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回到了徐楊研究所的辦公室，雖然大家已經回來工作好幾天了，但徐茫是第一次回來，此時在桌子上多了一份研究報告，是之前關於量子材料的報告。

根據這一份報告，小組成員已經成功研究出了關於完美的量子門材料，可惜這一項技術目前為止，一點都不成熟，需要更多的驗證才行，不過可以成為儲備技術。

根據和復大之間的協議，徐茫給了過來實習的研究生們進行了評判，基本上都通過了實習，當然這是礙於情面給予通過，當解散了兩個小組後，徐茫要確定新的研究方向，同時要進行擴建工作。

核物理項目必須要提上日程，在計劃中三年里面建成核物理的相關實驗室，雖然又是一筆巨大的投資，但這一筆投資有人買單了，科院、北大、小曼共同出資，組建徐楊研究所核物理實驗室。

地皮由魔都官方提供使用，象征性的收取一些費用，在支持徐茫的科研活動上，魔都向來很大方，不會吝嗇於這么一點點錢，當然徐茫也知道，因為自己的研究所在偏僻區域，如果在市中心的位置，恐怕反對的聲音就多了。

值得欣慰，

小曼的材料研究所已經弄完了地基，再有個一年就可以建成，屆時...兩個研究所共同發力，而徐茫也擬定了徐楊材料研究所負責人，就是川笑兄的大侄子孫姚水。

「川笑兄？」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徐茫給川笑兄打了一個電話，隨即又說道：「把最近探測到的引力波資料一同帶過來。」

不久，

川笑兄來到徐茫的辦公室，同時到來了一塊數據硬盤。

看著近期的引力波資料，徐茫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引力波事件，抬起頭沖川笑兄問道：「gw199999的引力波事件為什么這么奇怪？你們判定為疑似雙中子星合並？」

「我們懷疑這不是雙中子合並，但它又很像是雙子中子星合並。」川笑兄認真地說道：「這對中子星的質量超出預期，其總質量約為太陽的三點四倍，比已知最大的雙中子星系統還要重半個太陽質量。」

「啊？」

徐茫愣了一下，一臉迷茫地說道：「這會不會是其他合並事件？」

「我和小組成員們一起討論了一下，認為有可能是一種更加神奇的事件。」川笑兄說道：「兩個原初黑洞的合並，根據斯蒂芬·霍金提出的理論，在大爆炸後很短的時間內，宇宙中的密度漲落形成了這種最古老的黑洞。」

原初黑洞...

徐茫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之前在做超大黑洞暴漲機制研究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提出過原初黑洞概念，被自己給當初否決了，然而這一次它又出現在視野中。

原初黑洞又被稱為太初黑洞，一種僅僅存在於理論上的黑洞，不是由大質量恆星的引力坍縮形成的，而是來源於宇宙早期大爆炸暴漲時物質的超高密度。

簡單的講，就是宇宙在早期由於局域空間的物質分布過於密集，導致物質直接坍塌所形成的黑洞。它們的形成機制有別於通常情況下恆星坍縮形成的黑洞。

這里理論由斯蒂芬·霍金提出，之後便稱為了解釋暗物質的理論之一，因為它們無法被直接觀測到，同時擁有巨大的引力，符合對暗物質的要求，可徐茫覺得不存在，如果原初黑洞的數量真的多到足以解釋宇宙中所有暗物質...

在提出理論後的半個世紀，在原初黑洞的搜索上不應該是一無所獲，即使原初黑洞真的存在，它們也只能構成暗物質的一小部分。

但是，

這又能知道呢？

「有什么依據嗎？」徐茫問道：「總不能隨便拋出一個理論吧？」

「當我們探測到gw199999信號後，就馬上搜索關於電磁輻射信號，這是雙中子星碰撞事件的標志，但是並沒有任何的信號。」川笑兄說道：「如果是兩個原初黑洞發生了並合的話，的確不會有任何光出現。」

「是嗎？」

「但是沒有探測到光線也不能排除中子星並合的可能性。」徐茫認真地說道：「大質量中子星的並合過程可能很平靜，因為它們相撞後可能迅速產生了黑洞，而沒來得及釋放光芒。」

徐茫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這樣吧...你們順帶研究一下，但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探測引力波上面，我們人手不夠...復大物理系的研究生們已經完成了他們的實習，也在我地方通過了論文，現在又沒有人了。」

「徐茫？」

「話說你要招點人啊。」川笑兄苦笑道：「加上我們幾個，總共就七個人...這么大的研究所加上一個引力波探測實驗室，結果就七個人...有點不像話。」

徐茫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根據之前的協議，復大會一直派遣優秀的學生到我地方實訓，以加強研究能力，我要是招滿人了，他們還研究個屁啊。」

現在的徐茫是騎虎難下，一邊人手嚴重不足，一邊復大會讓學生過來，如果把人招滿的話，就沒有這些學生的位置了。

「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不怎么著急...手上的事情一大堆。」徐茫無奈地說道：「正好借助這個空窗期，把一些事情解決一下。」

川笑兄點點頭，隨後他想到了什么，問道：「你是不是成為了論文審核小組的負責人？」

「啊？」

「你怎么知道的？」徐茫詫異地問道。

「最近有人在打聽這件事情，而且還找到了我，讓我向你求求情。」川笑兄說道：「我覺得也是別人找他的，然後他又找到了我，徐茫...這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很容易被人記恨上。」

「嗯。」

「無所謂。」

「我是想要看看，究竟誰有這么的力量，可以讓我把他通過。」徐茫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就順藤摸瓜，找找這個神秘的人，然後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