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柄又連忙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章哥,勵哥,我哪里敢躲你們啊。」
這曲柄之所以在他們身邊混的開,完全是因為很會做小。
王勵在那用力抽著煙,直接問曲柄:「東西呢。」
酒吧雜亂,可就算在這樣雜亂的地方,王勵那句話還是問的相當清楚,他目光森然的盯著曲柄。
曲柄也根本不用他多說明什么,也知道他問的是什么,語速無比之快說:「勵哥,那東西我真沒有,我這幾天也正在找呢。」
章間抓著他腦袋上的頭發:「你他媽給我們說什么啊?之前有,現在沒有?你玩我們啊。」
曲柄還在那求饒著:「章哥,勵哥,不是我不給你們,是我國外那個朋友出事了,我實在拿不出,我哪里敢耍你們,你們是什么樣的人,我敢耍嗎?」
王勵完全沒空跟他在這廢話,拿著手上的煙就要往他腦袋上摁去,曲柄嚇死了,合著手在那無比害怕求饒說:「勵哥!你放過我!兄弟真的沒有耍你們。」他連忙又說:「你們要是真要,我記得有個人是專門賣這個的,要不你們去問問他哪里有沒有貨源,最近風聲實在太緊了,沒人敢碰這個東西。」
王勵拿煙蒂往他腦袋上摁去的動作停住。
曲柄見他停住了,又說:「要不我給你們他的聯系方式,你去問問?」
王勵是個暴脾氣,何況是現在,他媽的,他居然上癮了,他二話不說從章間手上抓過他,拿著他腦袋便往吧台上去撞,曲柄根本沒法抵抗,被他手抓著在吧台上亂撞。
酒吧內一瞬間便起了混亂,章間連忙去拉架,拉著王勵說:「王勵,行了,別在這鬧太大了。」
王勵就覺得他們被曲柄給耍了,不然他們現在怎么會這樣,這王八蛋。
章間一直都在拉著王勵,誰知道曲柄還是被王勵打的頭破血流,被王勵打到了地上,抱著腦袋完全無法動彈,後面直到這邊的保安出來了,他們才住了手。
曲柄在地下縮成一團,似乎在哭,表現出無比害怕的模樣。
章間知道他們現在打曲柄,也根本無濟於事,他怕王勵再動手,拉著不斷喘氣的他說:「行了行了,咱們走吧。」
要不是這邊的保安出來,王勵真得把這曲柄打死不可,在王勵的拖拉下,他倒是收了手,也打算跟章間走了。
誰知道地下抱著腦袋的曲柄說:「勵哥嗎,章哥我真的沒有隱瞞你們什么,我給你們那個人的聯系方式吧。」
章間起先是沒打算理會的,倒是王勵停了兩下,而曲柄抱著腦袋的手,從腦袋上松開,他顫顫巍巍從口袋內拿出了一張名片,遞在那,另一只手還擋著臉,深怕他們再打他。
王勵跟章間看著曲柄手上的名片許久,曲柄說:「你們要的話,打這上頭的名片就可。」
就算是酒吧,可旁邊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只在那圍觀著,而王勵在曲柄伸出那張名片後,看了許久,倒是一把從曲柄手上扯了過來,便帶著章間走了後。
曲柄還躺在地下不敢動彈,旁邊的人也才全都散了。
在王勵跟章間到外面後,王勵再次摸著鼻子說:「他媽的這個曲柄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章間說:「鬼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現在也沒比王勵好多少。
章間問:「咱們現在干嘛去?」
王勵哪里能夠熬啊,他將曲柄給的名片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章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猜到了,立馬伸手抓著他手問:「你干嘛,你不會真要打著電話吧?」
章間也渾身冒著冷汗。
王勵說:「你現在舒服?」
章間說了句:「廢話,媽的咱們被那曲柄給害了。」
王勵說:「沒得選,弄到貨就行。」
在王勵要打那電話時,章間伸手還是抓著他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王勵,知道了是要被抓的。」
王勵說:「你現在管得了那么多?」
章間沉默了幾秒,王勵將他手給甩開,拿著手機便去打那名片上的電話。
名片上雖然印著某某某經理,可王勵知道,這玩意兒只是個擋箭牌而已。
王勵打了電話,在電話打通後,對方直接跟他說了句:「有貨,在什么地方。」
王勵是真的難受,那種難受根本不大麻那種可以比的,他直接報了個所處位置的名字。
那端相當神秘警惕說:「新客戶?」
王勵不想跟他廢話說,罵著:「你他媽到底有沒有。」
大約是王勵比較暴躁,那人竟然冷笑了幾聲:「有,當然有,不過得你們過來拿,現在行情很不好,我怕被人弄了。」
王勵現在管不了這么多了,問那個人的地址:「你說位置。」
那人自然也不拖拉,同他報了個地址,便掛斷了王勵的電話。
在王勵打完電話後,章間問:「弄到了?會不會不太安全。」
王勵冷汗冒得更嚴重了,他說:「先不管,過去再說吧,他媽的。」
章間也實在難受,想著應該也沒什么事,畢竟酒吧附近干這種的多著呢,只是怎么想都覺得不安全,奈何人現在已經沒了辦法,被曲柄搞的,只能自己找了。
兩人在拿到地址後,自然沒有在這邊多留,飛快的找去那人所說的地址了,就在附近不遠處。
等他們找到後,是在一個廢棄的場子里面,里面安靜極了也沒什么人,王勵走在最前面,他已經完全無法克制了,身子抖得更加厲害,可因為要拿到那東西,他壓住身體的不適感四處看著,而章間自然也跟著。
他們往四周一看,黑麻麻的一片,連燈都沒有,這時王勵的手機又響了,王勵立馬將手機拿了出來接聽,里頭果然又傳出那熟悉的聲音,那人說:「進場子里頭來,沒帶別的人了吧。」
那人警惕的很,王勵現在只想拿到東西,他說:「就兩個人。」便帶著章間一起朝那場子黎走去。
就一個空曠的場子在空地上,門打開,里頭烏漆嘛黑的,等兩人到那里頭去後,還沒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下一秒黑暗中竄出一縷火光,章間跟王勵全都看過去,黑暗里站了一群人,那人手上拿著打火機照著他們。
王勵開門見山:「貨呢。」
那些人打量了他們幾眼,便逐漸走近了,那火光在閃,那人問:「知道行情嗎?錢呢?」
王勵直接從口袋內掏出一沓錢出來,丟在前面:「東西呢。」
那人見他如此爽快,臉在那火光下陰惻惻笑了一聲,他身邊的一個小弟彎身去撿王勵丟在地下的那一沓錢。
在拿著拿錢驗了真假後,數了數,那人才對為首的人說了句:「老大,是真的。」
那人便也從口袋內掏了一包東西丟在了地下,王勵立馬去撿,他拿在鼻子下方聞了聞,是那東西,章間在一旁問:「是那東西嗎?」
還沒等王勵回答,那一派人忽然摁著兩個人在地下對著他們拳打腳踢。
王勵跟章間都沒想到,在那大聲罵了一句:「艹!你們干嘛!」
誰知道那幾人圍著他們,對他們狠狠的下著手,饒是王勵跟章間平時再如何的身手矯健,在這黑暗中也打不過他們,那些人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揍後,兩人都無力抵抗。
其中一個把丟給他們的那包掉落在地的禁品撿了起來,朝著章間跟王勵說了句:「呸,還敢在電話內跟老子撒野?不知道老子干嘛的?」
他們拿了那錢,也拿了那禁品,竟然直接就走了。
王勵跟章間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王勵爬起來就要追過去,章間一把抓住他說:「王勵,別過去!咱們寡不敵眾!」
王勵跟章間完全是被騙了。
王勵又被打的全身是傷,他罵了句:「媽的,哪里來的狗雜種。」
章間說:「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回去再說。」
比起身體外的皮肉難受,身體里的作祟才是真的難以認識,王勵抖的越發的厲害,可勉強還能夠站起來。
他用力深呼吸著說:「先走。」
他也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夠久留,同章間說著。
章間也自然這樣認為,兩人便在那掙扎了好一會兒,便迅速從這邊離開了,王勵在廠子外面的找到了自己的車,章間也覺得自己有點發作了,他們真的沒想到那東西竟然葯性這么強,才幾次兩人便有了這么大的反應。
兩人好不容易到車上後,章間摸著臉上的血問:「怎么辦。」
王勵眼睛在黑暗里散發著森森寒意,他說了句:「去找曲柄。」
那曲柄明顯是吧兩人給耍了,章間問:「那、那趕緊走。」
這邊自然是不安全的,王勵發動車,便開著車從這邊離開,他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在層層冒著冷汗,跟無法控制的顫抖。
等車子開到酒吧那片地方後,王勵沒有再開車,從車上下來,章間也跟著他一起,可誰知道兩人剛走幾步路,後面突然有人將王勵用力推了一把,王勵還沒回頭去看是誰,整個人便朝前撲了過去,摔到了地上,章間在那喊了句:「王勵!」
王勵摔在地下後,渾身都在顫抖哆嗦,他抬頭朝身後看了過去。
那里站了兩個人,為首的竟然是王勵認識的人,李延跟他的秘書,兩人就站在那,看著摔在地下的王勵。
李延站在那看著趴在地下的他,朝他說了一句:「王公子,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章間也在那看著李延他們。
李延立在那像是在看一堆垃圾,說出的話卻帶著關心問:「還好嗎?需要替你們叫輛救護車嗎?」
和他相比,王勵他們根本無法用人來形容,他身上都是傷,整個身子如抖糠一般,眼睛死盯著站在那離他有段距離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李延。
他渾身難受極了,且越來越難受,他手起先只是緊抱著自己顫抖的身子,可在看到李延後,他顫抖著身子朝他爬了過去,喊了句:「李先生,幫幫我,幫幫我。」
他腦子根本不受他支配,竟然直接去抱住了李延的腿,動作帶著十二分的討好跟求助。
而李延在看到腳下王勵抱著他的腿時,打量了他幾眼說:「這是怎么了,需要什么樣幫助。」
王勵顫抖著身子說:「水、水、我要水。」
李延任由他抱著他的腿,突然他一腳踩到王勵的胸口,王勵完全沒想到,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瞪大眼睛盯著上方的李延。
李延面無表情同他說問著:「水嗎?你確定你要的是水嗎?」
王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他只知道,他渾身都在發作,額頭上豆子大的汗滴落。
李延看著他這幅狼狽可憐的模樣,問:「需要我替你給王重一通電話嗎,讓他過來管管你會比較好吧。」
他說的相當平靜,那平靜的語調充滿了惋惜,聽上去似乎是真心想幫他一把一般。
卻讓王勵不寒而栗。
他鞋尖抵了抵王勵的下巴說:「嗯?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