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1 / 2)

「剛才有人向你發暗器,被流水小姐姐及時擊落。」

甜豆腐腦伸頭過去看了眼暗器,不過拇指大小,透明如水晶,形狀精致且獨特,假如把兩片拼在一起,恰好是一個六棱的——

「雪花?」

寄東風:「雪山派獨門暗器,雪花鏢,非常適合偷襲使用。」眼睛微彎,「這次來的是玩家,不是npc。」

話音未落,兩人正上方忽然悄無聲息的探下一柄長劍。

之前的暗器是透明的,現在的長劍也同樣晶瑩剔透,比起武器,倒更像一件美麗的裝飾品。

工作室跟謝孟筠都被敵人逐漸引走,此刻已經偏離了貨車所在的位置,而寄東風和甜豆腐腦都是稷下學宮的弟子,缺乏高手應有的戰斗力,出手行刺的人潛伏已久,心中擬定必將得手,只要寄東風這個領取任務的人中途死亡,就算謝孟筠回來將其余人趕盡殺絕,這次運貨行動,也只得宣告失敗。

看眼劍尖離寄東風的頭頂只差一寸,刺客心中不禁泛起喜意,她在出門之前,曾被反復叮囑,不要小看了四名目標中的任何一個,尤其是疑似流水繞沙洲的峨眉高手,和無敵幫的前軍師寄東風。他們准備充足,追蹤多日,終於尋到時機下手,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順利的不可思議,此刻眼看就要成功——

一股巨力撞在冰玉劍上,直接將這柄纖巧玲瓏的長劍擊飛,刺客只見眼前閃過一片耀目的冷光,大駭之下,心口便有劇痛襲來。

謝孟筠傷敵之後,左臂輕舒,抓著刺客的後背,將人從樹上提將下來,縱身輕飄飄落於地面。

刺客身形嬌小,腰肢柔軟如楊柳,就算做了偽裝,也能看出來是個年輕姑娘,除非有草莓酸奶那樣的易容宗師親自出手,否則應當判斷無誤。

謝孟筠笑問:「你是打算問兩句話,還是直接掛了完事?」

寄東風還沒回答,刺客反倒先開了口。

「你沒被我們的人引走?」

謝孟筠:「引走了,當然被引走了,否則你的同伴就該在頻道里警告你,別那么快出手才對。」

刺客聽她提及起自己跟隊友交流時的私密信息,聲音更顯惶恐:「你偷窺了我們的聊天頻道?!」

謝孟筠聞言,虛心請教:「通訊器里的內容在玩家本人不同意的情況下應該怎么偷窺,你能指導一下不?」

刺客:「可能我們隊伍里有被你買通的內應。」

謝孟筠想了想:「真有內應現在就不用多bb,你在樹上的時候就被我捅回復活點了。」

刺客的思維開始陷入迷茫:「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們都說了什么的?」

謝孟筠:「我可以用腦子分析。」

刺客:「……」

刺客:「你還是給我個痛快吧。」

雖然謝孟筠武力值高,但小隊的領導還是寄東風,面對戰俘的要求,她默默退開一步,給寄東風騰出問話的空間。

寄東風:「雇佣兵?」

刺客姑娘將嘴閉的宛如蚌殼,滿臉視死如歸。

寄東風給小弟發出指示:「豆腐,上!」

聽到老大發話,甜豆腐腦嘿嘿笑了兩聲,走到刺客姑娘面前蹲下,後者一臉驚恐——她現在身受重傷,無法移動,而在非安全區下線會有短暫的滯留時間,雖然不長,但足夠謝孟筠把她從頭到腳剁成等分長條,生吃是人肉片,裹上面粉油炸是松鼠桂人,加點蔥姜直接能上鍋清蒸,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游戲的玩家保護系統是她瑟瑟發抖的內心里最後一點希望。

假如甜豆腐腦賽高真要對刺客小姑娘有不軌的行為,他會被直接踢下線,然後暫時封號,然後由專業法務人員做出裁決,來判定是將人放出小黑屋還是永久踢出游戲,情節嚴重這還會受到現實處罰。

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甜豆腐腦的爪子蛋定的落在了刺客姑娘的……袖子上。

謝孟筠收回向前邁了小半步的腳,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劍柄,仿佛只要甜豆腐腦的任何部位敢越雷池一步,就會幫忙執行器官切割任務。

甜豆腐腦眼睛笑成了兩條細弧,他搭在刺客姑娘袖子上的手指忽然極其迅速的動了一下,等停下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枚顏色黝黑,正面刻著「天」字的墨玉牌。

甜豆腐腦翻來覆去的看,沒發現什么名堂:「這是啥玩意?」

「你怎么能拿到我的令牌?!」

刺客姑娘的聲音忽然變得極其尖利,原本漂亮的眼睛因為瞪得過大而扭曲,充滿驚慌恐懼之情。

謝孟筠將疑問的目光投下寄東風。

「能申請下解釋說明不?」

寄東風:「豆腐用的是偷竊術,可以隨機從目標人物身上取得一件物品。」

【隊伍】寄東風:當然這是有限制的。

因為敵人在側,不方便直接開口,寄東風選擇了隊伍頻道作為溝通的橋梁。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偷竊術消耗內力值,成功率在30%左右,失敗會獲得30秒的僵直效果,以我目前的水平,只能偷取價值在十金以內的非綁定道具。

【隊伍】流水繞沙洲:這也是稷下學宮的技能?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哪兒能呢,是從一個長安邊的小門派空空門那里得到的。

【隊伍】甜豆腐腦賽高:這個小門派在機關學上跟稷下學宮有點聯系,湊巧讓我學到了他們的技能。

【隊伍】工作室代刷號:你們覺得會不會偷竊術本來也應該是稷下學宮的技能,後來因為風格不符,才分割出去的?

【隊伍】寄東風:這個猜想可以記錄下來,留待日後證實。

通過甜豆腐腦對技能的解說,謝孟筠心里有了些猜想,價格因素決定了能讓刺客姑娘變臉的不會是經濟上的損失,那剩下來的只可能是這塊玉牌本身的意義非同一般。

謝孟筠從甜豆腐腦那把墨玉牌拿到手上,掂了兩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蹲在刺客姑娘面前,態度溫和的循循善誘:「打個商量,反正你們的人都被送去了復活點,我們也不是多嘴的人,不論你透露什么都不會被旁人知道,只要肯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個玉牌,也不是不能還給你。」

刺客姑娘的眼神昭示著她正經歷著劇烈的心理斗爭,三秒鍾後,遲疑著開口:「別只是你說,其他人也沒意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