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剛洗完澡,打算給唐嘉樂發條信息,沒想到關了吹風機,就聽到卧房有奇怪的響動。
房門反鎖了,按道理應該沒人能進來。她推開門,卧室一片黑暗,停電了?
不等她想明白,就被角落里沖出來的人捂住了嘴,抱起扔到了床上。
唐寧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氣得推了唐嘉樂一把,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是你呀,嚇死我了。」
唐嘉樂抱緊唐寧,下巴埋在她的頸窩,悶聲說道:「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沖鼻的酸味讓唐寧忍俊不禁,摟住唐嘉樂的脖子,輕蹭著他的臉頰。
「我媽沒發現你?」
「我沒走樓梯。」
「那你從天上掉下來的啊?」
唐寧自以為是個玩笑,笑著笑著忽然下意識側頭看了一眼,露台門開著,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兩米高的圍牆他都能輕松翻出去,自然也有爬三層樓的膽子。
唐寧狠狠打了一下唐嘉樂的頭:「你瘋了嗎,多危險啊!」
唐嘉樂吃痛,委屈巴巴地捂著頭撐起身:「那不然怎么辦啊?」
唐寧也知道她媽還要向肖辭墨「交待」,絕不可能讓唐嘉樂這個時候上樓找她。
「非要挑這個時間嗎?」
「你明天又沒時間。」
唐寧原本想說等她媽睡了,但一聽「明天」忽然啞了。她其實一直記得和唐嘉樂的約定,也一直在想如何跟唐嘉樂解釋……
她有很多的謊話能哄好他,可是她不想。
「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唐嘉樂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他真在乎唐寧身邊的男人,就不會在他說出「終於甩掉她」後,還常常偷偷跑去學校看她。
不再參與她的暑假,卻每到夏天來臨時都格外想她。
也許四年前他只是給了自己一個逃避的理由,離開她所帶來的「不配」,才勉強掙脫出自卑的桎梏,自欺欺人地當自己作鴻鵠。
只是四年還不夠,他飛的還不夠高,再次見到肖辭墨,就輕易被打回了原形。
從始至終,他怨的只有自己。
他知道唐寧聰明又薄情,永遠清楚什么是更好的選擇。他也希望,她擁有比自己更好的未來。
而他,只求現在多纏綿一秒。
「那你來干什么?」
唐嘉樂沒說話,膝蓋撐起身體,拉開褲鏈,掏出還沒完全勃起的性器遞到唐寧臉旁。
「……舔。」
唐寧完全沒想到這個發展,愣了一會兒,忽然別過臉噗嗤一笑。
唐嘉樂被笑得有些慌,強裝鎮定捏住她的下頜,將人轉了過來。
「下午說好的。」