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1 / 2)

「我賭一顆西紅柿她用的是《獨孤九劍》。」

「《獨孤九劍》不是要自宮嗎?這是個女npc吧?」

「你說的那是《葵花寶典》=_=|||。」

「誠懇提醒樓上三個亂入黨,這游戲跟金大大木有關系……」

謝孟筠聽的滿頭黑線,特別想問剛才掛在她劍下的罕言寡語把白眼借來用用——她擔心以自己的熟練度,翻不出那種睥睨和不屑的風采。

杜甫大大有雲:「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雖然謝孟筠現在屬於被當靶子的那一方,但好歹還能找機會實踐下古詩的後半句,否則再這樣防守下去,她內力條還夠,兵器的耐久怕是跟不上了。

——池鷺是地級武器,游戲里有價無市,如果真毀在這里,謝孟筠能直接狂化。

箭雨宛如韭菜,撥開一茬又是一茬,謝孟筠受到debuff的拖累,各項武功屬性都比正常狀態要低上將近三分之一,只好開啟疾風驟雨,腰肢一扭,點在花壇的灌木上借力,身如急電般躥上趴滿玩家的圍牆。

「你踩我腦袋干嘛!」

「對不住。」謝孟筠真心懺悔,「你們埋伏的密度太高了我實在找不著空地下腳,這就送你去空曠的地方。」

雪色的劍光綻開,一朵朵玩家死亡的白花此起彼伏。

封玉向側面邁了半步,擋在孫有德面前,單掌將箭矢撥開,挑眉而笑:「嘖,讓小姑娘搶先了。」

公輸儀持劍而立,目光冷凝一片,他側首詢問友人:「你手臂的傷要緊么?」

封玉大笑:「就算兩條胳膊都打斷,也不至於傷在這些人手下。」接著道,「小姑娘一人支持不了太久,德叔這里有我護著,想去幫忙直接去,別客氣,我能支持……靠,你這就走人了?還真夠不客氣的=_=。」

據之前得到的情報,前來公輸府邸埋伏的玩家都是百手門與墨門的人,這兩個門派,一個擅長遠程暗器,一個擅長機關,遠距離瘋狂輸出沒問題,但只要被近了身,那就是等虐的菜。

謝孟筠已經清出片空地,劍鋒指處,所向披靡,而意識到不對的玩家們也開始調轉火力,將箭頭對准她。

「嗖嗖嗖——」

長劍被謝孟筠舞的密不透風,飛來的箭矢無一例外全被彈飛,如果不是一圈有三百六十度而她只能在同一時刻守住其中一百八的話,應該還是挺安全的。

剛護完身前,背後就傳來不詳的風聲,謝孟筠勉強挪開原位,避免被傷到要害——

「嗤!」

箭矢入肉,帶起一溜血花。

被遠程武器打中,必須把箭頭拔掉才能傷葯,謝孟筠不想帶著持續掉血的dot堅持戰斗,左手握住箭尾,用力一拽!

「我草草草草!」

巨大的疼痛讓謝孟筠差點把持不住武器,她用余光掃了眼沾著自己鮮血的羽箭,很快發現了這玩意和官方商店販賣的同類物品間的差別。

這根長箭上,帶著細小尖銳的倒刺。

——如此創意的造型必須是墨門那群手工愛好者的傑作,謝孟筠已經聽到了玩家那邊傳來的「哈哈哈又一個倒霉蛋」「改良箭矢的大師兄真是天才啊」的歡樂笑聲=_=。

自我傷害疼痛加倍,尤其是謝孟筠用力抽箭的姿態,瀟灑不羈,一捋到底,完全沒有半點防備。

本就是前狼後虎的圍殺局面,謝孟筠能撐到現在還多虧了下午公輸儀獎勵的攻擊加成,但到現在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她回過頭,准備最後再留戀的看一眼被集中圍毆的兩個帥哥,然後就開輕功跑路,為革命保留珍貴的火種。

腦袋轉過一個標准的直角,不用特地尋找,謝孟筠很容易就從人群中讀取出公輸儀的位置。

因為他這位仁兄也躥上圍牆來了。

眼看著獵物接二連三的離開包圍圈,指揮人員十分不滿,在門派頻道中下了指令,左翼隊伍立刻分出三分之二的火力迎接公輸儀的到來。

正確的戰術,可惜遇見了bug般的npc。

按照埋伏人員的分析,第二個上來的公輸儀,和之前那位姑娘的身手最多也就伯仲之間,還在他們能應付的范圍內,而在場玩家中唯一清楚內情謝孟筠,當然不可能好心的出言提醒陷入誤區的敵軍。

仿佛是老天爺往下劈了道閃電,公輸儀長劍出鞘,一招就將三分之一的埋伏成員送回了復活點,至於剩下的那些也沒好到哪去。

【系統】:玩家流水繞沙洲獲得「劍氣入體」狀態,所有武功效果降低30%,剩余時間5小時41分23秒。

——非組隊狀態下,就算精神上是友軍,也無法做到傷害豁免=_=。

「單體劍術弄成aoe就算了,還給人掛dot,這游戲能玩?」

離謝孟筠不遠,一個玩家將手中的犀角弓摔倒地上,語氣憤怒異常。

邊上的兄弟安慰他:「女的獨孤九劍,男的天外飛仙,這種組合哪里都少見,就當咱們今天運氣不好,撞上boss了唄。」

被安慰的那個並不領情:「別亂用形容,你看清楚沒有,後面那npc的武力比前面這個分明高出一個數量級!」

「看清楚了呀,天外飛仙的傷害值本來就比獨孤九劍要強,金系別的還行,就武力值么……」

摔犀角弓的人慢慢眯起眼,目光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意,他抬起手,對同伴冷酷的按下袖箭的機括,一發入魂:「原來你是古粉。」

「呵呵噠,金吹了不起啊!」

「至少我們沒爛過尾!」

「但你們特么的喜歡改結尾,還一版一個!」

「#¥@@%%……」

「*((……*」

公輸儀上牆沒過片刻,已經把偷襲者收拾的七七八八,至於剩下的那些人狀態頗為奇怪,令他在動手前有些猶豫——

「這群人怎么了?」公輸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