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徐茫？

聽到這個名字，史密斯教授頓時無語了，不過仔細想想能夠拿出這么駭人聽聞的研究報告，除了徐茫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人，不過現在怎么辦？這玩意拿出去會引起物理界的地震效應。

「我...」

「這...」史密斯不知道該說什么，臉上寫滿了尷尬和無奈，恰巧這個時候，始終沒有掛斷的電話，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史密斯？」

「到底什么情況？」菲利普好奇地問道：「我好想聽到了你們談及到徐茫，這家伙又拿出了什么消息？」

震驚？

這何止是震驚這么簡單，恐怕會引起地震般的連鎖反應。

「咳咳！」

「我...我現在不知道如何跟你說。」史密斯嚴肅地說道：「現在我手上拿著徐茫的最新研究報告，不過...我需要和他進行溝通，這些內容要是公布了話，恐怕很多人會崩潰。」

聽到史密斯的話，菲利普更加的好奇，急忙問道：「你賣關子了，到底是什么？」

「對不起。」

「真的不能告訴你。」史密斯說道：「不好意思...我要掛斷電話了，時間比較緊迫，趁現在還有時間，我需要和徐茫談一下。」

話落，

沒有給自己這位老朋友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把電話給掛斷。

看著手上的這兩份文件，史密斯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這徐茫...也太會折騰了，先前的三千六百個量子比特的量子計算機，沒過幾天就發表了引力波的探測數據，現在...根據引力波推翻了很多物理界公認的理論。

「教授？」

「現在怎么辦？」那位年輕的女子好奇地問道：「需要我做些什么事情嗎？」

「保密！」

「今天的事情，你就當什么沒有發生過，千萬別跟任何人提及這兩份文件。」史密斯教授嚴肅地說道：「這對徐茫教授和我們普林斯頓天體物理協會都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

「好！」

「我會的！」

話落，

這位年輕的女子徑直離開了辦公室，留下史密斯一人。

當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史密斯教授拿起了座機，給遠在海對岸的徐茫打了一通緊急電話，根據時差的計算，估摸著他沒有睡覺，年輕人...應該挺晚睡的。

「喂？」

「徐茫？」史密斯嚴肅地說道：「你現在有時間嗎？我需要和談談。」

「...」

「史密斯教授，能不能明天啊？」徐茫一臉無奈地說道：「我這里都晚上了，而且...算了，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和我談的嗎？我最近也沒有什么需要合作的項目，對了...我要研究超材料了。」

「不！」

「我是和你談引力波的事情。」史密斯教授對所謂的超材料根本不感興趣，急忙問道：「徐茫...我想問問你對引力波後續的看法，你的研究報告我已經看了...這...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啊？」

「我說呢...一般幾個小時就能公布，這都等了這么久了，還沒有出現在普林斯頓天體物理協會的官網上，感情被你們給截胡了。」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是不是感覺到恐懼了？」

「你還笑得出來？」史密斯教授無奈地說道：「這些內容一但公布，後果不堪設想...將會在物理界引起連鎖反應，很多人堅守的信念會隨之崩塌，你會被不少人給恨上。」

「無所謂！」徐茫淡然地說道：「我站在真理邊上，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反正...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雖然徐茫說得充滿了底氣，可後面的八個大字『.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他采用了中文發音，沒辦法...用英語無法表達此刻的情緒，只有中文才行。

「...」

「我承認站在真理這邊是永恆的定理，但是你不覺得時間有一點快嗎？」史密斯教授說道：「剛剛才公布了引力波，所有人還沒有消化完這一重大消息，你沒給他們緩沖的時間，又公布了這些重量級的研究報告...」

「嘿嘿！」

「趁人病，要他命！」徐茫笑嘻嘻地說道：「翻譯過來是...當他生病的時候，結束他的生命，我覺得只有這樣，大家才會意識到什么才是真理。」

「你確定了？」史密斯教授問道：「確定要這么做？」

「嗯！」

徐茫停頓了一下，想到自己手上還有一篇爆炸級論文沒有發表，思考了一下，最終選擇不提此事，萬一太激動...高血壓上來了，人類將失去一位傑出的天體物理學家。

「唉...」

「好吧。」史密斯教授嘆了口氣，認真地說道：「你要做好迎接被全世界質疑的准備。」

「哦...」

掛斷電話，

史密斯搖了搖頭，給之前那位年輕女子打了電話，讓其把兩篇論文給發表出來，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史密斯甚至可以預料到，物理界將會爆發一場激烈的學術斗爭。

不過...目前來看，徐茫幾乎占據了斗爭的制高點，他拿出來的證據令人信服，想要反駁他的觀點，必須要持以相同的證據，否則...在證據上面就已經輸了。

此時，

徐茫正躺在被窩里，臉上寫滿了擔憂。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