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星河喝得整個人都醉醺醺的,嚴謹行撐著他往寢室走的時候腳步都飄了。
嚴謹行嘖嘖感嘆,「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就這么喜歡她?」
賀星河閉了閉眼睛,低聲說:「嗯。」
「距離開學才幾天,你真的對人家一見鍾情?」
賀星河自嘲地笑笑:「她不信,你也不信。」
說完,頓了頓,小聲接著說:「其實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不相信他竟然會對一個女孩產生強烈的感情。
在黑暗的倉庫里,她跪在地上嚇到花容失色,怯生生地看著他那一刻,賀星河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響的震耳。
他甚至擔心她聽見。
「別酸了,那么喜歡追就是了。」嚴謹行拍拍他的背,「你們家的車到了。」
葉伯走上前,從嚴謹行那里接過賀星河,道了謝,攙扶著他往黑色卡宴走。
「少爺,怎么喝了這么多?」葉伯擔憂地問。
賀星河搖搖頭,「沒事。」
葉伯扶著他坐上車後座,自己進去副駕駛座,司機一腳油門,載著他們往a市去。
路上,葉伯轉過頭來叮囑:「少爺,明天是先生的生日,你……」
「知道了。」賀星河閉著眼睛,手指揉著太陽穴,「我不會耽誤事的。」
葉伯緘默不語,靜靜轉過身。
黑色卡宴駛過寂靜長夜。
打開門,賀母一臉擔憂,過來扶住賀星河,「怎么醉成這樣?」
她一低頭,看到他手臂上一道刺目的血痕,驚呼:「星河,你的手怎么了!?」
賀星河往前走兩步,自己跌跌撞撞走上樓梯。
「被貓抓了。」
打開卧室門,強烈的醉意讓他眼睛都花了,慢慢走到床邊,挨到床沿,他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床上。
今天嚴謹行真是鐵了心整他。
偏偏他倔得很,嘴硬,就是較真,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結果人家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班會結束了就和鄒慶慶、黃心婷直接離開。
真的是……鐵石心腸。
賀星河越想越火,渾身都冒火氣,跑到衛生間里澆了個冷水澡,酒醒了些,火氣一點沒下去。
他穿著浴袍走出來,躺倒在床上,關了燈,滿腦子都還是阮清夢的臉,她半裸著環著手臂,靠在他懷里,微微顫抖,手下兩團軟的不像話,雪白雪白,和新鮮的奶油蛋糕似的。
賀星河仰著脖子呼出口氣,解開浴袍的帶子,將自己那里釋放出來。
昏昏暗暗中,他伸手去握,果然已經硬的不行,熱燙熱燙,帶著灼人的溫度。
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男性味道。
「你想她了是不是?」賀星河低聲喃喃自語,「我也想她。」
他皺著眉,手下動作不停,閉著眼睛想象阮清夢就在自己身邊,摸著自己性器的是她,兩只眼睛帶著天真的懵懂,做出的動作卻淫靡到極點。
最好是能張嘴含一含。
射在她臉上,射在她頭發上,叫她吞下去,讓她全身都沾染他的氣味。
「阮清夢,你是我的……」這件事不可能有改變。
賀星河揉弄著龜頭還有底下的精液袋,呼吸越來越重,腦子里的畫面越來越出格。
想象中,阮清夢清純的臉上一派好奇,指尖點著他碩大的蘑菇頭,沾上了前端的濕液,聲音悅耳動聽:「賀星河,它怎么變大了?」
手里的東西就猛烈跳動一下。
賀星河發出壓抑的低吟,自言自語:「還不是因為你,小壞蛋。」
欲望的野獸快要掙脫道德的囚籠,他再弄了十幾下,囊袋收縮幾分,濕濕熱熱噴灑在手心。
完蛋了,阮清夢。
「總有一天插你里面。」
賀星河咬著牙,享受射精帶來的瞬間快感,而後呼吸漸漸平穩,抽出紙巾擦了擦手,重新進到浴室。
沒一會兒,里面又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
2018年。
「少爺,少爺。」
賀星河皺了皺眉,睜開眼睛,對上葉伯關心的雙眼。
「少爺,去公司要遲了。」葉伯和藹地提醒他,「昨晚沒睡好嗎?」
他眉宇間閃過不耐,伸出左手遮住眼睛,擋了些光亮,「今天不去公司。」
「可是……」
「沒有可是。」他揮揮手,「我說了,不去。」
葉伯無聲地嘆口氣,點了點頭,退出房間。
門鎖落下的剎那,賀星河放下左手。
環顧了周圍,還是熟悉的那個房間,動了動左腿,膝蓋以下空空盪盪。
是了,是2018年,他是24歲的賀星河。
他腦子發鈍,把臉埋在枕頭里,眼睛覺得酸澀無比,腦子混沌,胸口傳來陣陣悶痛,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真奇怪,以前做夢醒來從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賀星河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往上挪,上身靠在床頭,因為頭暈,動作有些遲緩,被子和睡衣不斷摩擦,他感覺到一股燥熱,煩躁之下伸手扯了扯睡衣的領口,把被子掀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