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的徐楊研究所挺小的，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里面什么設備都有，其實面積說起來也挺大的，和科院相比的話，那根本不值一提，幸好在設備方面超過了別人。

有小曼這么一個強而有力的壕在，什么設備都能搞定，沒有錢搞不定的事情，如果有...讓徐茫威脅一下，不賣的話有可能會遭到報復。

關於超流體氦的研究，並不是什么特別復雜的研究，徐茫僅僅是從一篇論文上獲得了靈感，通過理論計算得到了一些結果，當然還是需要實驗來證明一下。

果然，

徐茫起初的計算結果是有問題的，最初認為當降低溫度時，半量子渦旋會消失，但是根據實驗發現當超流體氦冷卻到一定溫度時，半量子渦旋依舊存在，而這個時候出現了非拓撲壁面。

雖然物理壁不會阻礙流動，但非拓撲壁會改變氦的磁性，這一點和徐茫所設想的差不多，就像納米結構體積內的超流體在冷卻時發生的那樣。

而徐茫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同時發現了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中，第二種的聲速，這是一種量子現象，在超流體氦中存在著除液體正常聲音外，第二種聲音的現象。

這種現象源於液體的量子性質，首先會先聽到第一種聲音，然後在它以第二種聲音出現時，會有第二次機會聽到它，盡管聲音很弱。

在一至二開爾文的之間，分別是二十五米每秒和兩百五十米每秒，雖然傳統的第二聲理論已經成功地應用於超流氦，但是玻色-愛因斯坦凝聚體的出現帶來了新挑戰。

徐茫因此提出了一個全新的理論，捕捉這些量子液體中的第二種聲音，這完全源於徐茫發現了超流體氦中，第二聲的速度更快，以此提出費曼路徑積分來擴展超流體理論。

費曼的路徑積分理論將量子力學表述為對軌跡求和，而徐茫修改了這些軌跡，在老的路徑積分中，它們包含了量子漲落的信息，從a到b的延伸，這是一個對進入路徑積分的軌跡可視化，而橫截面或多或少是圓的，沿長度方向的直徑恆定。

但在新的路徑積分中，橫截面的形狀可以改變，它可以是橢圓的形狀，徐茫把這些量子力學狀態稱為了壓縮態，因此可以應用於任何基於路徑積分的辦法。

「唉...」

「也不知道能不能被采納。」徐茫嘆了口氣，他想要用這種辦法辦法解決量子物理和經典物理交界面上的許多現象，雖然解決的例子不是很多，但使用了這個全新框架後，很多問題將可以從本質上得到見解。

總之，

徐茫利用超流體氦引出了兩個觀點，超流體氦中的新量子結構，以及全新的超流體理論。

但是徐茫現在很擔心，這些超強的理論可能不會被世人們接受，畢竟超前太多太多了，特別後面的全新超流體理論，一定會迎來很多人的罵聲，當然這些人應該是歐美那邊的。

比如什么bbc或者cnn，再比如《紐約時報》這種劣質報紙，對徐茫來言，不管是bbc、cnn還是《紐約時報》，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都是一群喜歡抹黑的神經病。

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思維，或許對它們來言，華國或者自己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是和它們作對，不過仔細想想...這就是歐美慣用套路，利用矛盾解決矛盾。

離開實驗室，

徐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點院士的威嚴，只剩下了淡淡的咸魚氣息，又透露出一絲的頹廢。

嘭嘭嘭，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緊接著汪艾帶著一疊文件找上了門，對於曾經自己恩師的女兒，徐茫不得不說對她很是照顧，而汪艾也不負徐茫的期待，在這段工作時間里，成長了不少，並且發表了很多重量級研究報告。

可惜...

過年都不過來拜訪一下，按照道理來說，自己是她的領導、哥哥、老師的角色。

「徐院士。」

「這是最近我們探測到了一次最為神秘的引力波。」汪艾遞交了一份文件，緊接著又遞交了第二份，認真地說道：「這是我們通過模擬，模擬出來的在劇烈爆炸發生的前一刻，星體受到了潮汐力的拉伸狀態。」

徐茫認真檢查了一下，抬起頭問道：「你是想說這是兩個原初黑洞的合並吧？之前在超大黑洞擴張研究中，就提出過原初黑洞的概念，這一次怎么又來了？」

「不不不！」

「我們把這一次合並，歸納到了中子星碰撞上。」汪艾說道：「其實...徐院士，我這次前來的目的...是想要你幫我調到其他部門。」

「啊？」

「調到其他部門？」徐茫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怎么？和團隊里面的其他人關系破裂了？」

「不是。」

「我想挑戰其他領域的物理研究。」汪艾苦笑道：「天體物理本來就不是我的強項。」

「...」

「孫川笑知道嗎？」徐茫問道。

汪艾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孫哥知道，他讓我跟你商量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話，就願意放手，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只能待在引力波探測實驗室。」

徐茫：囧

這完全是逼宮啊！

算了算了...

「嗯！」

「你也是老資格了，雖然資歷上有一點弱，但研究能力和成果，是很難有對手的，到時候你辛苦一下，帶帶一些新人。」徐茫說道：「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好！」

「一定完成任務。」汪艾笑呵呵地說道：「我想搞凝聚態物理方面的研究。」

徐茫點點頭，也知道為什么汪艾選擇了凝聚態物理，因為這方面容易出成績，哪像理論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