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范志龍找到幾位業內大佬,理論物理的大佬汪家富、粒子物理領域的華嚴峰、光學專業的李愛民教授,借了一個空閑的機會,范志龍告訴三人一個情況。
「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千萬別驚訝!」
「還記得之前我們討論的脆弱拓撲態問題嗎?」范志龍滿臉神秘地說道。
汪家富點點頭,好奇地問道:「這個問題,我們不是依舊下了判斷嗎?幾乎不可能找到直接證據,畢竟這不是強拓撲,如果還是根據材料的化學性質和對稱性來計算其拓撲屬性,基本上不可能。」
「對!」
「不過有人不信邪。」范志龍認真地說道:「他...我就不過多闡述了,你們都非常了解他,汪教授你之前還是他的班導。」
「...」
「...」
「...」
不用猜,
肯定是徐茫了!
三人幾乎把矛頭指向了同一個人,在汪家富等人的思維中,只有徐茫才能有這個能力不信邪,全世界都在質疑的時候,他就敢上去打所有人的臉。
但是...
這一次恐怕很難!
脆弱拓撲是全球公認難題之一,雖然牛津大學的那個研究小組在徐茫的『神奇角』雙層石墨烯中,發現了疑似脆弱拓撲的現象,可很多證據表明,那根本不是脆弱拓撲。
脆弱拓撲是一種概念,自從誕生以來坑害了不多科學家,漸漸的這個領域變得冷門,直到前不久的發現,可是雷聲大雨點小,很多都是采取了觀望措施。
真正研究脆弱拓撲的,大概全球只有那些頂級研究型學校了。
「徐茫...」
「我很好奇這次他打算如何解決這個全世界都頭痛的問題。」華嚴峰思考了半天,嘆了口氣:「其實...脆弱拓撲的問題,我回去想了三天,但依舊找不到什么辦法,可以證明它的存在。」
「通常...」
「當所有人接受了強拓撲後,那種能夠直接可測量的現象,再去看脆弱拓撲,如果證據達不到前者一個級別,是無法令人信服的。」華嚴峰說道。
「嗯!」
「我基本認同這個觀點。」李愛民教授點頭道:「我們可以從去年的強拓撲搜索可以看到,當時是對稱性來作為判斷,鏡像對稱、旋轉對稱和平移對稱。」
「對稱方向決定了電子在該晶體結構的晶格中,移動的位置和方式...」李愛民教授繼續說道:「對稱性也可以用來預測電子行為,進而預測材料是否可能具有拓撲狀態。」
「徐茫該怎么辦?」
李愛民問道:「他該如何判斷出脆弱拓撲?或者是如何確定脆弱拓撲?目前牛津大學的那個研究機構,也只是發現疑似脆弱拓撲現象,究竟是不是依舊爭論中。」
「我說說我的想法。」
「拋開問題的復雜性,單憑徐茫這個名字,理所當然會發現一些全新的概念,這一點...他之前完成了那么多不可能完成的研究,不需要我多言了。」范志龍說道:「只要給他時間...」
「可惜...」
「你們知道徐茫打算這次花多少時間嗎?」范志龍嚴肅地問道。
多少時間?
一個月?
三個月?
或者...半年左右?
三位復大物理系的教授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時間,畢竟面對徐茫這個怪物,隨便報出一個時間,可能會遭到打臉,被徐茫打臉不是一兩回了。
「這么謹慎?」
「沒事情的...就說說你們設想的時間。」范志龍說道。
「我覺得半個月。」
「我猜一周吧。」
「十天?」
面對這個截然不同的答案,范志龍笑了笑,認真地說道:「一天!」
「???」
「???」
「???」
什么?
一...一天的時間?
確定沒有搞錯?
「小范!」
「你...你是不是弄錯時間了?」李愛民教授不可置信地說道:「一天的時間...今天開始算起嗎?那不是下午就能知道結果了?」
「對!」
「按照徐茫所說的時間,下午四點半之前,就能知道脆弱拓撲的證據。」范志龍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真假,但根據當時他的表情,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開玩笑?
這...
這恐怕是來真的。
如果徐茫表情很嚴肅,倒是值得懷疑一下,然而徐茫表現出嬉皮笑臉的樣子,這反倒是需要引起注意,需要認真對待。
「一天...」
「這...怎么...可能?」李愛民教授思考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實在想不出如何在一天里,找到脆弱拓撲的證據,難道他之前就發現了?」
「對!」
范志龍急忙點頭道:「李老您說的沒有錯,我聽徐茫說,似乎和石墨烯有關,之前他在研究石墨烯超導時,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沒有注意而已,被牛津大學給偷走了。」
又是石墨烯?
這玩意夠神奇的呀!
「我覺得徐茫要是再從石墨烯上面,找到全新的理論,比如這個脆弱拓撲,他基本上穩拿諾貝爾獎了。」汪家富嚴肅地說道:「我沒有開玩笑,這石墨烯的潛力被他不斷挖掘,根本看不到盡頭。」
華嚴峰笑道:「如何是真的,老汪你不得了...諾獎得主的老師,這名聲說出去,很有面子啊!」
「呵呵...」
「算了算了,這種名聲不要也罷,不過...我女兒汪艾在徐茫實驗室工作,只要她沾光就行。」汪家富畢竟是一位父親,任何事情都會優先考慮自己的子女,特別是未來。
與此同時,
凝聚態實驗室,
徐茫正在進行最後的實驗,從牛津大學的研究小組論文中,差不多想到了解決辦法,其實還是依靠石墨烯進行疊加,不過這次他改變了策略,他將石墨烯夾在了兩層另一種二維材料二硒化鎢之間,緊接著釋放了電場即可。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