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2)

珠聯璧合 泊煙 2899 字 2023-04-29

做他的妻子,被他小心保護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啊!

她抬起頭,笑容如故:「我明白了。你好好保重身體,我跟霍元霍甲他們先回京城了。代我向老夫人和成璋他們問好。」說完,便輕輕推門出去了。

直到無人的地方,她才趴在牆上低泣。在人前,她不能低下頭,因為她是天之驕女,她的人生,從沒有輸這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都已經要了我的老命,還要我三更!我只能……表演胸口碎大石給你們看了。┑(╯□╰)┍

第50章 訴衷情

韋姌覺得顧慎之一定是搞錯了。蕭鐸怎么可能喜歡她……這怎么可能會是真的?他們是被強行綁在一起的夫妻, 並沒有感情作為基礎。他因為自己獻策救了蕭夫人而態度有所轉變。或者把自己當做寵物一樣對待, 這都離喜歡太遠了。

她也沒有給他寄過什么紅豆, 一定是某些人為了這次伏擊而設下的圈套。而以蕭鐸的為人,居然不加求證就中計,只能說明那把紅豆的威力實在太大了。

「不信?」顧慎之站起來, 「你跟我來。」

韋姌跟著顧慎之出去,一路走到蕭鐸緊閉的房門前。醫士和侍女都守在院子里, 排成兩縱, 噤若寒蟬。李延思正走來走去, 愁眉不展,任他三十六計用盡,就是拿蕭鐸沒辦法。看到韋姌過來,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延思道:「夫人,軍使的傷口必須要處理了。可他不讓我們任何人進去,我實在是沒辦法。」

「別急。」顧慎之轉過頭道, 「小姌, 你試試。」

韋姌想起不久前男人沖她發的脾氣, 不想做虎口拔牙的事。顧慎之說的話對她的沖擊力實在有些大。她之前一直努力在做一個好妻子, 溫順體貼,就是想討好蕭鐸, 最後達到目的。她心安理得地認為蕭鐸喜歡的是周嘉敏,他們之間不會發生感情上的糾葛。

可現在她不得不正視一件事。如果沒有周嘉敏,如果蕭鐸真的喜歡上了她,她要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關系。一份超越十年的感情, 他真的能這么輕易放下么?如若換做是她,自問沒那么容易放下。

韋姌忽然有點不知所措。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還是抬手拍了拍門。

「滾!」蕭鐸立即喝道。

韋姌對眾人做了個她也無可奈何的動作,李延思雙手合十,示意她說句話,一句就好。韋姌只得轉身,深呼吸了口氣,說道:「軍使,天氣炎熱,傷口必須換葯,還是讓醫士進去吧?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母親還在鄴都等你。」

這回,蕭鐸沒有說話。

李延思跟顧慎之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都了然於心。李延思順勢推開門,帶著醫士進去了。韋姌本要離開,被顧慎之拉了下手腕,只得跟著一道進去。

蕭鐸坐在床上,背對著眾人。醫士欲脫下他的中衣,上面紅了一塊,幾乎是黏在傷口上,撕扯了一會兒才弄開。後背的傷口確實崩開了,雖然沒有之前韋姌在泰和山見到的那么慘烈,可是看起來還是很疼。不過這個人向來很能忍。

醫士的手一直哆嗦,因為蕭鐸的臉色太難看。好不容易上了葯,纏紗布的時候手老打滑。韋姌看不過去,很自然地上前將醫士手里的紗布拿過來,手繞過蕭鐸的肩,又纏上腰。

蕭鐸本閉著眼睛,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便知道是她。他低頭,看見那只白皙修長的小手就按在他的腰間,手臂上鼓起一塊,應該是受傷的那個地方。這小東西簡直要折磨死他。

他握著她的手腕,將她拉開:「叫醫士來弄。」自己的手還傷著,怎么能照顧別人?

韋姌手中的紗布被他突然這一下弄得掉落於地,她懊惱地彎腰撿起來,咬了咬牙。這屋里哪還有旁人,那群人精早就撤光了,就剩下她。她也不想跟蕭鐸說話,只想快點幫他包扎好走人。畢竟阿哥從小就教她,對傷患病人要有耐心,這是學醫之人,最基本的操守。

她又俯下身做出虛抱他的姿勢,繼續纏繞紗布。

這女人是非要跟他作對,誠心想氣他?

「我都說了……」蕭鐸惱怒地轉過身,卻與低下頭的韋姌距離不到一寸。大眼瞪小眼,後面的話就這樣堵在了口中。

桂花的香氣愈烈,像陳年香淳的美酒,熏人欲醉。

「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地呆著別動,讓我包扎好?這里沒有醫士了,只有我。所以就算軍使您不想看見我,也請忍一忍!」韋姌皺著眉,實在是有些生氣這個極不配合的傷患。比九黎那些淘氣的孩子,怕疼的老人,都要麻煩!

這聲「軍使」徹底激怒了蕭鐸。他看著那粉嫩的,柔軟的唇瓣,一張一合地叫著疏離的稱呼,再也綳不住,伸手抱住她,親吻了上去。

韋姌一下跌進男人滾燙有力的懷里,手里還抓著紗布,「唔唔」了兩聲,就被他順利地撬開了牙齒。他濕噠噠的舌頭貼著她的小舌頭,壓制得她毫無反抗的余地。他的技巧實在是高超,手撫著她的背,讓她癱軟成泥,陷在他的懷里。

韋姌活到現在,只有過這么一個男人,還是個很會征服女人的男人。她簡直是丟盔棄甲,節節敗退,跟這次的契丹大軍一樣。那些排著隊要爬他床的營、妓,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這個過程,十分歡愉。他的確很會取悅女人。

韋姌的手抓著紗布,擱於胸前,直到他放開她了,那強勢的氣息還縈繞於她周身,胸膛因為短促的呼吸而起伏。

蕭鐸看著那兩片被他吻得微微紅腫的粉嫩唇瓣,再看看坐在自己懷里紅著臉的小女人,像只吃飽的野獸一樣滿足。他擁抱著她,親吻她的耳珠,一下一下的,直到那里紅得滴血,閃著瑩潤的光澤。

「還敢叫我軍使么?」他發狠地說道。

「我,想跟你說句話。」韋姌小聲道,氣息還有些微喘。他的胡子真是太渣人了。

「嗯,你說。」蕭鐸親吻著她的頭發,忽然想起什么,拉著她細小的手臂查看,「剛剛碰到了是么?弄疼了?」

韋姌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我跟孟靈均真的沒什么了。我想你信我。」

短短幾個字,卻拉扯著男人的心念,抱著她的手臂也不由地收緊。

她想清楚了。如果蕭鐸真的喜歡她,如果她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陪他走上那個位置,那就是對九黎最好的保護了。她不用擔心,離開之後,他會翻臉不認人,也不用擔心他以後會對付九黎。她自己現在,就是九黎最大的籌碼了。

蕭鐸看著她,她整個人就像清晨沾著露水的芙蓉,水光花色,嫵媚動人。她很聰明,卻沒有心機,從不咄咄逼人。她跟周嘉敏雖然都是很美很出色的女人,性子則完全兩樣。

「好,我信你。」蕭鐸抱著韋姌,輕抵著她的額頭說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記住,我給你的,再也不可能給別人。所以不要再說把正妻的位置讓出去這樣的傻話。我的妻只能是你,明白么?」

韋姌驚訝,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無疑心中是震撼的。這句話的意思是,在他的心中,周嘉敏已經出局了?

她順從地點了點頭,晃了晃手里的紗布:「那現在,你讓我把傷口包好,行么?」

***

李延思跟顧慎之並肩在廊下走,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蕭鐸房間的方向。他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以蕭鐸的脾氣,一般人很難鎮得住。

顧慎之在旁邊道:「放心吧,夫妻之間,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李延思看著顧慎之,頗有幾分尋味:「慎之,你什么時候看出軍使的心思的?說實話,這之前我只是隱約猜到一點,還以為是夫人長得年輕漂亮,軍使畢竟是個男人,難以幸免。但這感情怎么也沒辦法跟二小姐比的。」

「我聽魏都頭說的。」顧慎之故作高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