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太後畫風與眾不同 第54節(1 / 2)

阿格笑著問道:「太皇太後,你們剛剛到底聊什么呢?以我對太後的了解,她說不許男子納妾是有的,但絕不會說小妾該死這種話,這里面一定有別的緣由。」

太皇太後笑著扯謊,「說她寫書的事呢!她說男子有德就不該納妾,尤其是額駙。」

鄂文珠道:「這倒是真的!姐姐平時不著調,教導額駙男德的事我是很支持的。早些年先皇給娜仁定下一個蒙古額駙,過兩年娜仁也該成親了。依我看,皇上現在就把額駙召到京城來,讓太後給額駙好好上課。」

琪琪格一邊整理頭發一邊興致勃勃地說道:「正是這個道理!額駙第一課就是三從四德,公主出門要跟從,公主的命令要服從,公主說錯要盲從。四德就是公主梳妝要等得,公主花錢要舍得,公主打罵要忍得,公主的事情要記得!」

阿格笑著補充道:「額駙若是納妾了,也不用喊打喊殺,免得傷了和氣,只要公主納一個面首就行了。額駙有多少個妾,公主就有多少個面首。」

琪琪格沖阿格豎起大拇指,「妙啊!」

皇上搖頭笑道:「幾位額娘不要亂出主意了,若是如此,天底下還有誰敢娶公主?」

琪琪格說道:「怎么會?想借著公主攀高枝的人多著呢!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長得俊,臉皮厚,想往上爬的心機男。他伺候公主幾年,公主放他離開,給他改名換姓,給他銀兩機會。他搖身一變成了清清白白的有錢少爺。我們公主啊,可以年年換新郎,七老八十了也有俊俏小伙子伺候!」

鄂文珠贊道:「如此妙法很應該傳回科爾沁去。唉,只怪我生的早,沒有趕上好時候,現在的年輕格格真好命。」

琪琪格安慰道:「咱們這叫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那些格格公主會記得咱們的恩德的!」

太皇太後打斷她們,「罷呦!你們商量的有來有去的,好像這事已經成了!像你們這樣做,公主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公主養一群小白臉,皇家的臉面也沒了!造反的漢人正愁沒有由頭呢!公主這樣做不是又給了他們攻訐的借口。」

太皇太後和皇上其實不在意公主娶幾個小白臉,但漢人講究女子要三從四德,他們沒辦法,所以不能給公主特權。

元朝的教訓擺在那里,強硬鐵血的統治不能持久,他們必須融入進中原的文化里面。

琪琪格能理解皇上和太皇太後的難處,但心中還是有些無力難過。

鄂文珠心疼外甥女,她還想為娜仁爭取一些特權,「太皇太後,宮里就剩下娜仁沒出嫁了。她可是您嫡親的孫女,您把額駙召進京城,我們先教教那小子規矩!」

太皇太後罵道:「你可消停些吧!我還沒老糊塗呢!就娜仁的性子,把額駙召進京城不是教他男德,是教他如何保住性命吧!」

說完這話,皇上等人都笑了起來,連太皇太後也忍不住笑了。

娜仁隨了琪琪格的胡攪蠻纏,又隨了她母親的霸道蠻橫,把她放出去幾乎與紅衣大炮一個效果。娜仁發飆,保證寸草不生,片甲不留!

二公主的事暫時擱置在那里,索尼和蘇克薩哈等人再三上書請皇上親政。

皇上和太皇太後假意推辭,然後接受索尼和蘇克薩哈等人的意見,但仍然讓輔政大臣輔政。

七月初七,宮中舉行皇上親政大典。又過了兩個月,皇上下旨命額駙搬去公主府居住。同時允諾額駙的父母可以去公主府小住。

這道聖旨很不起眼,但依然引起了朝中大臣們的注意。只因額駙是鰲拜的侄子,朝廷里的聰明人忍不住多想。

緊接著,二公主頻頻去瓜爾佳氏府上探望公婆,還不許他們向自己行禮。

看到二公主如此行事,眾人以為找到了真相。他們以為是皇上授意,讓二公主與瓜爾佳氏更加親密,以示對鰲拜的器重。

朝廷的事就是如此麻煩,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要被揣摩出一二三四五。

皇上親政了,但並沒有機會大展宏圖,反而更加苦悶。六月的時候,索尼去世,鰲拜變得更加霸道,許多重要的奏折都不給皇上看。

以前沒親政的時候也不覺得如何,現在親政了,想法也變了,鰲拜此舉令皇帝格外不舒服。

前朝不太平,後宮也不安寧。

一個庶妃有孕了,同居一宮的福晉偷偷往她的飯菜里添人參鹿茸等大補之物。那庶妃本來就年紀小,吃了大補之物虛不受補,孩子也流產了。

剛開始誰也沒注意,宮妃們假惺惺地嘆一句她沒福氣就得了。還是皇後謹慎,派太醫們去給庶妃調理身體,這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發生這樣惡劣的事情,皇後去向太皇太後和太後請罪。

太皇太後知道這事怨不得皇後,但還是呵斥了兩句。宮里的事就是這樣,上級罵下級,下級罵下下級。

太皇太後不想為難皇後,只是她必須擺出態度,表示自己對宮妃互相戕害的事深惡痛絕。

琪琪格輕聲安慰皇後,「太皇太後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怪你的意思。宮里人這么多,人心隔著肚皮,你怎么知道誰是好心,誰是壞心?此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

皇後行禮謝過琪琪格的安慰,「太皇太後和太後待臣妾如親生,皇上信任臣妾,但臣妾沒管理好後宮,沒有護住皇嗣,心中甚是愧疚。」

「好啦!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別再自責了。」

赫舍里氏笑了笑,笑容里滿是疲憊。她今日穿了一件紫色旗裝,上面綉著大朵牡丹花卉,領口袖口的鑲邊一層又一層,雍容華貴。但這身衣裳似乎太沉了,壓得她瘦削的肩膀都有些彎了。

她今年不過十四歲,眼神比琪琪格還要蒼老疲憊。索尼剛剛離世,她心中悲痛,卻不能回娘家探望。本來她心情就不好,後宮又發生了戕害皇嗣的事情,赫舍里氏的苦悶無處可訴,只能自己強自忍耐。

琪琪格忍不住說道:「你若有了煩難,盡管來找我。我沒有別的好處,但至少能陪你說說話。」

赫舍里氏笑著點頭,「多謝皇額娘關心,臣妾記得了。」

晚上給太皇太後請完了安,太妃們聚在咸安宮聊天說話,不免聊到了陷害庶妃流產的事。

寧太妃說道:「現在的宮妃和咱們可不一樣,皇上的福晉庶妃們斗得厲害,她們給皇後請安的時候,說話就像帶了刀片,一個個尖牙利嘴。」

阿格笑道:「時代變啦!當年先帝誰也不喜歡,就愛董鄂妃一個,咱們有什么可爭的?」

寧太妃落寞地點點頭,「是啊!爭也爭不過,只能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嘍!」

琪琪格嘲笑她們,「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就你們也想爭寵?一個個大字不識,說話土里土氣,毫無文采。現在的宮妃只要家里有點條件都讀過書,人家吵架都不帶臟字的,她們的心眼子用在朝堂上都是夠的!你們跟她們比比,就是村姑。」

鄂文珠開始陰陽怪氣,「呦!太後娘娘這是嫌棄我們太乖巧聽話啦!這好辦,雖然先帝仙去了,但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咱們可以繼續斗啊!來來來,大家都來給太後娘娘添堵!以後大家伙在太後娘娘面前說話必須夾槍帶棒,時不時地還得互相在茶碗里摻□□!」

眾人大笑,琪琪格指著鄂文珠笑罵道:「你是干啥啥不行,給我添堵第一名!」

先帝後宮唯一的漢妃石氏柔聲細語地說道:「咱們命好,攤上一位大度的主子娘娘。如今這位娘娘確實有能耐,也夠賢惠,但是跟咱們的主子娘娘比,還是差了些。」

寧太妃說道:「咱們太後娘娘沒有私心,一碗水端平,現在那位還是有些私心的,不過有私心也正常。先帝對誰都無情,要不是太後護著咱們,這日子還不知道怎么熬呢!皇上溫柔多情,對誰都挺好的。得到了帝王的溫柔,還想得到更多,可皇上的心只有那么大,還裝著江山社稷,宮妃們可不就得使盡渾身解數去爭去奪。」

石氏嘆道:「無情是苦,多情也是苦,真叫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