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1 / 2)

本來阻礙在謝孟筠跟暮雪時節她們之間的玩家消失了一大半。

道路瞬間暢通無阻 。

「……」

刀客的目光里流露出深深的茫然和懵逼,他絞盡腦汁的想為當前情況找到一個解答,奈何再高的運算速度,也擱不住一頭撞進了代碼里的死循環。

「……什么情況?」

謝孟筠也挺懵,不過比起刀客的慌亂,她則是純粹的驚喜。

「是我讓堵在葯房門口的師弟師妹們暫時下線的。」

說話的人是匆匆趕來的峨眉大師姐。

謝孟筠,刀客:……對哦,游戲里還能下線=_=。

江楓漁火秀眉微蹙,雙手抱臂,直直的看著謝孟筠,兩人視線交匯,目光里涌動著復雜的情緒——

「你特么又屏蔽了門派頻道!」

第178章

謝孟筠其實開過門派頻道, 不過師姐妹們刷屏的速度堪比跑車,在她不慎冒泡說了一句話後,跑車更直接變成了噴氣機, 在經歷過陌生人消息的狂轟濫炸後, 謝孟筠最終選擇做一個與公共頻道隔絕的孤僻份子。

【密聊】工作室代刷號對你說:大師姐把門派頻道禁言了,目前只允許她一個人指揮。

【密聊】工作室代刷號對你說:不用擔心刷屏。

【密聊】你對工作室代刷號說:你通知的太晚了tat。

求生欲盡量讓謝孟筠回望大師姐的眼神顯得天真一些。

對於門派紀律過於散漫的問題, 江楓漁火一直無可奈何,最終決定放任自流, 愛咋咋地。

接到通知後, 堵在葯房門口的受傷峨眉弟子大多選擇了下線, 那些暫時下不了線的,也是由於不慎卷入三人交手的風波,被迫進入了戰斗狀態。

刀客與援軍之間頓時暢通無阻。

既然「路障」們自動自覺的自我清除, 暮雪時節也再不客氣,和工作室代刷號一起,直接搖身撲上。

蒙面刀客目露驚恐,能被派來執行關鍵任務, 他自然也是游戲里的絕頂高手,但面對三倍於己方的兵力,腿肚子還是不自覺的轉起了筋, 心頭更升起濃烈的不詳預感……

言行舉止十分可疑的許師冷冷一笑,左右短劍上寒光大漲,將新加入的兩名玩家籠罩在自己的攻勢之內。

勁風森然,劍刃吹毛斷發, 許師距離謝孟筠她們還有兩米遠,三人卻同時感到脖頸上有針刺般的疼痛感。

玩家高手與npc高手之間的察覺實在太大。

場上強弱之勢再次轉變,穿著峨眉弟子制服的蒙面刀客刀客險些喜極而泣——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謝孟筠知道自己必須回身防備,但這樣一來,難得能將刀客ko的機會又會溜走,時間越拖越長,還不知道會產生什么變數……

「三位師妹小心!」

江楓漁火揚聲提醒的同時,西樓已然握於掌中,劍隨身走,去勢宛若流虹,劍尖帶起一抹冷光,仿佛天邊的一點寒星。

蒙面刀客:「……」

他固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對手更不會在自己的主場上跟人solo。

峨眉大師姐的加入吹響了群毆的號角,雖然npc的武力強悍,但短時間的牽制還是做得到的,特別是工作室代刷號在斟酌過戰場的情勢後,主動伸出了援手。

江楓漁火感覺自己心口處正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阻礙的血氣難以上行,內力運轉也遲滯的仿佛背上了早高峰的詛咒,哪哪都堵的一塌糊塗。

許師短劍驀地轉刺為削,工作室代刷號生怕大師姐就義,以身為盾英勇撲上,當場被打的半邊酸軟,雖然在防御力max的九仙衣保護下沒見傷,但血條已經下去了一截。

眼見攻擊無效,許師杏目中閃過一絲厲芒。

江楓漁火:「號號,還撐的住嗎?」

面對大師姐的詢問,看著對方堅毅里透著決然的眼神,工作室代刷號忽然感到久違的熱血在體內沸騰,她半個字沒提金錢,言語里全是真誠:「放心,我可以的!」

江楓漁火欣慰:「那就好。」

「好什么……唉,大師姐你去哪?」

師妹情真意切的呼喚留不住峨眉大師姐的腳步,她展開身法,繞過難纏的葯師,堵住了刀客的退路。

被留在原地的工作室代刷號只能把眼淚往肚子里咽——她能理解江楓漁火的戰略思維,畢竟在皮脆的峨眉派里,只有擁有特殊裝備的自己適合硬抗許師的攻勢,所以先集中優勢兵力把蒙面刀客干掉沒錯,但npc這一下下揍的真的很疼tat……

處於三面夾攻中的刀客明顯比之前要慌亂的多,謝孟筠覷准時機,一劍刺到人臉上!

眼見就要得手,刀客身上忽然騰起夾著絲絲黑線的赤紅霧氣,這下不必深入驗證,光從效果來看,就能判斷出對方屬於血影教。

劍尖刺中了刀客的臉,卻沒能再深入半分就在某種不可抗力下戛然而止,謝孟筠目光微動,下意識撤回長劍,但不知道是劍尖開叉了還是布料起球,池鷺回來的同時,還順便帶下了刀客的面具。

——出於對玩家的保護,系統裝備無法靠外力強扒,由此可見刀客面罩不是特殊道具,僅僅是玩家自行diy的潛伏用品。

「……卧槽!」

受著傷卻不忍心下線的南風知我掛在小雨立夏身上,從始至終抻著腦袋往前看,爭取不錯殺更不放過任何精彩情節,可惜人的視線只能同時兼顧一面,無法三百六十度立體覆蓋,所以在瞧見謝孟筠揭了人面罩後流露出的驚恐表情,就算心里萬分好奇,也get不到半點有用信息。

南風知我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對當事人流水繞沙洲還是大致有數的,畢竟以對方笑傲江湖的武力,以及想要一統武林(?)的魄力,就算泰山崩於前服務器突然著火都能保持微笑,所以實在想不到那刀客到底做了什么喪心病狂天怒人怨的事,才能把人刺激成這樣。

在謝孟筠之後看到慘烈現場的是暮雪時節,文青聚集地曉風殘月從樽中酒到普通幫眾走的都不是嬉笑怒罵風,反而比較內斂,其中尤以暮雪時節為甚,她表情變化幅度向來很是微小,拿心電圖做比方的話,差不多已然是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