少爺,車子已經准備好了,您需要司機嗎?」

季澤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車子不用了,我自己過去。」

話落,他走出別墅的大門,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整個人就像一支離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長長的風衣在風中如雙翅揚起,被風向後攏去的頭發在傍晚的雲霞中映出瑰麗的色澤,線條優美的側臉微微上揚,十足的俊美與堅毅。

別墅周圍的幾十台攝像機同時轉動,從各個角度忠實地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