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季沅挑起眉,「哪個前夫?」
「我只有一個前夫,邱成。」
一瞬間,季沅臉色陰了下來,猶如烏雲壓境,陰霾的可怕。
他咬著牙道:「你的前任不是蘇源,怎么又有個邱成?」
「蘇源是我前男友,邱成是我前夫。」元婉面不改色道。
季沅捏起她的下巴,雙眼被陰鷙斥滿,「你的男人……還真多。」
「是。」元婉淡淡一笑,「季總眼光放高點,別對我這水性楊花還離了婚的單親媽媽感興趣。以後說出去,會被人笑話。」
季沅加大手勁,元婉下顎骨被捏的生疼。
她竭力忍住痛,用平靜無瀾的語氣說:「季總,我可以帶我兒子走了嗎?」
「我再問一次,他究竟是誰的兒子。」季沅臉色發青,由牙縫里擠出聲音。
「這跟您有關系嗎,季總?」
「說!」
「我和前夫邱……啊!」下顎痛的她失叫。下一刻,她被季沅提了起來,拖進房里,房門被用力甩上。元婉掙脫季沅的手掌,還沒跑兩步,就被他再次拽住。
他將她壓在牆上,抓著她的頭發,惡狠狠的掠奪她。
元婉的臉被擠壓在牆上,指甲在牆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她抽著氣,身體被迫一下下撞向牆面。撓牆的手指用力太狠,一片指甲被折斷。
季沅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紅了眼的折磨她,他喘著粗氣,聲音嘶啞:「你背叛我……一次又一次背叛我……你居然敢……給其他男人生兒子養兒子……」
腦海中浮現出元寄希的小臉,季沅的心就像被什么撕扯著,疼的厲害!他竟然不是他的兒子!
元婉生不如死,神智幾近潰散,根本聽不到季沅在說什么。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被季沅送進了地獄里。可是她又能感覺到痛,痛到抽筋剔肉,骨頭都在打顫。
酷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昏迷又醒來,男人依然在折磨她。
最後一次,她渾身無力的躺倒在地面上,眼神空洞,猶如一具毫無知覺的屍體被他欺凌。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媽媽,媽媽開門,希希醒了。」
元婉轉了轉眼珠子,眼底有了一絲生機,看向門的方向,「希希……」
季沅眼底再次聚起可怕的陰鷙,明知她兒子在外面,故意折磨的她發出聲音。
元婉咬住自己的手臂。
酷刑結束後,季沅將元婉提起來,拉滿血絲的可怖雙眼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帶著你的野種,滾!」
他一個用力,將元婉甩開。元婉跌撞在牆上,腦袋發出「砰」的一聲。但她忽略了疼痛,脫離魔爪的感覺,令她欣喜萬分。
季沅披上浴袍,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叔叔?」元寄希看著他的背影叫道。
季沅沒有回頭。心里竄起難以名狀的扯痛,他攥緊了雙拳,手臂青筋暴起。
元寄希沒有在意,隨即跑進房里,撲入媽媽懷中,「媽媽——」
元婉身體虛弱的仿佛一觸即碎,連站都站不穩。為了不在孩子跟前露餡,她坐在沙發上。
兒子埋入懷中,她的淚水撲簌簌落下。
元婉拭去淚,抽了抽喉嚨,努力以平穩的聲音說:「希希,媽媽先洗個澡,再帶你回去好嗎?」
元寄希聽話的點頭。
兒子出了房間,元婉艱難的挪到浴室,給自己洗澡。
她換好衣服出來,元寄希在客廳等她。元婉驚懼的目光四下游移,元寄希說:「叔叔剛剛出去了。」
元婉牽著元寄希的手離開。門外有司機在等著他們。
也好,每走一步對她而言都是鑽心的疼。
回到家里,元婉卸下緊綳的神經,一頭倒在床上。她已經沒力氣送兒子上幼兒園了,只能給劉燕琳打電話。劉燕琳二話不說,往家里趕。
元寄希拉著媽媽的手,要媽媽陪他一起拼圖。元婉扯著唇,低笑著說:「希希,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
聽到玩游戲,元寄希來勁了,湊到媽媽跟前,興奮的問:「什么游戲?」
「來,你先躺在媽媽身邊。」
元寄希乖乖跟媽媽並排躺著。元婉牽住他的手,說:「我們都是木頭人,現在誰也不准動。」
「媽媽,我玩過!誰先動就輸了!」
元婉柔聲道,「我們來比賽,輸的人要學小狗叫哦。」
「我不要做小狗!」
為了不做小狗,元寄希堅持住了,不動不鬧,干躺著。
元婉闔上眼,昏睡過去。
劉燕琳趕回家里時,一大一小躺在床上睡著了。她拍了拍元婉蒼白的臉,「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